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听后顿时内心收紧。
意识空间里的系统不停拍桌。
“一样哎!宝子,一样!”
“是……这更加印证那几个幻象说的是真话。”
但乔依没想过将此事告诉花染。
花染因为身体的残缺,没有了之前的记忆,告诉他无非是多生事端而已。
乔依深吸一口气,和花染回到村里,
他们是悄悄回去的,因为犬神不想惹麻烦,早就隐匿身形,乔依和花染又消失,现在村里大部分人都以为他们是趁机逃走。
一个中年女人道:“他们不会是察觉到什么?哎,村口那家的,你不会因为死了闺女,所以暴露了想法,让人家察觉到危险,逃走了吧!”
在大嗓门下,耳背的阿婆也听到了。
她回道:“我闺女死,说查不出原因,我还管你们那些事?”
一个老头,就是那个看到乔依会脸红的家伙。
他插了句嘴。
“你不管?从外面来的人,你没少分赃!结果中途不干了不说,还劝你闺女不要干,你什么意思?”
“是不是攒够了细粮,准备翻山越岭,找官府告发我们?”
耳背的阿婆直接不理会,回屋去了。
似乎女儿的死对她打击很大,让她不想再参与任何。
这时候老头和中年女人道:“再来男人和女人,把女人留给我,我要嫁给她,让她当我妻主,男人你自己留着,衣服、钱、细粮,都分给帮咱们的人,不找那死老太婆!”
中年女人嘀咕一声,“可她住村口,进来的外人都是她先接触,她告诉人家这村有问题,那咱们岂不是什么都捞不到?”
老头老眼微眯,他看向那个耳背的阿婆方向。
道:“要不……咱们把她也……”
另一个立即心领神会。
“反正她们家只剩她一个,咱们这个村少一两个人,也很正常不是吗?”
两人互相点了下头。
他们不知道的是,乔依和花染,就站在他们身边。
两人用了隐身的术法。
连他们恶心的表情都看得一清二楚。
乔依道:“既然他们想杀咱们,那不如将计就计,这样一些人因恶急速衰老而亡,大量消失阴气,我看背后那怪物有什么动向。”
花染则看向那个老头。
一双狐狸媚眼划过一道光。
清晨的时候,耳背阿婆家有明显的动静。
阿婆以为是闺女又活了,连走带撞的,拖拉出椅子磨地的刺耳声。
“闺女……闺女!”
结果到屋一看,是乔依、花染,还有黑头发麻花辫的小哥。
“你们……”
“阿婆,我们之前去探查周围,这不,今儿个早上回来,再住一天,我们明天再走。”
那阿婆嘴巴微张,眼里带着痛苦的神色。
“你们回来……外面、外面的人可知道?”
乔依点头,“阿婆,我们又不是透明人,回来自然是村里人都知道的,我还和他们问好呢。”
“问好……你们、你们别停留,快走,快走!”
阿婆说着去推乔依。
正巧从屋外进来人。
老头、中年女子,还带着几个老太太。
一个个扶着搀着,乔依都要翻白眼,难道他们不知道自己腿脚已经完全不利索了吗?
老头手里端着茶杯,面上带着笑,还羞红了脸,以为自己是小男子。
道:“乔姑娘,喝茶。”
一旁的中年女子也递上一盘子点心,给花染和犬神。
“两位公子,吃点男儿家家的零嘴儿。”
犬神拿过来一闻,就知道里面有东西。
而来者一行人已经都看着他们了。
反而是耳背的大娘不停地冲乔依使眼色。
此刻这些进来的人,脸在急速衰老。
乔依做了个“喝”的姿势,那些人的脸衰老的更明显。
乔依又把杯子放下,吹了吹。
“有点烫。”
系统在乔依的意识空间里大笑。
“宝子,你就坏吧,你这么逗弄他们,没一会儿,他们老死了。”
耳背的阿婆低呵一声,“不能喝!这个村邪乎,你们、你们难道没发现吗?每次咱们劳累甚多,都是在做完恶事之后!”
中年女子怒斥阿婆,“我就知道你会坏事,所以我们才带这么多人过来,我不信我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你们几个,我们这边也都是壮硕的女子!”
然而她话音刚落,就捂着心脏,缓缓倒下。
那个老头,整个人苍老到完全驼背,双眼微眯着,也捂着自己的胸口,拼命张嘴呼吸。
乔依这才勾起嘴角,将水直接洒在他们面前。
“人老到一定程度,就会死。”
本来没症状的人们,纷纷想拿起椅子砸乔依,却都在乔依面前止步于此,要么立即倒地,要么浑身疼痛。
而趁乱将老头拉到后院的花染,此刻露出了令人恐怖的表情。
他看似纤细的腕子却力气十足,老头无论怎么甩都甩不掉。
语气也比之前冷了很多。
“看上我妻主了?”
老头别过头,窝在一边,喘了两口气,道:“你有什么好骄傲的,不过是投生到好人家的小少爷罢了,我要是不生在这贫穷的村庄,我也会有如此好的妻主,我们都作为你妻主夫婿的话,她肯定更爱我!”
“是吗?”
花染一脚踩在旁边的台阶上,拽起自己的裤腿,露出自己整条白皙修长的腿。
轻启薄唇,道:“你比得了吗?”
“我、我的脸比你好看!”
老头刚想伸手触摸花染那美得不真实的腿,花染便弯腰过来。
此刻他双眼眼尾已带了浓重的红。
眼里印着老头年轻时的样子。
其实就是很一般的脸,但花染偏不那么说。
他挑起老头的下巴,道:“你的脸是很好看~但……”
忽然身后一条棕红大尾巴缓缓冒出,顶开斗篷,来到老头的脸侧,轻轻地弹了弹他的脸。
老头已经瞪大双眼,大张着嘴,只可惜他寿命降至,发不出什么声音。
“妖、妖怪……”
下一刻,花染便用尾巴裹紧他的脸,血顺着那老头的脸流下。
老头疼痛不已,但更令他恐惧的是,自己的脸被毁了,被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