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他话音刚落,原本街道上禁闭的房门全都被打开,许多人冲了出来,抽出武器便朝那些士兵砍去。
眨眼间便有许多士兵倒下。
舒颜微微眯起眼眸,手下一松,箭羽离弦直直的射向了趴在付勇身上的副官。
直中背心。
副官瞪大了眼睛,身子直接压向了付勇。
不等付勇反应,舒颜快速的抽出箭羽射向付勇。
“啊——”
一道惨叫声划破天际。
众人看去,便见付勇躺在地上,身上还趴着他的副官,而此刻他一只手正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左眼,鲜血不断的从指缝间流出,看着便吓人。
“给本将抓住那个女人!本将要将她千刀万剐!”付勇大声喊道。
此令一出,那些士兵又转而朝着舒颜杀去。
而屋顶也不知何时多了许多的弓箭手,此刻全都拉满着弓弦对准他们。
舒颜慢悠悠的寻了处干净的地坐下静静的看着下面,两脚垂在下边晃悠着,好不悠闲。
庭国士兵一个接一个的倒下,付勇只感觉越来越绝望,等到最后全场便只剩下了他一个。
付勇一转头,迎面便有一把长刀向他袭来。
付勇手中长剑一松,整个人大喊道:“别杀我别杀我!”
空气凝固了片刻,弥漫着一股子尿骚味。
预感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付勇慢慢的睁开眼睛,锋利的刀刃映入他的眼帘,堪堪停在距离他的眼睛几厘米处。
目光转而看向舒颜处,便见舒颜不知何时跳下了屋顶,此刻正唇角带笑的看向他,只是那笑多多少少带着些嘲讽。
“哟,不是镇国将军吗,就这?”舒颜忍不住大笑出声,“我看啊,给你封个撒尿将军还不错呢。”
舒颜笑出声,一众手下也跟着大笑。
付勇被围着站在中间,一张脸涨的通红,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带走吧。”舒颜随口吩咐道,打了个哈欠便离开了。
大晚上的仗真不是人能打的,困死了。
......
到处都透着简朴气息的屋内,炕上一人悠悠转醒,看到陌生的环境时眼底划过一抹茫然。
慢慢起身,不小心牵扯到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恰巧这时,有些摇摇欲坠的房门被推开,宁筱幽转头看去,便见一妇人手上端着一个小破瓷碗走了进来,见着宁筱幽醒了,面露喜色:“你醒啦,来,喝点水。”
“我......”才开口,宁筱幽便觉得嗓子干的厉害,双手接过妇人手中的瓷碗将水饮完,才慢慢的说道:“谢谢。”
妇人将碗拿了过来,开口说道:“大夫说你呛了许多水,需要好生休息,你先躺下好好休息,我去拿点吃的来。”声音温温柔柔的,让人听了便觉安心舒适。
宁筱幽还没说几句话便见那妇人端着碗出去了。
宁筱幽:“......”
抬手摸了摸肚子,好像确实饿了。
宁筱幽抬眼打量着屋子。
屋子不大,却也算得上整洁。
一张......床,还有桌椅柜子也都齐全,被褥也干净,许是近来才洗干净的,上面还有淡淡的皂角味。
约莫等了一刻钟宁筱幽也没等到妇人进来,宁筱幽有些奇怪,恰巧此时外头传来了声音。
“林安然!家里都穷的揭不开锅了,你居然还想养个外人,你是不是想饿死我们一家!”声音有些苍老,应该是个老婆婆。
宁筱幽暗自猜测着。
“不是的,娘,我......”这是那妇人的声音。
“别叫我娘,你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不要娘,那位姑娘身子虚弱,她......啊——”
“拿来吧你,自己都要吃不上饭了还要我去养个外人,你做梦去吧!”
宁筱幽透过门缝,看到了外面的场景。
那名叫林安然的妇人手里拿着个装着粗粮馒头的瓷碗与一白发苍苍的老人起了争执,而后手里的瓷碗被老人抢走,林安然也被拿老人一把推倒在地。
宁筱幽直接推开门跑了过去,弯身将林安然扶起:“你没事吧?”
林安然微微摇头,声音还是温温柔柔的:“我没事,你先进去吧,外面风大,你现在身子不好,不宜吹风。”
宁筱幽刚要说话,便听对面的老人说道:“这就是你带回来的那个病秧子?穿成这副模样,别是哪个花楼出来的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言语刻薄难听,宁筱幽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还是穿着那件不合身的喜服,估计又是因为动作太大,衣领再次微微松散开,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林安然将宁筱幽拉至身后,对着那老人说道:“娘,您别乱说。”
“我乱说?我哪句话乱说了?林安然,你别想护着这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今天之内,她必须走人!”老人丢下这句话便拿着碗转身离开,没给林安然说话的机会。
林安然转头看向宁筱幽,眼神柔和:“刚刚没吓到你吧?”
宁筱幽摇头。
林安然笑了笑:“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说着,便拉着宁筱幽进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