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老爷子听到这个好消息拿着电话的手都激动的在抖,眼眶里早已湿润了。
方老继续道,“正国,今天下午小柯来过我这里了,他还带来了一个小丫头,那个小丫头不得了啊,来就给我膝盖扎了几针,嘿,你猜怎么着?”
邹老爷子也好奇,“嗯,你说?”
方老打着哈哈道,“哈哈哈,我的腿啊,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舒服过,走起路来不疼了,你说神不神奇?”
邹老爷子着急,“怀年,你接着说。”
方老又道,“那小丫头还说一年后就能把我的腿治疗好,她这样说啊,我都是不信的,结果她把药方都给我开好了,还跟我谈了个条件,让我给她做一年的法务,我想啊,我这腿都这么多年了,要是能治好给她做两年法务又如何。”
“嘿,这丫头还会顺杆爬,结果她说两年就两年成交了,哈哈哈。”
邹老爷子听他说着,没有说话。
方老高兴又道,“小丫头还送了我一个没有加糖的甜甜的蛋糕,唉,我给你说啊,正国,我都好多年没有吃过甜的了,那个蛋糕可解了我多年的馋,太好吃了。
不仅有蛋糕,还送了我安神茶,那个茶我今天下午喝了,嘿,晚上我胃口大开,还多吃了几口……”
邹老爷子一边听着,一边羡慕着,等方老高兴的说完,邹老爷子高兴道,“好,好啊,怀年,……”
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邹老爷子开心的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心里有些羡慕道,“怀年,能遇见这么一个机灵又会医术的丫头太好了,他的腿有救了,有救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问道,“小白,有不加糖的甜的蛋糕吗?怀年刚刚说的蛋糕,把我的馋虫都勾出来了。”
刚刚接电话的时候,白城就在一旁听着,两人在电话里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白城心里腹诽:邹老只是去关注怀年的腿去了,把重点给听岔了,那小丫头是小先生带过去的,那小丫头岂不是这两天两个老爷子争论的对象?
邹老爷子见白城在想事情没有理会他,又喊了两声,“白城,白城。”
白城反应过来,“是,邹老。”
邹老爷子以为他高兴一时愣了神,“是该为怀年高兴高兴,我们看什么时候有空,也去看看这位老友。”
白城道,“嗯,空了就去。”
邹老爷子又道,“人老了,出一趟远门不容易啊!要是去了南城,我也想要那个小丫头给我做一个蛋糕尝尝。”
白城笑着道,“邹老,吃蛋糕找小先生就行。”
邹老爷子看着他,“找小柯?不行,他会去他外公那里吿我状的,我不得被齐老唠叨死,不行啊,还是我们去了南城找怀年行,嗯,这个可以。”
白城见邹老爷子不明白,轻轻的咳了一声,又道,“那个小丫头怀年说了,是小先生带去的。”
白城把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邹老爷子瞬间醍醐灌顶,站了起来,“小白,赶快给小柯打电话,小丫头我都没有见过,直接带去见怀年了。”
说着,他又想了一下,“等等,后天是中秋节,明轩和明珍要回来,叫小柯带着小丫头回家。”
老爷子越说越激动,白城,“?”
心里腹诽,小丫头才多大?她父母能同意她来北城?
见白城没有动,邹老爷子催促道,“快啊,小白。”
白城在座机电话上拨了号码出去,电话拨通了久久没有人接。
邹老爷子又道,“再拨。”
白城照做,一直在电话旁守着。
这边,南依梦在厨房帮邹以柯熬药,一直打着喷嚏,邹以柯站旁边,关心道,“是不是冷了,去加一件衣服吧,药我看着就行。”
南依梦点头,应该是冷了,“我去房间拿衣服,你看着马上就好了。”
说着,南依梦就转身出了厨房,经过客厅的时候,她就听见有嗡嗡嗡的声音,她到处看了一眼,没有看见手机,她又寻着声音,往沙发处去了,用手一摸,沙发缝隙里摸出了一个手机。
于是,她喊道,“邹以柯,你手机响了。”
邹以柯赶忙从厨房里出来接过手机,“我爷爷打给我的。”
南依梦道,“你接吧,我去加衣服。”
邹以柯接起了电话,“喂,爷爷。”
电话那头,“小先生,怎么才接电话,邹老都要着急死了。”
邹以柯赶忙道,“爷爷他怎么了。”
“他……”刚刚说了个他字,电话就被夺走了,“小柯,这么久才接电话,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
邹以柯满脸问号,他能干什么坏事?
