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家里现在的报纸一部分被她拿来糊墙,防止墙上有的灰尘扑簌簌往下掉,连带整个房间灰尘飞舞,充满着一股浓重的土腥味。
在糊了报纸之后,这样的情况得到了很大的改善。
到现在家里的草纸已经用的差不多了,等下次去县城的时候再去废品收购站买一些草纸回来。
小心翼翼的将月事带收好,徐清清决定有空了再给自己做两个加长版的月事带留着备用。
刚回到房间,盛文柏就扭扭捏捏的飘过来,看着徐清清欲言又止。
徐清清感到很稀奇,打趣道:“哟,您这是咋了?遇到心仪的女鬼了?”
盛文柏:???
有一句mmp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徐清清还在喋喋不休信口胡诌:“如果遇到心仪的女鬼可一定要跟她说好,不能伤害我啊。
不然我要是架不住你俩的阴气嗝屁了,你的复活之路就遥遥无期了。”
“打住。”盛文柏终于忍无可忍的打断,“你的脑瓜子里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么鬼东西?你还知道我是要复活的人啊。
那我给自己找个女鬼是自己找死么,等我复活了然后她整天缠着我?”
“哦,对哦!”徐清清恍然大悟,“你扭扭捏捏的,我还以为你给自己找了个老婆呢!”
盛文柏觉得自己要是人的话,这会绝对一口老血喷出来,喊道:“我是说,我这里有合适的布可以给你做月事带。”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
盛文柏喊出来之后只觉得手脚一阵发麻,他尴尬地转了转,最后一溜烟的飘进了空间。
天老爷哎,他一个连女孩子手都没拉过的纯情男孩子,竟然有朝一日会和一个女孩子讨论月事带的事情。
这次是真的越活回去了。
要是有身体的话,他这会肯定是从天灵盖红到脚趾头。
留下徐清清 在原地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不知道干什么好。
盛文柏尴尬,难道她就不尴尬了?
她连男朋友都没交过,也就不存在让男生帮忙买姨妈巾,没想到在六十年代有个男生会操心自己的月事带。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炕上凭空出现了一大块布。
徐清清走上前摸了摸,是上好的细棉布,布面纹路紧密,无疵点、手感舒适、色泽光亮,质量非常好。
捏紧布料后松开,折痕不明显,而且一下子就会恢复原状。
至于缩水、变形的问题现在还不太容易看出来,只有洗过以后才知道。
虽然不知道他的空间里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一块布,但这心意她领了。
盛文柏闷闷的声音响起:“我这里适合贴身用布料就这么多,你先拿过去应急,等以后有机会了再收拾一些细棉布。”
“好。”徐清清很是感动,她何德何能,穿过来以后遇到的这些人都是用心待她的。
她打算等盛文柏复活了之后,自己一定好好帮衬着。
时间一晃又是过去,这几天徐清清都老老实实的没有到处乱跑,而是跟着徐盈盈和大队上的妇女们去山上捡柴。
因为家里已经有了砍刀,所以上山的时候都是带着砍刀和绳子。
勾下来的干枯树枝就会整整齐齐的码到一起,然后用绳子捆好背回家。
背回家里将分叉出来的细小树枝折下来用来烧火做饭,而粗的就会砍成小节堆放到一起,冬天用来烧炕或者烧炭盆。
但这些一定要趁着太阳的大好的时候晒干里面的水分,并且还要做好后续的保存工作,不能受潮。
否则潮湿的树枝点不着不说,就算是点着了也会一阵黑烟一阵黑烟的冒,特别呛人。
徐清清以前就有过被呛的的经历,眼睛通红,泪流不止,嗓子干涩的说不出话。
大队上的女人们都是干惯了活的人,勾起树枝一个比一个麻利。
低处的树枝砍刀拿起来,脚尖一掂就能勾下来。
高处的就要去树上了,孩子们虽然爬树很厉害,但轻易不敢给砍刀,一个不留神要是砍刀自己就不好了。
所以有的妇女也会带一根长棍子,把砍刀绑在棍子的另一头,这样站在下面也能给勾下来。
不过也有一个不足之处,就是这方法只对细树枝有用,要是那种粗树枝,坎刀很大的可能都会留在树上。
徐清清完全不担心这个,她勾完低处的,袖子一挽,镰刀往后腰一插:“姐,我去树上给你勾。”
说完还不等徐盈盈同意就已经抱着树嗖嗖嗖的往爬。
她以前小时候也爬过树,和以前一对比,徐清清觉得爬树最需要的就是手臂上的力气,能撑着整个身体往上爬。
而她现在最不缺的就是力气,所以爬树的速度自然就很快了。
下面的徐盈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妹妹跟一只猴子似的嗖嗖嗖的往上窜。
徐清清上去之后调整到了合适的位置,她先没着急用砍刀,而是将较细的树枝用脚往下跺。
树枝承受不住重量,咔咔的声音响起,很快就不堪重负的掉下去了。
而对于较粗的树枝徐清清则是选择了用砍刀,不是没力气,而是怕力气过大,把自己扶着的树枝也给折断。
这棵树少说也有四米高,这要摔下去,和盛文柏当同事的几率不大,但断手断脚躺床上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拿着砍刀就更容易了,基本三五下一根树枝就会被砍下来。
而下面的徐盈盈也不遑多让,下面捡起树枝来速度飞快,不仅能快速扒拉到一起,还能摆放整齐。
姐俩配合的十分默契,效率自然而然的也就上来了。
因此当其他人只砍到了差不多一半的时候,两人已经足够回去一趟了。
这样的速度让同来的田文乐等人看着十分羡慕,但再羡慕也没用,她们只能老老实实的按照自己的速度来。
和田文乐杜红娟等人打了一声招呼,两人就背着满满一大捆柴下山了。
徐清清背的柴火足足比徐盈盈多了一倍。
目标过于庞大,远远地看过去就好像是一大捆柴长了两条细细的腿,在自己行走。
就在大队上的妇女们热火朝天的砍了几天柴,徐清清她们也成功的迎来了冬种。
十月底的天气已经很凉了,除了中午一小会的时间,其他时候都要穿外套。
这里冷的也比南方快,十一月中旬左右就得穿毛衣,穿厚外套,人们晚上也要开始烧炕了。
没错,这段时间两人其实是一直没有烧炕的。
黄泥土坯做成的房子,虽然模样不好看,但是里面冬暖夏凉格外舒服。
民间有“白露早,寒露迟,秋分种麦正当时”的农谚说法;所以这个时候本地人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开始冬种。
没有人比这些本地人更了解他们脚下这片土地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在经过一周的紧张劳动地时间,终于将所有的耕地都给犁完了,接下来就是种冬小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