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林月华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丑丫头,你居然敢瞪本公子!来人啊,给本公子挖了她那双招子。”
李公子生气大喊牵动了他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活该!”林月华气愤地走出了赵家又想起她来的目的,她要收集病人数据啊!
一千积分,抵得上做好几个初级任务啊!
硬着头皮,林月华又返回赵家,对李公子露出亲切的笑容:“李公子,你身体可好些了?我问你几个问题。”
李公子指使林月华:“茶冷了,给我烧壶热茶。”
林月华照做了,李公子又说枕头低了,林月华又给他拿了个枕头,指使了半天见林月华的双眼要冒火之后他才停下。
“你问吧。”李公子表示看别人不开心他挺开心。
“开始了,第一个问题,你一天如厕几次?还是几天都没如厕?”林月华心里嘀咕系统的问题也太细了。
李公子神色先是古怪,然后暴怒抓着枕头就像林月华砸了过去。
第一天林月华被轰出去了,一路黑脸,啥也没问到,第二天林月华又去了,待了一刻钟又被轰出去了,第三天林月华做了病号餐去了,待了半个时辰,走时脸上带着笑容。
林月华一连三日去了赵云霆家,村里不知怎么地传出了闲言碎语。
“这大妞真是不知检点,天天往赵小子家跑,送上门人还不稀罕,我前日还看到她从赵家回来时一路哭着回去呢。”
“刘寡妇,我咋记得她是笑着呢。”
“你甭管她是哭还是笑,反正倒贴是事实了,大妞长这么丑,嫁不出去也难怪心急不害臊了。”
张婶推着卤味摊回村就听到了村里几个妇人在哪儿嚼舌根,她摊子一放下,脱下脚上的鞋子就朝着刘寡妇扔了过去。
张婶骂道:“一天到晚嚼舌根,吃饱了撑得没事干,个烂嘴烂肝的玩意儿!别给老娘跑啊,看老娘不抽死你。”
刘寡妇被打跑了,剩下的几个妇人目瞪口呆。
“看什么看,再听到你们说大妞坏话,看我不撕烂你们的嘴!大妞多好的孩子,你们一个个的见不得她好!”张婶叉腰怒骂着。
当吃过晚饭,林月华见到张婶来她家还微愣了一下,张婶自从摆了卤味摊,每天早出晚归她们见面的机会都少了。
“张婶快进屋坐,最近生意还好吗?”林月华思忖着等她的辣椒结果了,她再帮张婶改良一下卤味方子,加些辣口的。
“生意还好。”
张婶本来还生气,见林月华气也消了,只是语重心长的说道:“大妞,你翻个年就十七了,终身大事也该考虑了,至于村里的闲言碎语你也别放在心上。”
林月华一头雾水,啥闲言碎语?她可不想成亲啊!
“婶儿,我还小呢,不着急嫁人。”林月华嘿嘿地笑。
张婶就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林月华,点了点她的头:“还小,再拖都成老姑娘了。”
“这夏荷欠你的银子,你收着。”
林月华将塞到她手里的银子又塞回张婶手上:“夏荷姐在我家做工,欠的银子抵了工钱了,不用婶儿还。”
拉扯一番,林月华可不收,她手上还有些银子她准备资助张春生去考府学。
“婶儿,春生读书要花不少银子,钱你留着。另外我有个事儿想和婶儿商量。”
林月华对张春生的了解,他人虽温文尔雅,但人是有股傲气的,如果她直接说说给他银子读书,他未必会要。
“大妞啥事啊?谁欺负你告诉婶儿,我去揍他。”张婶担心林月华在村被人欺负。
林月华笑道:“放心,没人欺负我。今儿和你说的事情,是好事,我作坊不是也挣钱了嘛,我爹娘去世之后,一直承蒙婶儿一家的照顾,我想资助春生读书。”
张婶听后张大了嘴巴,一脸惊讶,她是最知道读书花钱了,他家春生进了县学,光买先生要求读的书都要一大笔银子,还别谈四季嚼用。
“大妞哪能用你的银子,我摆摊一天挣几百文呢,我再攒攒就送春生去县学读书。”张婶拒绝道。
“婶儿,春生的学问这么好,我觉得应该让他去考府学,这府学的先生都是京城来的名师,肯定对春生科举更有帮助,您忍心看他因没银子错过机会吗?”
林月华打听了今年府学秋季会招生呢,录取一百名学子。
张婶叹气:“我是不忍心,春生打小就聪明,也读出来了。都怪他投错了胎,是我们拖累了他。”
见张婶情绪低落,林月华就知道肯定还差银子,她安慰张婶:“什么拖累的,春生生在你家可是他的福气,有你这样好的娘,你可是把供养成了秀才呢。银子您不用操心。”
在林月华的一番劝说下,张婶最终同意了林月华的帮助,一月三两银子。
张婶走时答应的好好地,说不告诉张春生,拿那么多银子出来,谁知她藏不住事儿,张春生一套话啥都说了。
次日一早张春生来到了林月华家。
张春生这段日子在家苦读,人消瘦了不少,一身青竹色的衣衫穿在身上都有些晃荡了。
“大妞,要出门啊?”张春生对林月华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春生,我准备去地里,读书可真辛苦,数日不见你可瘦了不少。”林月华手里提着篮子,她原本打算去地里挖些生姜到镇上去卖。
“那我陪你去地里。”张春生静静地跟在林月华身边。
林秀娣来作坊做工之时,见到了林月华他们就笑着打了招呼,可当他们人一走,她脸上的笑容就垮了下去。
林月华没注意到林秀娣的异样,她觉得张春生有话对她说,也就顺势同意了一起去地里。
在地里张春生帮忙挖了会儿生姜,他也终于开口了:“大妞,我听娘说你建议我去考府学?”
林月华心想这人还真能憋着,她回道:“是啊!考上了府学,在那读两年书,你肯定会受益良多的。”
“可是...”张春生想说银子之事,却不知如何开口。
“你就别可是了,放心的去吧,以后当了大官记得罩着我就行了,让我沾沾光,嘻嘻。”林月华笑着,模样些许俏皮。
张春生看向远山,迎着朝阳,露出了一个释然的微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