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奥莱特怎么想,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而且为什么头痛……也没听说喝了这个头会痛的啊!
他环视着周围,寻找能出去的方法,看来看去,也就在房间的另一端有一扇小窗子,外面的光就是从那里进来的。
“有点小……也不知道够不够过去哇。”
他又悄悄地往窗户那边过去,踩在桌子上,手往窗户的方向够。
只是还没等他摸到窗户,身后的门就被打开了。
“你又准备跑吗?”
瓦奥莱特直接屏住了呼吸,慢慢转头看过去,瑞伊就站在门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呵呵好巧啊,你也在呢?”
瓦奥莱特尬笑两声,从桌子上下来,做了个活动的动作。
“……我这就是刚起来活动一下,没别的意思。”
“来吃饭,我饿了。”
瑞伊脑袋别了一下,也不管瓦奥莱特怎么回应,转头就往回走。
“你怎么这么没礼貌……不对,我心虚什么啊?”
见瑞伊这个样子,瓦奥莱特也给自己提了下气,做出理直气壮的样子走了出去。
瑞伊的家里保持着精灵的传统,没有床也没有凳子,只有一张矮桌摆在院子中央。
瓦奥莱特盘腿坐在桌子旁的干草垫上,桌面上已经准备好了非常具有精灵风格的早饭——切好的水果、新鲜的生蔬菜和清水,分成两份摆着。
他瞥了一眼桌上的食物:“我不吃青杏果。”
“我知道。”瑞伊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吃。”
“……”
瓦奥莱特坐的板板正正,还是没动手。
“……我昨晚是怎么过来的?”
“你还记得多少?”
“我就记得我去找了罗德……”
“对,狗肉还在门口等着,应该是罗德怕你乱跑才让它跟着你的。然后你就来敲我家的门,吵着要和我好好谈谈。”瑞伊低垂着眉眼,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然后呢?”
“然后?”
她的眼睛瞥了一下放在门边的一根木棒。
“然后你就晕过去了。我怕你冻死在外面,所以费劲把你拖了进来,给你铺了床。看起来这五十年你过得真的很不错,腰上都有赘肉了。”
“主要是来这里之后胖的……不对,你就非得这样,不能好好说话吗?”
“我说话态度还不好吗?这五十年我在荒漠里带着族人寻找活路,你呢?过得非常潇洒吧,每天唱唱歌就有一大堆的女人带着钱往你身上扑,而你大概也是来者不拒?”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么随便的人?”
“难道你不是?当年我们队里的妮可、马吉,还有瓦莱利,哪个你没勾搭过?”
像是被戳中了痛处,瓦奥莱特有些心虚:“那毕竟是相处的时间长了……”
“你和瓦莱利上床的时候她才加入我们的队伍两天。”
“那是……”
“而且她是个兽人,快三米高,比蛮人还壮,她的獠牙比你的手指还长,还一身的黑毛。”
“我觉得你不能用外表去判断一个人……”
“那对不起啊,我就是这么肤浅,不然也不至于被你三言两语就唬住了,以为你真的能为了我改头换面,事实看来是我想多了。”
“什么叫唬你……不对,看起来你是真想翻旧账?好啊,那就来啊。”
瓦奥莱特撸起了袖子,正坐起来。
“当时我们刚组队的时候说的是什么,是不是说好的不偷不抢,靠我们的本事挣钱?你偷偷背着我去卖了多少偷来的东西?遗迹里的你拿了也就算了,雇主家里的东西你也拿,害得当时我们被理查德爵士的佣兵追了半年的事你忘了?”
被说起从前犯下的错事,瑞伊在羞愧之余也有些气恼:“我在说我们之间的事,你非得要扯那些吗?”
“好啊,那就只说我们之间的——那你是想要我再提那一晚之后你对我说的话?你知道我那时候在想什么吗?我当晚都想好了,只要你答应,我们立刻就可以回斯拉结婚,从此再也不去做那些危险的事情了,就安安稳稳地在村子里生活。结果你呢?”
瓦奥莱特的话顿了一下。
“你说不用当回事。当时我就想,啊,原来就只有我认真了。那我还能怎么办,继续舔着脸留在你身边当个男仆,等你有需要的时候就服侍你一下?”
这一番话让瑞伊的心里一阵异样,嘴上却没有任何松动:“那你现在还来找我干嘛,是准备来给我当男仆了?”
“……”瓦奥莱特又被抵得一下说不出话来,干脆就破罐子破摔道:“是啊,我就是贱怎么了?那你呢,都五十年了你还留着我当年写给你的信,什么意思,是还想我?”
瑞伊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才开口:“对,我就是想你,就是忘不了你,怎样?”
随着这话音落下,两人同时停顿了一下,目光交汇在一起,然后同时起身,用力亲吻在一起,衣服乱飞。
……
另一处,罗德找阿格隆找不到,就来艾琳这问问她知不知道阿格隆它们在哪儿。
结果一进门,就见她两根手指分开指着眼睛,嘴里还恶狠狠地嘟囔着什么“我就不该到处乱看”“真他妈想戳瞎自己的眼睛”“你们吵架就好好吵架”“狗男女光天化日要不要脸”之类的话。
罗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