剑鸣声阵阵,无数灵剑如同一道道光痕飞向天空,形成万剑朝宗的场景,周遭空间都隐隐有撕裂的趋势,白衣墨发之人踏空而出,只是略微抬手,万剑归一,形成一把银纹仙剑。
我抿唇轻笑,语气浮夸:“哟,大手笔,一块钱特效,你真棒,棒棒哒!奖励你一朵小绿花,小绿花真呀真可爱,真呀真可爱。”
那人垂目,眼底不屑:“蝼蚁的狂妄。”
我鼓掌:“对对对,你也就这点眼界,怎么不介绍介绍自己玄纪,不会是怕了吧!不会吧!不会吧!有人害怕到不敢自报家门,不会吧!不会吧!真的有这种人。”
玄纪明显怒意爆表,抬手就是成名绝招,似万千星河的一剑压倒性的向我疾驰。
我随意一挥,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挡下这一剑。
玄纪似乎认真起来:“有点本事的蝼蚁”
随即我与玄纪战作一团,周遭气流涌动,山峦崩裂。
玄纪发冠被我打落,一团光球从碎裂的发冠飞出。
玄纪想要抓回光团,却被我步步阻止。
我语气愉悦:“干什么呢?没事不要学人家猫猫抓光团,猫猫抓光团是可爱,你又不可爱。”
玄纪声音带怒:“你必须死”
我嗤笑一声:“上一个说这话的人,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与此同时,一团光球飞入白水玉眉心,白水玉蹙眉,只觉得胸口一阵疼痛,随即双眼失神,进入自己的意识海中。
漆黑一片的意识海中,白水玉手脚被束缚,奋力挣扎却不得解脱:“手脚被锁住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就在这时一道有些暗哑的女声响起:“你很累吧!放心我回来了,一切都有我,你可以安心休息,不用在提心吊胆,不用在不停的遗忘”
白水玉看向声音所在的方向,却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看到隐约的轮廓,有些莫名的熟悉感:“你是谁?藏头露尾的”
那人却是姿态懒散,半靠着,轻笑出声:“变得傻乎乎的我还怪可爱的,你说我是谁呢?能在这里出现的人,只可能是谁?”
而这时白水玉终于看清那人的脸,只是说了一个你字就突然沉默起来。
而从阴影处走出来的人,伸手挑起白水玉的下巴:“我就是你啊!”
白水玉神色一冷,随即一口咬住挑着自己下巴的手。
另一个白水玉眨了眨眼睛,低头看看被白水玉死死咬住的手,又抬头,有些无奈道:“小心别把牙咬崩了。”
白水玉松口,呸呸呸,想要擦嘴,没成功,手还被束缚着:“分离了这么久出去的灵魂,让我尝一尝有没有被染上污秽”
另一个白水玉挑眉,手上变出手帕为白水玉擦嘴:“尝出来什么?咸的还是甜的。”
白水玉翻白眼,声音有些闷闷的:“涩的,跟没熟的梨一个味”
另一个白水玉:“没熟,不应该是酸的”
白水玉:“废话真多”
另一个白水玉,有些贱兮兮的凑到白水玉面前:“不好奇我怎么回来的,外面可是已经变天了。”
白水玉蹙眉,似乎想到了什么,随即眉心舒展。
原本漆黑一片的意识海无数金色的文字亮起,某年某月某日,熟悉的字,一段段话,从开始的妖神年到现如今,那些所谓的日记,以自身三魂七魄为墨汁,全部刻印在灵魂深处。
另一个白水玉笑出声:“果然不愧是我,既然会遗忘,会出问题,那就全部记下来,仇恨,欢愉,我的东西才不允许丢掉。”
说完这句话另一个白水玉捧起被锁住白水玉的脸,两人双眼对视,异口同声道:“就让我看看你我做到了多少”
强烈的光让整个意识海陷入一片空白之中,她们在这一刻融合。
而外面,被我压制住的玄纪,似乎感应到什么:“糟糕”
就是这时一长戟撕裂空间而出,白水玉紧随其后握住长戟,一招洞穿玄纪腹部。
玄纪明明腹部一个大洞,却还跟没事人一样,甚至是在笑:“小龙儿,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副高高在上,不把一切放在眼中的模样,我好想让你沾满污秽,跌落尘埃,只属于我。”
白水玉翻白眼:“一坨大便,少恶心人”
玄纪不可置信,整个人似乎定格住了,之后表情碎裂:“你居然骂人,你怎么可以骂人,你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战神,你怎么可以骂人?”
我笑吟吟的出现在玄纪身后,抬手,手掌成爪,捏碎对方的头:“当然是跟我学的。”
玄纪明明头都碎了,却还能发出声音:“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就死了,我可是天定的主角,大道选择的继承人,我们还会再见的”
我一脚把玄纪的身体踢下去,掏了掏耳朵:“吵。”
下面本来已经胜券在握的修士全部傻眼,惊呼一声,四散奔逃。
就在这时被我踢下去的,掉到地上的尸体,身体散发出金光,玄纪的声音响起:“当真以为本座那么容易死。”
金光过后,玄纪走了出来:“现在轮到你们了。”
而其他修士,注意到战况变化,惊呼道:“尊者没事!尊者复活了!”
还没等玄纪的新一步动作,白水玉一长戟下去,给玄纪肩膀戳了一个洞。
我真心鼓掌:“干得不错,咱们再接再厉,多戳几个洞”
而刚刚又以为自己方胜券在握的背景板修士们再度逃窜起来。
玄纪直接原地消失,一个恢宏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出来:“白水玉你是我的,已经注定,那是大道已经书写在命运上的剧本,你必须服从,这是你的宿命。”
白水玉抬头,长戟直指天空:“大道,我从未信过,何来服从之说,哦!我懂了,只有你这种打不过我,只会哭爹喊娘的人才会依附于大道。”
似乎是被说中,对面的声音停滞一瞬,之后又自顾自淡定道:“我们还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