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亭不耐烦的蹙着眉头:“备马!”姒安怎么样关她什么事?
见沈亭态度坚决,幻音连忙点头:“属下这就去。”离开时还不忘给左廷玉使眼色。
左廷玉会意,扶着踉踉跄跄走到衣柜旁的沈亭说道:“亭亭,你告诉我什么事,我帮你去做好不好?”
“不好。”沈亭声音冷淡。
想到前世宁筱幽被迫嫁到鲁国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还受了那么多苦,自己却没能帮到她,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前世那是真该死。
手上动作加快,倏地,沈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左廷玉。
“......伤势还没好,你......”左廷玉还在不停的念叨着,陡然被沈亭冷冷的看了一眼,止住了话头,小心翼翼地问道:“怎......怎么了亭亭?”
“出去。”沈亭冷声道。
“亭亭,你要做什么事情告诉我就好了,我帮你去,你这才醒过来,哪能......”左廷玉的话语在沈亭冰冷的眼神中慢慢的小声直至没有。
看着沈亭快要杀人的眼神,左廷玉终于说道:“好好好,我现在出去,现在出去。”说着连忙跑了出去。
沈亭快速的穿戴好便出了门。
左廷玉在门口看到沈亭很快就跑了出来,一丝停留都没有直接往府门去。
看到沈亭连披风都没披,左廷玉转回去拿了件狐裘披风追了上去。
真是疯了!
————
皇宫明华台。
殿内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齐朔身边时不时便有人来敬酒,抬头间,看到了对面坐着安安静静的姒安,挑了挑眉,低声问旁边的侍从。
侍从看了眼姒安,回道:“回殿下,那位是晋王殿下的未婚妻,庭国巾帼将军沈亭的表妹姒安。”
听到是薛莫弦的未婚妻,齐朔面上划过一抹可惜之色,随后又问道:“那个宁筱幽跟薛莫炀什么关系?”
侍从想了想,随后道:“宁大小姐与绥王殿下并没有任何关系。”
齐朔点点头,没再问。
二人的说话声被薛梓若听到,薛梓若看了眼宁筱幽,想到什么,眼底划过一丝狠意。
她动不了沈亭,难不成还动不了宁筱幽吗?
低声跟一旁的宫女说了些什么。
宫女很快点头退下。
另一边,宁筱幽突然感觉肚子好痛,于是拉着子青便匆匆去了如厕,皇宫这种危险的地方去哪还是带着人比较好,不然,她害怕。
宁舒月看宁筱幽匆匆忙忙的离开,便想着跟过去看看她又搞什么鬼,起身时恰好撞到一旁的端着酒水的宫女,酒水直接将她的衣裙都打湿了。
宁舒月直接就甩了那宫女一巴掌:“怎么走路的你!”
宫女很快低头认错:“请小姐恕罪,奴......奴婢不是故意的。”
宁舒月看着自己精致的衣裙染污了一大片,擦都擦不掉,想到这是她花了许多金子定制的,更加气恼了。
宫女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不如,奴婢带您去重新换一下衣裙。”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宁舒月便跟着宫女去换衣裙了。
齐朔看到对面的情形,眸色微深,随后起身出了宫殿。
薛梓若拿着酒杯抵在唇边,掩住了唇边勾起的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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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筱幽从茅厕出来后只觉得神清气爽,伸了个懒腰,出声说道:“殿内实在无趣,走吧子青,咱去御花园逛逛。”
才到御花园,宁筱幽远远的便看见有道身影朝她这个方向走来,定睛一看,瞪大了眼睛。
我去,齐朔!
宁筱幽拉着子青便朝另一边跑。
子青有些不解自家小姐跑什么,于是问道:“小姐,您......您怎么了?”怎么突然跑起来了。
“回去跟你解释。”宁筱幽看到不远处有个小屋子,直接就拉着子青推开门进去再关门。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得不得了。
“怎么这么慢,本小姐都在这等多久了!”一道女声从里面传来,语气还有些......嗲?
这是宁筱幽听到声音的第一想法,没错,就是嗲。
抬眼看去,那女子刚好出来,与宁筱幽对视上。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两人异口同声。
宁筱幽没想到在这地方还能遇到宁舒月,借着窗户洒进来的月光她看到宁筱幽面色绯红,衣裙有一片很明显是深色的,不禁有些疑惑。
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宁筱幽的鼻尖,宁筱幽很快捂住了鼻子,有些惊讶的看着宁舒月,看宁舒月这样,估计已经吸了不少了。
宁舒月看她这样,有些不解:“你做什么呢。”
宁筱幽摇摇头,随后道:“没什么,我先走了。”
手刚摸到门却想到了外边的齐朔,顿了顿,随后伸手解下了披风丢给了宁舒月,笑着道:“看你衣裙湿了一大片,我就大发善心一回把披风借你,不用谢,再见。”
宁筱幽很快就开门带着子青走了。
宁舒月手上拿着披风,又看了看跟逃跑一样跑掉的宁筱幽,皱着眉头,这宁筱幽搞什么。
想到那个宫女带着自己来到这个昏暗的小屋子里,说去给她拿衣服,结果到现在都没来。
嫌弃的看了一眼手里的披风,宁舒月将它披在了身上便朝外走去,这屋子里热的要死。
走在路上,宁舒月只感觉越来越热,伸手给自己扇着风,走着走着突然一只大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将她扯到了假山后面,不等宁舒月惊呼,那人的唇瓣便压了下来,动作丝毫不怜香惜玉。
借着月光看清了那人的面容,宁舒月瞪大眼睛,没等细想什么,药效就发作了,宁舒月直接就贴了上去。
齐朔没想到“宁筱幽”如此主动,有些醉酒的他也不客气起来,两人很快纠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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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驾着赤兔很快就到了宫门口,翻身下马,运起轻功便往明华台去。
紧跟在她身后的左廷玉看到这一幕想到江明亦的话,很快追了过去,单手揽住了沈亭的腰身,颇有些咬牙切齿:“你不要命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