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心打扮后的程一鹤早就开着他的兰博基尼跑车在学校门口恭候越冉的大驾。
他时不时地往后视镜中看看如此迷人的自己,然后粲然一笑。
周五的大学门口,是热闹的。那些豪车里可能有来接子女的爸妈,可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老总,更有招蜂引蝶的富二代,每个人就像是参加车展一般,都兴致勃勃地往门口一靠。
但是如此多的豪车,哪能跟程一鹤开的这款相比。有自知之明的都离他远远的。这样一来,他跟他的车就更显眼了。
程一鹤远远地就望见了越冉,可是,让他意外又或许是意料之中,仍然有两大护花使者跟着她。
当越冉走近,他走过去,挡在了她面前。
高逸尘伸手想推开他,但却反被他的手给甩开。
“见了面,连哥都不叫一声,上来就碍我的事,你也太没礼貌了吧。”程一鹤对着高逸尘嚷道。
话刚一说完,高逸尘一拳打了过去。
但是这一拳程一鹤不但躲了过去,而且还狠狠地还了高逸尘一拳。
程一鹤继续拦着越冉,“怎么?打了人不负责就想走?”
“我说你怕是认错人了吧?”越冉理直气壮地说了这一句。
程一鹤轻轻勾起嘴角,“不要否认,我知道是你!”
越冉目前猜不准他说的是哪一次打他,是酒店那次呢,还是在小巷子那次?这种事情,谁会承认呢,肯定是抵死否认到底呀。
“我再说一遍,不是我!你认错人了。”越冉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她却被程一鹤一把拉住,“你不承认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会乖乖地承认的。”
“那你会对打你的女人怎样?打回来?”越冉无法预料眼前这个男人知道真相后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程一鹤将脸靠近越冉。
吴璟轩见状瞬间将越冉往他身后一拉。
程一鹤用右手食指戳了一下吴璟轩的胸口,“我和她之间的事,其他人少掺和。”
吴璟轩脸上有一缕不屑的笑,“越冉的事就是我的事。”
越冉站在吴璟轩身后,果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呀。看到程一鹤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高逸尘撂倒在地,可见这公子哥儿身手不凡,这样招人讨厌,说不定平时经常打架。
程一鹤一把将吴璟轩推开。
越冉吓得脸色有些发白,她的“大树”瞬间被他给推开了,看着程一鹤意味深长的表情,她的心咚咚跳个不停。
程一鹤将脸凑近越冉,“我怎么可能打回来?最基本的怜香惜玉我还是懂的。你猜我会怎么对打我的女人?”
“我怎么知道!我也无需知道。”越冉壮着胆子说道。
“不过早晚你会知道。从今天开始,我程一鹤正式开始追求你!越大小姐,等着接招吧!”
听了这几句,她才稍微松口气,“恕不奉陪,我不喜欢你这一类型。”越冉继续绕开程一鹤。
程一鹤又上前一挡,“我这一类型?难道你了解我?”
“不是很了解,但就是不喜欢。”
“现在谈喜不喜欢还为时尚早,不过,你可是让我觉得越来越有趣。”程一鹤正伸手想要捏越冉的脸。
高逸尘见状,一把推开他的手。
“高逸尘,不要以为她像你前女友,你就觉得她好像属于你似的,在她还没跟你结婚之前,我都有权利去追求我的真爱。麻烦你小子,要多远滚多远。”程一鹤不紧不慢地说着。
越冉之前没仔细瞧过程一鹤,但是今天阳光一打在他的脸上,深邃的眼睛,浓黑的眉毛,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魅惑人心的嘴唇,配上如此帅气的发型,加上完美的身材比例。
终于知道为什么那么多女人对他着迷了。不过,一想到那天晚上她暴打他的情景,她马上回过神来。
“程先生,刚刚说了个笑话。我好像听到两个字,‘真爱’?你难道不觉得这两个字跟你很不配吗?”越冉走上前去仰头看向程一鹤的双眼。
此时,高逸尘向程一鹤扑过去,不过被程一鹤反剪了手臂,他一用力,高逸尘倒在了地上,程一鹤用膝盖再将其固定住。
他抬眼,回给越冉一道诚挚的目光,“配不配不是你说的算。还有,看你这态度大概对我误解挺深的。我会给你足够长的时间来了解我程一鹤的为人。”
高逸尘右侧脸贴在地上,粘了些灰,虽被制服在地上,但他还是拼命挣扎,“野种,你只要敢追越冉,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低能儿,你再敢管本少爷的闲事,我也见你一次打你一次!谁他妈是野种,要不是当初那两个老顽固插手,我爸妈早就结婚了,还能有你?是你妈破坏了我的家庭!别在那儿张口胡说!”程一鹤吼道。
“我爸妈才是合法夫妻,你永远是野种,私生子!现在你追越冉是想报复吧!告诉你,你休想!”
“谁他妈是私生子啊,谁他妈想报复啊。她又不是你那个柏拉图女友,凭什么我就不能追。本少爷爱追谁就追谁,你他妈管不着!”
从他们的吵骂声中,越冉暂时可以判断,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由于上一代的恩怨,他们彼此怨恨着。
如果说程一鹤追她是为了报复,那高逸尘呢,不也是可笑的寻找絮儿的替身吗。相比来看,倒还是吴璟轩比较靠谱。
越冉看到高逸尘被程一鹤制服在地上,有些狼狈。她于心不忍,毕竟是为了她才得罪程一鹤的。
“你把他放开,你再这样,我可要报警了。”
程一鹤笑了两声,“报警?我又不是被吓大的。不过,既然你第一次求本少爷,我还是给你几分薄面。”
程一鹤放开高逸尘站起身。
越冉补充道,“他毕竟是你弟,你也不能做的太过分!”
“他不是我弟!”程一鹤大声说道。
“我不是他弟!”高逸尘几乎同时大声说道。
越冉觉得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立马闭上嘴巴。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越冉趁他们还在争论迅速跑到公交站台上。
刚好跑上站台就有公交车到来,她立马刷卡上车走人。
此时公交车上刚好有个靠窗的座位,她立马坐下看向那三人,而那三人望着她呆呆地伫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