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绝不存在不可能的事。
你以为的不可能,总会在一定的条件下变成可能。
所以,万事不要说得太过绝对。
有很多因素会致使人改变其本性,有人是因为金钱,有人是因为美女,还有人因为想要健康长寿。
也许,那些攻陷他们的人知道对症下药,对了他们的兴趣爱好,这才让他们丧失了本性。”
汪颖雪这次并未立即回答,她在思索发生这种事情的可能性。
“怎么?难道你还觉得人的本性不会改变?
要是人的本性不会改变。
那程一鹤又是怎么回事?
你认为他绝不会有坠入爱河的一天,可是这一天不就发生了?
他如今坠入的可不是爱河,而是深渊。让他永远无法上岸的深渊,他深深地爱上了越冉。
这就是你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那又如何呢。
奇迹总是发生了。
所以一切事物包括人都在变化之中,才符合自然规律。”
对方一提起程一鹤的变化,她便有些想通了。
人哪有不变的?
连程一鹤这样的花花公子,有一天都能为越冉而戒色,何况是那些人。
对方分析的是,让人改变本性的不一定是金钱,也许是女人。
只要是男人,都逃不过这两个诱惑。
“那好,我现在先从自己公司内部查找原因。
如若是我们自己的问题,我自己想办法解决。
但如若我们自己没问题,那一定还是在你的掌握之中。
到时候,还请你高抬贵手,饶了我们程总。”
“你放心吧,我不会将程一鹤置于死地的。
要是我那样做了,越冉会恨我一辈子的,我会那么蠢吗?”
汪颖雪刚刚紧锁的眉头,听到这句话终于舒展开来,是啊,他不可能将程一鹤置于死地,如果这件事一旦被越冉知道,他就永远也得不到越冉的芳心。
吴璟轩挂了电话。
他的唇角微微上扬,越冉如今已经对程一鹤彻底死心,哪怕他活着回来,她也不可能再相信他了。
只是今天汪颖雪说的那些话,倒让他有些心生疑虑。
又是局长又是当地政府高度重视的,这听起来越发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中。
难道,那工地真的出事了?
如若是真的,那必定瞒不了媒体。
他随手点开新闻,点开新闻首页的那一瞬间,瞳孔瞬间放大。
有关IF集团夏威夷在建酒店使用致癌物含量严重超标材料的新闻已经占据了新闻首页大部分的位置。
幸亏明天是周末,否则,等待IF集团的将是股价大幅下跌的惨烈景象。
虽然,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幸灾乐祸的。
不过,他更担心的是越冉看到这则新闻后的反应。
这则新闻报出来,她会觉得这是上天对程一鹤的报应吗?
要是这样,就太好了。
但,如若这个事件促发她的同情心怎么办?
吴璟轩微微摇了摇头,不会的,她不会同情他的。
======
越冉看到有关程一鹤夏威夷公司出事的新闻报道后,先是一愣,而后大笑了一阵。
喝完的啤酒易拉罐扔的满床都是,她坐在床上,手里还拿着一罐未喝完的啤酒。
脸上的泪痕还若隐若现,这次的情伤已经深入她的骨髓,不是短时间能够痊愈的。
既然在外面喝酒不安全,她便选择一个人关在自己的房间里喝酒。
每一次的伤心难过,她都告诫自己是最后一次!
可伤痛偏偏不听她的使唤,偏偏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奇怪的是,这个伤口似乎全然没有愈合的迹象。
反而像是在腐烂,让她肝肠寸断。
眼前,看到新闻,她将手里剩余的半罐啤酒仰头一饮而尽。
随后,只听到哐当一声,那空的易拉罐与之前扔在床上的易拉罐相撞,而后静静地躺在床上。
“这就是报应!
这就是老天给你的报应——程一鹤!
多行不义必自毙,这点儿道理你都不懂吗?
伤天害理的事情做多了,老天都看你不顺眼。
从今往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眼前。
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不过,现在兴许你也没空出现在我的眼前。
说不定你现在正在飞往夏威夷的飞机上?
赶去收拾那堆烂摊子了吧?
活该!
活该!”越冉笑中带哭。
接着哭声淹没了笑声。
夏威夷,提起这个地方又勾起了她那该死的回忆。
她的思绪又飘飞到那片四面环海的岛上。
发生在那个岛上的过往又像电影一样在她脑海里重现。
还记得那天晚上吴璟轩的到来,让程一鹤很是不爽。
于是他第二天便像变态一般开启了疯狂报复模式。
是啊,他不过是为了占有。
那天清晨,他将她压在身下。
她叫救命之时,他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至今忆起,他唇舌间的霸道,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味都是如此熟悉。
熟悉得仿佛就像发生在昨天的事情。
“难道你不怕被抓去坐牢吗?你个变态!”
“我不怕坐牢,至少在坐牢前我得到过你,我死而无憾。”
“死变态!”
“还有,你昨天叫那个吴璟轩什么呢?轩哥?你要不要脸,当着我的面叫那么亲热干嘛?想让我吃醋?”
“让你吃醋?我疯了。我以前就那样叫他的。”
“是吗?那你该叫我什么?”
“叫你……讨厌鬼。”
“我现在不喜欢这样的称呼。”
“那叫你什么?也叫你哥?”
“那种用在别的男人身上的称呼,我不想要。”
“那你想要我叫你什么?”
“叫老公!”
“老公?”
“哎~真乖!”
“你个死变态,我刚刚不是在叫你,只是在复述你的话而已,我觉得你可笑至极,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那样叫你的!”
“噢,是吗?”程一鹤另一只腿跨了上来,如今这姿势别提有多销魂了,“还是不叫吗?”
“老公。”见他那姿势,她只好妥协。
“不够亲热!没有感情。”
“老公~”她装出温柔的语气。
“哎~这就对了嘛!以后私下里你就这样叫我。”
她使劲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脑,让自己不要再回忆了。
越是回忆就越让她心痛。
她不要再想那个混蛋了。
可在梦中,她还是梦见那天他两在海上,骑着摩托艇。
他拥着她,像只哈巴狗似的乖巧。
他的鼻息呼到她的脖颈上,让她感到痒痒的。
头顶是广阔的蓝天,脚底是一望无际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