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就见到一个染着棕色长发,梳着大波浪卷身着一身十分鲜亮小香风冬装的女人。
此时正站在他们的包厢外,微微抬头,用眼角看着她和陆定远的方向,眼睛里全是不屑与鄙夷。
而他身后站着两个身着黑西装的壮硕男人,一看就是保镖。
夏黎:?
陆定远自然也知道上面最近的一系列动作,见对方一看就不是内地人,把对方的身份猜了个七七八八。
他一脸严肃的冷声喝道:“这里是火车,请遵守列车秩序。
如果有任何疑问,可以去询问列车员。”
那女孩听到陆定远这话,心里顿时有点生气。
可一看陆定远那长得和酷哥电影明星一样的脸,心里那股火气顿时消了一半。
她冷着一张脸,从兜里又掏出一把钱,往夏黎他们方向的地上一甩。
“嫌钱不够是吗?这些足够了吗?”
陆定远见她这态度,脸色立刻就冷了下来。
他虽然不想给外交那边带来麻烦,但他们也有自己的职责,绝对不可能任由别人干扰。
这一次行程中,夏黎的安全才是他们此行唯一,也是最高的宗旨。
陆定远立刻起身,将夏黎挡在身后。
“请你立刻离开这里!”
一左一右两个包厢的6个警卫员,此时也站在了过道上,将这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女人,和两个壮汉团团围住。
女人没想到这间包厢里的情侣居然还有帮手,现在甚至还要威胁到她的安全问题,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你们这是想要对我们动手!?
我告诉你,我们也不是吃素的!”
她话音一落,身旁的两个保镖立刻从后腰处掏出手枪,直直的指向陆定远和夏黎的方向。
然而,他们掏枪的动作刚刚出现没多久。
陆定远就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快速上前,一脚踹到其中一人拿着枪的手腕关节,将他手中拿着的枪踹掉。
另一只手单手握住对方的手腕,将他的手腕向外翻折,手腕交叉一转,瞬间卸了其中另一人手中的枪。
其他几个警卫员也同时冲过来,完全无视对方的反抗,直接把两个想要奋起挣扎的黑衣保镖,外加一个有些看懵了的女人,全部摁趴在了地上。
厉声呵斥:“不许动!”
“不许动!!”
一切只发生在瞬息眨眼之间,完全展现了新新团强大的作战能力。
女人:!!!
两个保镖:!!!???
一切只发生在一两秒钟之内,女人和他的两个保镖谁也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人就已经全都被摁下了。
顿时都被吓了一跳。
夏黎啃了一口手里刘爷爷给她送的酱鸡爪,慢悠悠的落井下石来了一句。
“那么有钱,你们三个人一起跟铁道部的人买个包间呗。
实在不行把这辆车买下来,到时候不是想坐哪儿就坐哪儿?”
说着她视线还轻轻,十分不屑地瞥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大团结,看上去应该能有七八百的样子,又继续扎心的来了一句。
“实在不行直接买火车也行,多买几辆,想坐哪辆坐哪辆。
就这点钱,埋汰谁呢?”
她长这么大都没见过绿皮火车也能卖出去的,要是华夏真能靠这破玩意赚一笔,怎么说不是个进项呢?
这女人一看就是人傻、钱多、速来,出门肯定会让人骗钱的大小姐。
既然她的钱早晚要让人骗没,她插两脚也没啥吧?
她甚至都没收她的钱,就为她提供“教育行为”了呢。
女人听到夏黎这话,脸顿时被气的涨红。
胳膊被人撅着,疼的要死,现在还要被这穷乡僻壤的地方冒出来的女人奚落,心里的小火苗噌噌往上冒。
她使劲挣脱了两下,却根本没办法挣脱压着她的人,反而让对方压着她压得更紧。
女人咬了咬牙,抻着脖子,一双冒火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被陆定远挡在身后的夏黎,恨不得脑袋能伸长十几米,绕过陆定远和夏黎对线。
气急败坏的怒吼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可是港商家的小姐,是你们华夏政府请我们来的,就算是政府官员也要对我们恭恭敬敬,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对我这么不敬!?
信不信我让你们的官员治你们的罪!!”
陆定远听到他这话,心说果然。
他之前就听说国内逐渐开始吸引外商,想让华夏尽快发展起来,为此甚至已经开始研究,要给外商什么样的优惠政策,才能把资金和技术引进来。
甚至还着重和相关部门强调过,不要和那些有钱的外商起冲突,以免干扰国家发展。
这事儿要是闹不好,说不定还真就变成两岸关系层面上的问题了。
陆定远给赵强使了个眼色,让他立刻去找人。
既然这些人是政府看中的人,那肯定他们出现在这里,也有随行人员。
还是让那些人赶紧过来解决,别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但如果这些人另有目的,意图是夏黎,那也不能怪他们军方这边不给外交面子了。
赵强对陆定远点点头,立刻去寻找列车员,让他们帮忙找人。
而陆定远他们几个就保持着目前的姿势,一个个身上气场全放,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眼前这个自称是爱国港商女儿的人。
陆定远他们可以沉得住气,任由这女人在那吵吵嚷嚷骂骂咧咧,完全把她当做耳旁风。
可夏黎却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她听着那女人的叫嚣,一手拿着鸡爪子,嗦了一口手指,轻轻嗤了一声,语气故意怎么气人怎么来。
就跟说风凉话一样,阴阳怪气的道:“你自己是谁,你自己不知道,还问我?
这事不应该回去问你爸妈吗?
得亏你来的晚,早几年你来了,直接就得下农场干苦力,还能在这儿小嘴叭叭的?满口封建余孽思想,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家有王位要继承。
还治我的罪?
你可拉倒吧!
把你身后的官员叫过来,我倒要看看有谁会为了一个不是华夏本土的人,来治我这个华夏本土的人的罪。
真要有人敢这么干,我直接把他当崇洋媚外的卖国贼,抓回部队好好审审。
没事,你也不用闲着,可以回去当陪审。
不是陪着审卖国贼,是陪着卖国贼一起被审。”
对方现在要是能动弹,她可能就不在这儿得吧得吧得,直接动手了,但对方现在偏偏动不了。
不气死她怎么能行?
柳师长给她的人,都把人给她压住,让她骂了不是吗?
心里一面感念柳师长“深谋远虑”给她安排人,一面咧起嘴角,露出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语气极其真诚的询问:“你说你气不气?
气又能怎么样呢?被摁着,你根本动不了!
啧啧啧,我就是喜欢看你这种,想弄死我,又碰不到我的样子。
一会儿气死了,也不知道地上这把钱够不够给你买一口好棺材。”
她故意停顿两秒,又若有所思的继续道:“还是算了吧,现在流行火葬,直接把你挫骨扬灰得了。”
在场一众南岛的人:……你老可快闭嘴吧,还嫌事情不够乱吗?
这女人也是,你说没事招惹谁不好,非招惹他们夏团长干什么?
这不是找罪受的吗?
女人原本还在骂骂咧咧,结果听到夏黎这一顿输出,彻底崩溃。
整个人疯狂挣扎,摇头晃脑的高吼出声:“啊啊啊啊啊啊!!!!
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