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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殿门被一脚踹开,他径自往外走去。

殿内的宫女都吓的大气不敢出,皆是低垂着头。

寒风裹挟着梅花的香味呼啸而过,夹杂着凉意徐徐灌了进来。

楚长宁抿了抿唇,回头看了眼还没怎么动过的膳食,提着裙子坐下吃饭。

众宫女,“---”

左瞧一眼被气走的陛下,右瞥一眼丝毫不在意吃饭的夫人,都缄默了。

出行的队伍都准备好了,霜月来喊她。

楚长宁犹豫了片刻,跟了上去。

“建康离这儿大概多远啊?”

霜月回道,“快马加鞭赶的话五日路程即可。”

其实,走水路更快,不知道陛下为何非要坐马车。

楚长宁算了算时间,微微皱了皱眉。

行宫门口停了马队仪仗,声势浩荡。

霜月径自走到了那辆镶金嵌宝的华丽马车旁,恭声开口。

“陛下,夫人到了。”

马车内,传出来了男人淡漠的声音。

“去后面。”

楚长宁也不想跟他坐一块,径自去后面的马车了。

马车很小,里头十分简陋。

她随意扫了几眼,进了车厢落座。

霜月坐在一旁,没敢说话。

楚长宁坐着这硬邦邦的马车,一开始还好,她还受的住,可连着做了两天后,铬的她腰骨都疼了。

她不适的揉了揉腰。

霜月看了她一眼,正想说话,这时,马车突然踩到了尖锐物咣当倾斜晃悠了起来。

楚长宁没有防备,直接被这股劲儿颠簸的撞到了车壁上,疼的她嘶嘶了声。

“夫人。”霜月一惊,忙过来扶她,“没事吧?”

楚长宁伸手摸了摸额头,“是不是鼓包了?”

“哎呀,撞红肿了。”霜月说了一句,朝外怒骂道,“怎么回事?”

外头的车夫连忙解释出声,“有只野狐狸从山里跑了出来,躲避不小心撞到了树杈。”

楚长宁拿帕子敷了敷,摇头,“没事。”

霜月忙道,“奴婢去拿药。”

“别,不用麻烦---”

话还没说完,霜月就急匆匆的下去了,等她再次回来的时候,推开车门,朝她道。

“夫人,陛下让你去前面马车上。”

楚长宁,“---”

“不必,没什么大碍,走吧。”

霜月为难的看了眼前头停下来的马队,低声跟她道。

“陛下那儿有冰莲醉,敷上冰冰凉凉的,见效极快,你看你额头上都要冒血丝了,这儿连冰块、水都没有,受罪。”

“而且,你要不过去,奴婢没法交差啊。”

楚长宁眼眸微暗,淡淡的睨她。

“山里的野狐狸可以跑到官路上,下着雨的行宫出现蛇,真是奇怪。”

霜月,“---”

“行了,我没事,赶紧走吧。”

霜月站在下面踌躇着没动。

楚长宁瞧她一眼,又见前面的马队也不走,深吸了口气,淡声。

“他是又犯病了吗?”

“---”

良久之后,楚长宁扶着车壁下了马车。

前头骑着马的夜鹰看到她过来,松了口气,连忙命人放下小凳,扶着她上去。

马车内,燕北漠一身白袍,大喇喇的斜靠在小榻上,一双狭长的眸子微阖着,周遭的气息低沉的吓人。

他听到推门的动静,睁开眼。

两人四目相对。

楚长宁别过了眼,径自坐在柔软的毯子上。

燕北漠瞧见她额头上红肿的伤口,眼神微眯。

“楚长宁,坐个马车能把自己撞成这样,你是蠢吗?”

“有疯狗。”

楚长宁冷声反驳了一句,顺便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太渴了,故意折腾她,后面的马车都没有备水。

燕北漠被她反唇相讥,冷呵了声。

他拿出一个瓷瓶,走过去将她拉了起来,抱在腿上。

楚长宁身子一僵,下意识的推他。

“别动,上药。”

他箍住她的腰抱紧。

楚长宁冷淡看他,“不必劳烦陛下。”

燕北漠嗤笑,“这儿没有铜镜让你用。”

说罢,他禁锢住她的身体,开始给她上药。

冰冰凉凉的药香在额头上散开,微微麻木的疼渐渐流逝,楚长宁低敛着眉眼,感觉舒服了不少。

两人的距离靠的很近,微弱的白光透过窗格子笼罩在四周。

燕北漠低眸看她,见她湿润润的红唇微张着,不禁滚动着喉头。

昨夜嗜骨的滋味猛的涌上,心底的猛兽仿佛要破笼而出。

他克制了几分,没有动弹。

楚长宁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眸。

两相对视,周遭的气氛变的暧昧旖旎。

她别过眼,想要从他怀里退出。

可突的,他一把捏住她的腰肢提起,猛的低头亲了下来。

两人的呼吸霎那间纠缠在一起。

那股子悸动压抑的越久,反噬的越深。

他紧紧的抱着她,一手穿过她的发间,箍着她的后脑勺,吻的热烈激狂。

她怔忪,瞪圆了眼。

微凉的舌尖探了进来,与她纠缠厮磨,她瞬间回神,拼命的推他。

可这番动作弄的两人身体更加紧贴,她整个身子瘫软在了他怀里。

楚长宁气的眼梢发红,破碎的骂声从她口里溢出。

燕北漠丝毫不在乎,寡淡的太久了,他根本不够,怎么都做不够。

他有些失了章法的亲她的唇,又舔又咬。

楚长宁昨夜刚承欢,身上的痕迹还未褪去,被他又啃又咬的,又添了不少绯红。

她怕外头的人听见,压低了嗓音骂他。

“你不是没有饥不择食吗,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燕北漠的脸埋在她肚兜内啃噬,听到这话,抬眼。

两人呼吸纠缠,裸裎相对,身体紧贴着。

她跨坐在他怀里,衣裳凌乱松松垮垮的堆在腰侧,藕荷色肚兜裹不住莹莹雪白,虽说那双眸子春光潋滟,却掩盖不住忿怒。

燕北漠顿了顿,直起身子,斜靠在身后小榻上,看着她没说话。

楚长宁强压住不虞,拢住松散的衣裙,从他身上退下。

马车内的气氛静默了下来。

燕北漠出生世家,即便不受宠,也是金堆玉砌里长大的世家公子哥,表面再怎么装,骨子里都傲的很,被一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下脸面,跌份儿。

他脸色温淡了下来,闭上了眸子,不语。

楚长宁自然也不会跟他搭话,将衣裙穿好,静静的坐在不远处柔软的小毯上,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