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阔原以为假老婆一意改道追人是要打听关底大门的消息,此刻见假老婆似与那女人相熟,方知猜错,但并没有因为可能熟识就放松警惕,细细打量远处女子。马轻雾知楚二哥心思,简说羌笛夫人来历。楚心阔信任马妹妹,但对羌笛夫人的那些自说自话,半信半疑。
美羞已是停在羌笛夫人身前,笑语:“我就说不会看错,果然是羌笛姐身边的丫环。羌笛姐,你现下是npc,还是半个npc?”
羌笛夫人掩嘴笑语:“那就要看美羞妹妹有没有触发条件了。”
美羞眼前一亮,凑近道:“是给银子,还是夸姐姐年华依旧豆蔻?”
羌笛夫人道:“老南瓜了,可没脸和小妹妹去比年华。银子赚足了,也不差那百儿八十两。那位是妹妹何人?好生英俊,如何直勾勾盯着奴家瞧?是奴家有失礼之处,还是奴家衣饰不整?”
美羞扭转身,拽过楚心阔,娇语:“他就是我老公楚心阔,保质期还剩几个月。”又道:“科学家,能不能有些礼貌?平时让你多看看轻雾,你就拿出那份该死的遗体捐献协议,今个没让你看人,你偏大犯猪哥,信不信轻雾拿铁锤敲你脑袋?”
楚心阔没看出什么异常,但总觉着哪里不对,斟酌着道:“失礼失礼,夫人莫怪,我刚刚只是惊诧于夫人以区区三人之力就能进入地下第五层。我自问下行的速度已是非常迅速,可没想到夫人竟是遥遥领先。”
羌笛夫人行个万福,娇语:“原来是楚博士,倒是奴家失礼了。”
楚心阔回礼,再一次试探问道:“不敢。笛夫人,请问你有何速行妙法?莫非是大跳关秘室?”
羌笛夫人笑语:“常听老太爷说楚博士失于正经严肃,奴家原不明白,今日一见,精准无差。楚博士,奴家能以区区三人之力超越众队之先来到地下第五层,无有别法,老实听从老太爷的安排而已。”
绿珠、绿琴咭格娇笑。
楚心阔警惕有减,可对她的话,仍旧是半信半疑。因为没有任何可信数据能表明面前的笛夫人真是老太爷用以舞弊的棋子之一。
马轻雾上前,“羌笛姐,你有这话,就是认下你是npc了。赵家那位坏老头子又想做什么恶损事?”
羌笛夫人轻浅地道:“老太爷的确是又想做恶损事,因为这场游戏里,只有老太爷可以做恶损事,老太爷不准任何人抢走他的乐趣。”
马轻雾品着话意,不解地道:“有人在暗中搞乱,我知道的,老太爷是想让羌笛姐去收拾那些人?”
羌笛夫人摆手道:“轻雾妹妹冰雪聪明,差不多就是这事,只不过那些个豺狼虎豹,我一个弱女子,哪会是对手。”就此打住。
五月跳了过来,挥动双拳,兴奋娇呼:“我知道了,一定是组队打怪任务。我报名,我要做队长。”
厉晓晓提出不同意见,认定是悬赏任务。
楚家队分成两派,男人帮站五月,女人帮站晓晓。
羌笛夫人对两样说法皆是笑而不答。
美羞明白羌笛不做回答就是触发条件不对,手托下巴,一旁思索起来。
楚心阔对于没必要的额外任务毫无兴趣,心下想着早点走,便做话道:“给赵家坏老头子办事也真是为难笛夫人了。听闻夫人夫婿是此次游戏指定的任务类npc,怎么没见着?是在更下层,还是此次任务的下一步线索人?”盘算着寒暄两句就走人。
羌笛夫人与两个丫环同时齐指楚心阔,一派你蒙中超级大奖的神情。
美羞看得一怔,问道:“触发条件是问你老公么?”
羌笛夫人拿出眼药水瓶,点上药,流着泪道:“英雄见问,奴家受宠若惊,只是外子被恶鬼所伤,命在垂危,实无法与英雄相见。”
楚心阔瞪着假泪水,失声叫呼:“这么假的么?”
绿珠哽咽泣语:“楚博士,就老太爷给的那几个银子工钱,我用眼药水就已是对得起他了,难不成还真要梨花带雨?”
楚心阔哑然无语。
美羞笑语:“这话说得在理,拿多少工钱就办多少事,绝不接受剥削。”清清嗓子,做雄壮男声,“小美人,你放心,有大爷我在,保管将那恶鬼打入十八层地狱,为你男人报仇雪恨。”
绿琴抽泣着道:“楚夫人有心,家主母感激不尽,只是家主人还没死呢。”
美羞恍然,改口道:“小美人,你放心,大爷我自幼练武习医,兼修道法,最擅治鬼医伤,包管你男人没事。”
羌笛夫人道:“英雄厚德,奴家感念,只是昨日已有道长看过外子,说道只有一物可救外子,便是墓中的五雷驱邪仙丹,然奴家见识短浅,且无仙缘,受阻于机关石壁,空有救夫之心,若英雄能为奴家取得仙丹,奴家愿以家传至宝相酬。”
楚心阔干咳一声,将激动兴奋的假老婆拉到偏处,低语:“时间有限。”
兴奋美羞岂是四个字就能阻止的,
“科学家,你能肯定她手中的家传至宝就不是最底层的关键道具?”
楚心阔惨被击中要害,苦恼犯愁。
美羞脱身而出,接下仙丹任务,带着女人帮寻找机关线索。
向落雨移到楚心阔身侧,低语:“二少,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
“什么事?”
“你看吧,只要嫂子想用能力,一天之内就能下到最低层,为什么不用呢?”
楚心阔没好气地道:“这都看不出来?亏你有脸自诩女人通。那女人,原先是要和我一起寻宝的,可自打进入古镇之后,她那脑子就开始给我犯扭曲,一门心思地玩游戏,只要还能用正常方法去过关,她就不会开挂舞弊。”
向落雨恭听教训,退回原处。赵、力二人笑他自讨没趣。
向落雨撇嘴道:“你们两个懂什么?真以为我看不出?无穷,小火苗,你们见过二少如此了解一个女人的么?”
赵、力二人同是一怔。
向落雨怪奇地道:“那两位,我是真不明白,这才几个月,就活似一对结婚六十年的老夫妻。”
力无穷道:“什么意思?”
向落雨点起一根烟,感叹地道:“什么都有,就是没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