在他爷爷的谆谆教诲下长大,他可算是从小到大正直,爷爷今天好奇怪?
“爷爷,你今天好奇怪,我什么时候干过坏事?我刚刚在熬中药,所以没有听见电话响。”邹以柯解释道。
“熬中药,你怎么回事?”邹老爷子焦急道。
邹以柯咳嗽了一声,“咳……有些感冒了,不过现在没有事了,爷爷放心。”
邹老爷子不满道,“我放心,国庆节放假也不回家,不回家就算了,电话也不给家里来一个,说吧,这几天去哪里了?”
邹以柯如实回答,“爷爷,我这几天在我朋友家里玩,我的身份证被林然收回去了,我想回家也回不了,对不起啊,爷爷。”
邹老爷子给了白城一个眼神,叫他打电话问问林然,身份证的事。
又笑着道,“那个小丫头的事我知道了。”
邹以柯,“……”
林然那个大嘴巴子。
“爷爷,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这次过来是为了感谢她的。”
邹老爷子,“……”
这傻小子真还没有开窍呢?
“你都去过她家了,后天就是中秋节了,你把小丫头带回家给我们见见。”
邹老爷子直接道。
邹以柯有些愣,“爷爷,你说什么呢?南依梦她还在上学,北城一去一回得几天吧,再说,这突然叫她去我家里玩,也不太合适,等以后时间宽裕一些再说吧。”
邹以柯说的这番话,邹老爷子想了一下,这是有点不妥,“哎,你小子,带去见了你方爷爷,也不带回来见我,算了,北城是有点远,来日方长,但中秋节你必须回来,你大伯和姑妈要回来。”
邹以柯有些犯愁了,“爷爷,身份证。”
邹老爷子喊道,“小白,身份证问清楚了吗?”
白城道,“身份证放在了小先生的部队上,叫小先生不必担心,明天一早有人给他送过来。”
邹老爷子道,“好。”
又对邹以柯道,“明天早上就回来,身份证明天一早有人给你送过来。”
邹以柯一听,看来不得不回家了,反正也玩了好几天了,欣然接受了,“好的,爷爷,挂了,我收拾收拾。”
邹老爷子急忙道,“别挂,你方爷爷今天吃的蛋糕,能……能叫小丫头也给我做一个吗?”
邹老爷子第一次求人,声音越说越小。
邹以柯,“……”
唉,这两个老爷子,肯定又互相聊过什么了。
“爷爷,蛋糕不好带回家,怎么办?”
邹老爷子羡慕方老,这口蛋糕他必须吃,不吃是过不去了,“小柯,爷爷就想吃口蛋糕,你就不能满足一下爷爷吗,明天你乘飞机回,我叫你白爷爷去安排。”
邹以柯无奈啊,“爷爷。”
南依梦出了房间门,见邹以柯为难的样子,小声问道,“怎么了?”
邹以柯道,“我爷爷想吃你今天做的那个蛋糕。”
南依梦还以为多大个事,立即爽快道,“这个简单,我给他做一个就是。”
电话那头的邹老爷子听见了,高兴道,“小柯,小丫头都答应要给我做了,你把电话拿给小丫头,我谢谢她。”
邹以柯,“爷爷,好了,不说了,我挂了,我明天早上回。”
说完,邹以柯着急忙慌的挂了手机。
邹老爷子听到电话里传来,滴滴滴的声音,叹了口气,“这小子挂电话贼快,心里有鬼。”
白城,“?”
