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一鹤躺在床上感觉还在做梦一般。
他拿起手机,发了条微信过去,“媳妇儿,睡了吗?”
手机一阵沉默。
见没有回应,他又发了一句,“我们分别都两个小时零十分了,我好想你。”
还是一阵沉默。
他继续再发,“人家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是一分不见都如隔三秋啊!”
程一鹤盯着手机屏幕六七分钟后,终于见到有回信了。
他一点开,甜甜的女声将他的心都快融化了。
“大半夜的吵什么吵,赶紧睡觉。”
“都怪你,你让我兴奋得睡不着了。”程一鹤的语气中满满的暧昧。
“哦,兴奋得睡不着啊?那我收回之前说的那些话。以后你就少一个虐你的人了。”越冉语气娇嗔。
“不不不,不能收回。说出来的话,泼出去的水,岂有收回的道理。我喜欢被你虐。”
“赶紧睡觉了,我明天还得上课去。你明白还得上班,赶快睡了。”越冉催促道。
“我不想上班了,我明天想跟你腻歪在一起。
恋爱第一天,应该过得此生难忘才对。”
“你要不去上班,我岂不就成了褒姒、妲己之流了,你可不要让我担上红颜祸水的骂名。
还有,我和你恋爱你不要太高调,最好悄悄地恋爱。
等哪一天能修成正果了再告知亲人和朋友。”越冉不知她能和程一鹤在一起多少天,答应和他恋爱,只是让自己此生无憾而已。像王曦韵所说,要轰轰烈烈地爱一场才不枉此生。
程一鹤怎么可能低调恋爱,他好不容易追到了越冉,他恨不得敲锣打鼓搞得全世界都知道,“悄悄地恋爱?这可不是我程一鹤的风格,恋爱多正大光明的事儿,感觉你像做贼一样。
怎么?有我这样的男朋友还不能给你挣面儿?”
“刚答应你做我男朋友,怎么?现在就开始造反了?”
“没有,没有,我哪儿敢啊。这事儿咱以后再商量,先睡觉了。”程一鹤将这条语音发过去后,便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
他不赞同越冉的想法,不过刚恋爱不能因为一些小事而起争执。
反正以后他想怎么秀恩爱是他的事儿,而她想怎么低调又是她的事。
越冉趴在枕头上盯着手机,见没有再来语音后她便将手机放在枕头边。
她翻身躺在床上,一想到现在她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以前想起来好像是多么遥远的事情一般,这一转眼就有男朋友了,而且这个男朋友还是她想也没想到过的类型。
她预想中的男友类型应该是吴璟轩那种,有绅士风度,有修养,有才情。
而现实中她的男朋友竟是个无赖、花心、自傲之人。
很多时候,现实往往跟想象反着来。
越冉不想高调,因为她对程一鹤的长情没有把握,男人说变就变的,没多少能靠得住,何况像程一鹤这样花心惯了的男人。
她想到别人说的七天最高纪录的传闻,她不想被其他人嘲笑,尤其是等着看她笑话的人嘲笑。
她一直是个低调的人,别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会让她觉得不舒服。
她也不是个虚荣之人,她认为那些虚荣之人最终会为自己的虚荣付出惨重的代价。
而程一鹤带给她的这份荣耀她可承受不起。
越是跟程一鹤恩爱,就越会引来仇恨,她情敌太多,她可要为自己的安全着想。
有男朋友的人就是不一样,连睡着了都在甜甜的笑。
可程一鹤就不同了,这一晚他兴奋得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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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他便起来了,恋爱第一天当然得给自己放个假。
昨晚他便订了一大束红玫瑰,今天一早便到了。
这一次,他不怕这束红玫瑰再惨遭扔垃圾桶的噩运了。
一身帅气的西装,一双锃亮的皮鞋,让整个人看起来精神百倍,哪怕彻夜未眠也并未在他脸上留下一丝疲惫。
他将红玫瑰抱在胸前,站在试衣镜前端详了一会儿,脸上干净,衣服整洁,配着一大束红玫瑰,像极了一个正准备去求婚的人。
结婚在他曾经看来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可如今有了越冉做女朋友,他倒是无比期待。
他无法想象以后没有了她的日子。
既然不能离开她,那就得天天跟她黏在一起。
离开家门,他朝普通住宅区走去,一路上引来无数人的目光。
站在越冉家楼下,他拿出手机打给越冉。
“宝贝,赶紧下来去上学了,我送你。”
越冉这边早已准备妥当,正等着这个电话呢。
她知道程一鹤今早肯定会送她去大学的。
“嗯,马上就下来。”她挂了电话,心里甜甜的,刚刚程一鹤居然叫她宝贝。天,这也太肉麻了吧。
一下楼,她便看见抱着一大束红玫瑰的程一鹤站在她面前。
女生只要是收到花,心情肯定美美的。
程一鹤双手将花捧到越冉怀里,越冉伸出手揽住这一大捧玫瑰。
她白皙的脸被这一大束红玫瑰映得有些红润,看起来格外娇媚。
程一鹤一手搂着她的腰,嘴凑过去就是一吻,“一晚不见,我可想死你了。”
现在正是上班早高峰,电梯这儿人来人往,越冉忙推开程一鹤。
“你等我一会儿,我把花放回家再下来。”越冉捧着一大束红玫瑰进了电梯。
程一鹤反应敏捷,一伸手挡开即将关闭的电梯门。
这是上班高峰期,下楼的人多,上楼的人很少,此时电梯里就他两。
在这密闭的空间里,两个相爱的人,一大束红玫瑰,连空气里都充斥着两人的爱意。
“你将花抱上去干嘛?直接带到学校寝室里去插上不就完了。”程一鹤凑近越冉耳边说道。
越冉离开他几步,“昨晚我说的话,你忘啦?我才不会像你那般高调。”
“收束花就高调了?你这什么保守逻辑?”
越冉盯着程一鹤,“这一大早就准备跟我争论?”
程一鹤过去搂着她,“我哪儿敢跟我老婆争论。好啦好啦,你说的做的都对。”
这会儿对她的称呼竟变成了老婆,她的小心脏砰砰砰的跳动,他是恋爱场上的高手,而她还是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呢。就单单是听到他这称呼,她的脸上的红晕又扩散开了范围,直接窜到了耳朵根。
越冉挣脱开程一鹤,“这可是公共场合,公共场合禁止秀恩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