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1,身体的情欲值降到最低。”
【是否将情欲值调到0?】
“是。”
别西卜吮吸着若华的唇,像是品尝甜美的糖果,不错过她口中任何一个角落。
若华想要逃离,被他揽住后腰,又将脑袋扣得死紧。
少年看着清瘦却有力,让她挣脱不开。
她在炽热的吻中被夺取空气无法呼吸,因憋气导致面色酡红好似多喝了好几杯酒。
窒息带来的不适感,在眼角挤出两滴半挂不落的泪滴。
她睁着眼,眸中清明。
“闭上眼,姐姐。”别西卜的唇在她唇角辗转,骨节分明的手捂住她碧幽幽的眸子。
指尖演奏乐曲般落在白玉琴键上,一寸寸一毫毫的摩挲打转。
奶香气息扑面,舌尖含着夺来的甜蜜甘泉。
别西卜吻得认真——
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从未与异性有过亲密想法的神。
如今却在取悦他最看不起的人类。
是的,取悦。
他撩拨着怀里的女孩,用着品尝最爱食物都没有过的认真,琥珀色的眸子里凝聚了层名为欲望的纱。
睫毛搔刮得掌心微痒,他松开手。
对上的依然是无波无澜的碧水眸。
尽管已经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可她那双眼仍旧没有半点情欲。
别西卜能感到自己的身体已染上欲火,却依然没能看到期待看到的少女情动模样。
他不服气的想再次尝试,灵动的手指已从她腰际滑落。
“不要!”若华将他推开,往床后退去。
“你逃不掉的,姐姐。”别西卜拽住她的手。
他直直望进若华的眼,她澄澈的眸子像神殿圣池里的水,能照见他所有的不堪与罪恶。
若华被他扯到怀里,恶魔的獠牙在她精巧的锁骨上刮蹭。
不痛,冰凉,微微颤栗。
“不、不可以,别西卜……”若华瑟缩着身子,想躲开他的触碰。
别西卜一只手在她后背安抚,琥珀猫瞳一眨不眨盯着她完美堪比神明的脸。
“别怕,姐姐。”他眯着眼,另一只手落在她左耳。
若华只觉得耳骨最上方传来一阵刺痛,随后一阵被温水浸泡的温热感冲淡了那一点疼。
她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是在自己的房间内。
从熟悉的大床上猛地坐起身,她胸口起伏,剧烈呼吸几口,手背拂过额头上的冷汗。
“是梦吧?”她眼里迷茫尽退,只以为那是一个真是无比的梦境。
当她试探的伸手触摸左耳,整个人好似被雷击中,怔楞在床上。
那里,多了个小耳钉。
直到床边传来利维坦清亮的声音:“主人,你醒了。”
若华偏头看他,压下慌乱的神色,勾起一抹笑:“小维,你怎么在这?”
利维坦视线划过她左耳多出的东西,蓝眸里掀起巨大的风暴,又在她看过来时恢复平静。
“今天主人要为晚上的生辰晚宴做准备,奴来伺候主人起床。”
他微微躬身,左手背在身后,右手贴在胸前行了个礼。
标准的动作,像受过系统训练的皇族高级管家。
若华恍然,看了眼不远处梳妆台上放着的托盘,里面是挑选出来与礼服配套的珠宝。
黄花梨衣架上挂着她晚上要穿的礼服。
都有几套。
她上午要做的就是试穿这些服装首饰,然后从中挑选出最合适的一套。
中午吃过饭后,便要熟悉宴会的流程,以及记忆邀请的所有贵宾身份。
翻身下床,在利维坦蹲身的那一刻,她警醒的收回脚,拒绝他为自己穿鞋。
昨夜才经历一场离奇的梦境,她此时无法接受任何异性的触碰。
“我自己可以,小维可以将阿莱喊过来吗?”
她放柔了语气,看向利维坦时不自觉带上了一丝紧张。
利维坦固执抿唇:“为主人服务是奴的职责。”
若华敛眸:“遵守主人命令也是你的责任。”
总以温雅姿态面对世人的公爵小姐,亦有自己的锋芒。
利维坦唇边笑意加深,视线又在她左耳耳钉上停留一瞬,才恭敬的回道:“是,主人。”
他知道那是别西卜留下的东西。
恶魔的烙印。
那只死蝙蝠分明是故意膈应他。
等着吧,这次谁能得到最后的胜利还不一定呢。
蔚蓝纯净的眼眸刹那间如阴风刮过深海,掀起滔天巨浪。
利维坦退出房间,唇边扬起的弧度落下,阴沉沉的眸中藏着深不可知的危险。
“小维,你怎么在外面?”阿莱才诽谤过这个抢走自己工作的讨厌家伙,没想到转眼就见到了本人。
好看到无法形容的少年,冰凉凉扫了她一眼,让她感到后背好似被寒风刮过。
她总觉得这个主动接近自家小姐的奴隶不是好人。
利维坦勾起假笑:“主人让你进去。”
阿莱眼睛一亮:“小姐总算想起人家了!”
她进入房间,关门时朝门口的利维坦投去得意的一眼。
“小姐?”她转头就看见小姐坐在梳妆台前发呆。
若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左耳耳骨上多了一枚黑色耳钉。
上面镶嵌的是她说不出名字的宝石,最中间渗着一点赤红。
如同一滴血被黑暗包裹,泛着冰冷的幽光。
她试着将这枚耳钉取下,却无论如何都拿不下来,仿佛已经与她的骨血融为一体。
当她想要拽下时,直扯得皮肉生疼,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而被她拽出的血,被这枚耳钉吸收得干干净净。
阿莱打断了她的思绪,她再次从清晰的镜子里瞥了眼那枚奇怪的耳钉。
对走到身后的阿莱说:“帮我准备服饰搭配吧。”
一件件试这些繁杂的长裙并不是件简单的事,若不是她强烈拒绝,阿莱还想给她穿上那恼人的束腰带。
等到做发型的时候,她已经昏昏欲睡。
半眯着眼,才从镜中看到给自己弄头发的已经换了人。
不等她疑惑问询出声,一旁的阿莱就对利维坦极致推崇:“小维比奴更能展现小姐的美。”
若华惊讶的看了利维坦一眼,就在之前换衣服的时候,阿莱还在埋怨小维老跟她抢工作。
这会儿变脸是不是太快了?
利维坦始终噙着笑:“主人,好了。”
离开房间后,阿莱挠了挠头。
她不是在给小姐做发型吗,怎么跑外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