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布满了鳞片的硕大脑袋,狰狞的脸颊有吴邪两三个那么大,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描述那张脸,直觉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想叫叫不出来,身冷汗直冒。
那一双诡异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吴邪,仿佛把他的魂给勾了过去。
也就在这时,一股巨力传来,吴邪直接被撞的一个趔趄,翻进了棺椁中。
“下去!”
简单直接的声音传来,闷油瓶也在下一刻翻身进入了棺材中。吴邪来不及反应,只是下意识的钻进了密道中,弯着腰尽最快速度朝着深处跑去。
闷油瓶在后面紧紧跟着,棺椁上很快传来了东西的撞击声,似乎是棺盖被什么东西彻底撞开了。
晨觉正拖着胖子往回走,密道太过狭窄,没办法让胖子很好的休养,而且还有一只禁婆在那边虎视眈眈,他准备先把胖子拖出去安顿好之后再去解决那禁婆。
然而还没退出去几步,就看到吴邪和闷油瓶慌慌张张的从密道的另一头跑了过来。
“快,快走,有怪物在后面!”吴邪看到晨觉,立刻喊道。
可惜话音才刚刚落下,他就看到了晨觉身后墓道里大量蔓延过来的头发。
“艹!往回走!”吴邪暗骂一声,转身对闷油瓶说道。
“回不去了,那怪物下来了!”闷油瓶使劲往吴邪身边挤,后面的墓道中,那诡异的怪物已经进入了密道之中。只不过这家伙体型很大,在狭窄的密道中施展不开,速度也不是特别快,但看那浑身覆盖在鳞片下的肌肉,生撕鬼子这种操作他肯定是没问题的。
“海猴子!”
晨觉一看到那满是鳞片的狰狞怪物,立刻惊讶的脱口而出。
他之前已经在耳室杀过一只海猴子了,他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一只,还有这禁婆,似乎也不止一个,这汪藏海该不是真的把这些怪物当宠物在养吧。
“呼……”突然,胖子深吸了一口气,从昏迷中醒转了过来。
“头发!好多头发,胖爷快憋死了!”胖子苏醒的第一时间,立刻惊恐的喊道。
他当时在棺椁旁边坐着休息,实在没想到刚刚查看过的空无一物的棺材里竟然会有这么多头发,当他被缠绕着拖进棺材的时候,想要提醒晨觉等人已经来不及了。
“没事了!”晨觉拍了拍胖子的脸,安慰道。
“小龙哥,你可得保护我啊!”看到晨觉,胖子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晨觉的胳膊不放了,显然刚刚的事情给他造成了极大的阴影。
可还没等他镇静下来,便看到了身后缓缓蔓延过来的大量黑色头发,想转身跑,回头再一看,闷油瓶身后不远处竟然有一只满是鳞片的狰狞怪物。
“一定是我的错觉,这些都是幻象!all oney ho!all oney ho……”
胖子双眼一闭,直接躺平,开始念他的洋文咒语。
晨觉嘴角抽了抽,没有再理会胖子。
“小哥,接住!”晨觉伸手在自己的背包中摸了摸,甩手丢给小哥一把手枪。
那海猴子只能交给闷油瓶去解决,他得感觉把那个禁婆给处理了。
闷油瓶接到手枪,神色立刻一凛,明白了晨觉的意思,翻身就朝着那海猴子连开数枪,打得那东西哇哇直叫,疯狂后退。
这怪物力大无比,身鳞片防御力惊人,但也架不住手枪的威力,只不过那海猴子似乎也知道躲避要害,闷油瓶接连几枪都没有大到他的头,但是却将他的肩甲近乎击碎,导致原本提醒庞大的海猴子没办法继续爬行。
砰砰砰……
又是接连几枪,这一次直接将海猴子的脑壳打穿,红色白色喷了一整个密道,一股腐烂的臭味混合着血腥味弥漫开来,让人不仅作呕。
另一边,晨觉也已经出手了。
他现在收拾禁婆都收拾出经验来了,将进酒直接近身,他没有再释放火焰,毕竟吴邪和胖子还在身后看着呢。
一剑刺出,直接精准的落在了被头发包裹在深处的禁婆身上,而后接上二技能神来之笔的剑圈,减速的同时把破甲效果也打了出来,而后凭借着极快的剑招再补了两下攻击后,将进酒第二段直接穿过了禁婆,来到了其身后。
“青莲剑歌!”
剑气叠满,晨觉刷出了海底墓之行的第一个大招。
五道剑影闪过,所有的伤害部打在了禁婆身上,将其原本泡的发胀腐烂的禁婆身体直接刺的千疮百孔,一套技能直接带走。
朝着四周扩散的头发瞬间失去了活力,原本黑色如墨的丝滑秀发迅速枯萎,不多时便化作干枯的犹如稻草一般的东西,而禁婆的尸体也开始迅速枯槁,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已经彻底化作了一具干尸,几乎没有皮肤和肉身,只留下一具骨骸。
一股淡淡的独特香味立刻铺面而来,使得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哈欠,倦意立刻升起,恨不得倒头就睡。
他们在这海底墓折腾了这么久,神经一直紧绷,也没怎么休息,此刻在这狭小的密道中被这香气一熏,立刻想要昏昏欲睡。
“是骨香!”
晨觉的脸色微微一动,手中从长剑微微一挑,将禁婆的尸骸破了开来。
只见其内部的骨头漆黑如墨,像是玉石一般,正在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禁婆的体型虽然正常,但骨骼却出奇的很小,晨觉眼看着吴邪等人就要陷入沉睡,干净将自己的体香释放出来,抵消骨香中催眠的成分,同时将这尸骨收起,装进了自己的背包中。
“这……香味……哈……到底是怎么回事?”吴邪打了个哈欠,有些疑惑的问道。
“真他娘的香,你们倒斗还带香水吗?”胖子奇怪的问道。
“之前的香气有毒,我带了点解药,这个是解药的味道。”晨觉随口解释道。
吴邪三人看晨觉不想多说,也就没有再继续打探。
稍微休息了一下后,众人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密道,又看了一眼被打得稀烂的海猴子,最后选择沿着密道继续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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