邹老爷子又高兴道,“小丫头愿意给我做蛋糕吃了,哈哈哈。”
邹以柯挂了电话,看向南依梦,“真要做,做好了我怕带不回去。”
南依梦不慌不忙的把灶台上的中药倒出来,“一会儿不烫了就喝吧,明天早上还可以喝一次。”
邹以柯想到了什么,道,“对不起啊,我不能陪你过中秋节了,我爷爷叫我明天早上回去,身份证给我送过来了。”
说完,邹以柯有些内疚了。
南依梦把要做蛋糕的原料从冰箱里拿了出来看着他,“没有关系,中秋节回家陪家人应该的,好好陪陪家人,你的工作应该也没有多少时间陪家人。”
说完,又道,“蛋糕的事,我有办法,我在盒子里放一些冰袋就行了,所以你不用担心。”
邹以柯被南依梦无限的妥帖感动到了,眼神深情的看着她,南依梦没有听见他说话,抬头望向他,差点迷失在他深邃的眼神里不能自拔。
她愣了一下神,不好意思的轻轻咳嗽了两声,“咳咳……咳咳,邹以柯~”
“谢谢!”邹以柯突然道。
南依梦,“……”
整这么一深情的眼神,来这么一句,把南依梦彻底整不会了。
南依梦又轻咳了一声,“咳……咳咳,你……你不用那么客气,来帮忙。”
邹以柯,轻轻应了一句,“嗯,好。”
南依梦这下不尴尬了,又问道,“家里有几个老人,我把这个蛋糕做大一点。”
邹以柯想了一下,“我们家有3个,我爷爷、白爷爷、张奶奶,还有隔壁林然的爷爷,一共4个老人。”
南依梦,“……”
你还真不客气了。
但4个人的蛋糕对于她来说,也是小事一桩。
笑了一下,“好,我们做一个大蛋糕。”
邹以柯看着她,“我来帮忙。”
两人忙活了一大晚上,终于做出了一个适合老年人吃的大蛋糕。
南依梦把蛋糕放进了冰箱,感叹,“完美!”
又道,“你跟我说说,邹爷爷有什么老年病没有,比如不好入睡什么的,我也给他做一些适合他的安神茶。”
南依梦知道老年人就像小孩子一样,自己有的东西肯定会拿出来炫耀的,邹爷爷知道蛋糕的事了,就证明方爷爷跟邹爷爷通过电话了。
方爷爷都那么厉害了,年轻的时候还是邹爷爷的秘书,那么邹爷爷肯定更厉害,都是厉害的老爷爷,南依梦怎么会厚此薄彼呢。
南依梦在心里盘算着,以后的路全靠这些爷爷了。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的小声笑了起来,“哈哈哈。”
邹以柯轻轻的喊了他一声,“南依梦。”
南依梦回过神来,“啊?”
邹以柯,“刚刚在想什么?我说的话,你在听吗?”
南依梦尴尬,“哦,你说吧,我听着。”
心里有些愧疚了,南依梦啊南依梦,你怎么那么势力呢?
邹以柯又道,“爷爷身体挺好,就是半夜爱起来喝水。”
南依梦道,“好,我知道了,这个问题是小问题,你等我一下,我去书房配置安神茶。”
说完,就进书房了,进去就把门给反锁了。
邹以柯见怪不怪了,看了一下手机已经是晚上11点了,他回房间收拾了一下,准备去洗澡。
去了外面的浴室,用淋浴洗了起来,倒沐浴露的时候,他又有一个想法,他很喜欢这沐浴露的香味,去超市的时候,也不知道买哪一款,因为这沐浴露瓶子上没有名字,他自言自语道,“我就拿一瓶沐浴露她应该不会生气的吧。”
他想要,他也不好意思问南依梦要,一个大老爷们儿,要这个会被笑死吧。
说多了还是自己面子过意不去。
洗完澡,他偷偷的把沐浴露放进了南依梦给他买的衣服袋子里。
这样,明天带走就万无一失了。
正想着,房间门就开了,吓邹以柯一个激灵。
南依梦看着他,“干嘛呢?”
邹以柯尴尬的摸了摸头,“没……没有干嘛。”
心里腹诽:看来还真不能干坏事,第一次干坏事就差点被抓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