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小护士莫名地又有些自豪,不愧是华国的军人,意志力就是强。
得知这一消息的院长也没好到哪里去,甚至比刘医生的反应还要大。
毕竟他可是清楚的,这位躺在病床的军官到底做下了怎样的贡献。
“要不给领导打个电话?”这是院长的第一个念头。
但最终手还是从电话上放了下来,咬咬牙:“算了,先不着急,等自己亲眼核实过了再报告上级,免得让上级领导空欢喜一场。”
他可是还记得当时人送进来的时候那些上头领导紧张的样子。
等院长到达病房的时候,里面已经围了好几个人了。
不仅如此,外面门窗处也围满了人,只是考虑到病房环境这才没有一涌而进。
但植物人醒来这仍然是一个爆炸性的大新闻,所以大家都很自觉的站在门口,见证奇迹的发生。
“院长好。”
“院长好。”
医生护士们纷纷打招呼,并自觉地把路让了出来。
院长也顾不得那么多,人未至声先到:“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动静?”
刘医生激动地声音传过来:“院长,他手指真的动了。”
说完一把把院长拽了过来,指着手指说道:“现在手指动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了,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人就可以醒来了。”
就在说话的时候,病人的手指又动了一下。
亲眼见到的院长立马不再迟疑,当机立断道:“从今天起这个病房护士轮流全天值班,刘医生你也看好了,一有动静立马告诉我,我这就去报告上级。”
“是。”刘医生一口答应。
从病房里出来的院长回到自己办公室,迅速拨通了一个电话,不多时就被接了起来。
“喂,您好?请问您找谁?”
院长深吸一口气,严肃道:“同志你好,我是海市军区医院吴院长,找你们罗团长。”
“好的,请稍等。”
那边听到是军区医院的电话,立马严肃起来。
吴院长焦急地等待,好在那边也没让他等多久,一个温和地声音从那边传过来:“吴院长你好,我是乔政委,罗团去开会了。”
“没关系。”吴院长这会喜气洋洋,“乔政委,盛连长今天手指动了好几次,我们估计近几天可能会醒来。”
“此话当真?”乔政委手一抖,电话差点掉地上,“盛文柏真的要醒了?”
“我确定。”吴院长斩钉截铁道,“医院里的医生护士也都亲眼看见,我保证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给你们打电话的。”
“我们现在就过来。”乔政委当机立断,电话一挂,拿起桌子上的帽子起身就走。
他得喊上团长那老小子一起。
此时的乔政委恨不得仰天大笑几声,他就知道盛文柏这小子福大命大,没那么容易挂。
快两年了!
不知道有多少医生给判了死刑,没成想这小子给了他们这么大一个惊喜。
这小子怕是属蟑螂的吧!
不管怎么说,能醒来始终是一个好消息,乔政委的两条腿都快成风火轮了。
团长本来在开会,听到这个消息人都呆住了,大嗓门震得会议室墙壁都在嗡嗡作响:“老乔,你小子没骗我?”
乔政委没好气道:“我难道会拿这事骗你不成,走走走,赶紧走。”
“哈哈哈,我就知道这小子没那么容易挂。”团长大手一挥,会议都不开了,“散会。”
说完留下一屋子懵逼的人和乔政委扬长而去。
“先给旅长打个电话说一声。”罗团长一脸喜色也没忘记正事。
他可是记得当时盛家小子出事可把旅长给心疼坏了。
今天要是知道这个消息还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呢!
“你去。”罗团长拍了拍自家政委的肩膀,大笑着离开了,留下乔政委站在原地磨牙。
盛文柏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眼前一片漆黑。
见惯了光明,眼前突然一片黑暗,盛文柏忍不住有些慌:“我该不会是瞎了吧?”
可千万不能啊,要真是个瞎子自己还怎么去找徐清清。
还没等他适应黑暗,耳边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但是杂乱无章,他努力去听也分辨不出来说的是什么。
他想动一动身体,却发现自己身上仿佛压着千斤重的石头,要动一根手指都特别艰难。
这种感觉?
盛文柏皱了皱眉,怎么好像他以前受伤躺在病床上的时候。
他又努力动了下身体,发现还是徒劳无功。
试了好几次都没任何效果,盛文柏无奈只能放弃做无用功,慢慢适应这个状态。
现在这个状态也不完全是坏事,好歹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摸清楚状况。
而此时的徐清清已经在友谊商店混的如鱼得水,盛文柏走了以后只有前两天有点不适应之外,再后来已经完全抛到了脑后。
她能帮的都已经帮了,对方以后如何就看他的造化了。
卸下好大一件心事的徐清清只觉得从身到心一阵舒爽,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爽了,所以这段时间的她小日子过得好不潇洒。
原本以为今后的生活能够随心所欲的时候,苗英直接给了她当头一棒。
“清清,我有一个同时今天给我介绍了一个男孩子,比你大五岁,我听了下觉得条件还不错,你要不去看看?”
“咣当——”
徐清清正在用筷子夹土豆,闻言没忍住手一个哆嗦,筷子土豆全掉桌子上。
“妈妈你这话什么意思?”徐清清一脸蒙圈。
如果她理解没错的话。
是相亲?
苗英淡定地继续夹菜往嘴里塞:“你也已经二十一了,也是时候想看对象了。”
徐清清立马没胃口了,幽怨的眼神瞥向苗英:“妈,爱是会消失的对吗?这么早就想把我赶出家门了?”
苗英一噎,没好气地戳戳徐清清的额头:“少在这贫嘴。”
徐清清悻悻坐直身子,看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没有一点想吃的欲望。
她怎么也没料到没在前世经历过催婚,到六十年代却享受了一把。
“我不去。”徐清清恶狠狠地往嘴里塞了一口菜,腮帮子不断鼓动,含混不清道,“相亲,这辈子都没可能。”
想到以前在网上看到的那些奇葩相亲事件,徐清清就忍不住一阵恶寒。
她是有多想不开找个男人来打扰自己的生活。
但转眼间又想到自己的年龄和这个时代女性身上的枷锁,徐清清刚升起来的一点食欲又消散的无影无踪。
好烦啊!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