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微微沉吟了一会,随后说道:“不清楚。”
闻言,杨怡失落的垂下了头。
沈亭没多说什么,很快便上了马车离开。
......
车内气氛有些冷凝,沈亭自上车后便闭目养神,全程没看左廷玉一眼。
左廷玉瞧见了她眼底淡淡的乌青,心里猜测沈亭可能一晚上没睡,便也没出声打扰,只安静的坐在一旁。
马车一直驶到了安平县的县令府,沈亭直到回了安排好的厢房也是一个眼神都没给左廷玉。
左廷玉才下马车便看见靠在树边,懒洋洋的看着两人冷战,一向冰冷的脸上甚至还带着丝丝笑意。
只是左廷玉怎么看怎么觉得讽刺。
冷哼一声,左廷玉扭过头大步回了屋子。
江明亦也没多待,悠哉悠哉的回去了。
想到房里的男人他就气的牙痒痒。
本来他们好好的按行程计划回晏国,结果左廷玉这小子半道过来说要去郸城,好好的他去什么郸城,直接就拒绝了。
谁知道这小子说如果不去就把他跟薛莫言的事情说出来,他倒是不在意这件事让所有人知道,奈何薛莫言在意,直接就“死缠烂打”的说答应左廷玉。
他有那么见不得人吗?!
拗不过薛莫言,没办法只好答应了,于是就对外说自己的一块玉佩不知被哪个贼人给偷了要去郸城找找。
找着找着便来了安平县,而后左廷玉那厮又去了一个什么小山村,最后又跟沈亭一起回来了。
这一刻他倒是什么都明白了,原来是小两口闹别扭,左廷玉这厮惹沈亭生气了。
对此江明亦只想对他说俩字:活该!
不过话又说回来,左廷玉怎么会知道他跟薛莫言的事情??
脑中陡然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江明亦再次被气的牙痒痒,真是活该沈亭不理他!
郸城城主知道安平县来了大人物,直接就亲自来安平县提人犯冯顺了。
这次来还带了五百名官兵去收了那山寨,结果发现那寨子的人全都死光了,尸体堆满了院子。
领头的人将事情报告给了郸城城主,郸城城主倒是没多想什么,只以为是左廷玉他们先一步将人给处理了,让人将赃物分给流溪村的村民便让人撤回来了。
而后还想着去拜访一番,结果直接就被青枫幻音给挡了回去。
心底有些遗憾,却没说什么,只是带着冯顺离开了。
冯顺还妄图想要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一个劲的叫嚷,后果就是被郸城城主带来的人给打了一顿。
......
几人也就只在县令府住了一晚上,次日一大早便启程了。
薛莫弦坐在马车上沉思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总感觉江明亦、左廷玉还有沈亭他们三人瞒着他什么事情。
派了人去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心里头的疑惑越来越大,就像埋了一颗种子,不断的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马车外,青枫幻音一左一右坐着,幻音百无聊赖的甩着手里的鞭子靠着马车说道:“我觉得大人这次好像真的生气了。”
青枫懒洋洋的靠着,嘴里叼着不知道从哪折来的草,模样颇有些吊儿郎当的:“我们主子肯定能哄回大人的。”
他对于自家主子总是非常信任。
幻音白了他一眼:“要是你敢骗我我肯定直接把你丢出去。”
闻言,青枫立马吐掉了嘴里的草,赶忙解释说道:“我是绝对不会骗你的。”
那语气认真的,就差对天发誓了。
幻音冷哼一声,没再言语。
青枫憨憨的笑了笑,如果不是位置有点小,他都想过去亲一口幻音。
另一边,薛莫言把身上的披风捂紧,后背抵着车壁,眼神警惕的看着江明亦。
江明亦抬手扯了扯披风,没扯动,慢声说道:“阿言,车内不冷,可以不用披披风。”
“我冷。”薛莫言面无表情的说道。
江明亦眉梢微挑,唇角带着一抹笑:“是吗?那本王给你暖暖身子。”
江明亦俯身朝薛莫言而去。
薛莫言瞪大眼睛,连忙伸手抵住江明亦要前进的身躯:“不,不用了,我有披风就够了。”
内力没解封,薛莫言这点力气对于江明亦来说就跟蚍蜉撼大树一般。
江明亦直接伸手将薛莫言扯到了自己怀里,下颚搁在他的肩窝处。
感受到男人微微颤动的身躯,江明亦温声说道:“阿言,你怕什么?”
热气喷洒在脖颈处,薛莫言绷紧了身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没有。”
“是吗?”江明亦哼笑一声,掰过他的脸便狠狠的吻了上去。
良久,江明亦才放开薛莫言。
薛莫言脸颊绯红,微微张着嘴喘着气。
指腹轻轻擦过薛莫言红肿的薄唇,江明亦轻啧一声:“都这么久了,阿言怎么还不会换气。”语气还带着丝丝嫌弃。
薛莫言恼怒的瞪了江明亦一眼,伸手推开江明亦:“你离我远点。”
这一推倒是没把江明亦推开,反而江明亦还将薛莫言抱的更紧了,哑声说道:“做梦。”
见薛莫言好像不喘了,江明亦黑眸微深,很快又吻了上去,这次倒没有先前那一次那么老实,放在薛莫言腰间的大掌慢慢的朝里探去。
薛莫言浑身一僵,陡然想起这是在马车上。
“放......唔,外面......有......唔......有人......别......”
模糊不清的话语夹杂在唇齿间,最后淹没。
薛莫言反抗的结果就是身上留下了密密麻麻的痕迹。
瘫在江明亦的怀里,薛莫言现在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一个眼神也不想给江明亦。
江明亦倒是心情颇好,还给薛莫言倒了杯水喂他喝下,扬起的嘴角一直没降下来过。
薛莫言躺在他怀里气的想起来给他一巴掌,而后又生生忍住了。
不能生气不能生气。
打不过他。
骂不过他。
说不过他。
想了半天,还是觉得好气。
怎么自己就哪哪都斗不过他?
这是上天派来克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