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王公哪知海组长是肖、楚大战背后的总策划,只做海组长暗点暗帮,心下窃喜尚嫌不及,哪会反对。楚心阔就更不会反对了,依着事先计划,当场表示为防肖家作伪,楚家也会派遣搜索队。肖家夫妻不知楚家真意所在,笃定必胜,大度点头。
事情就这么定了。
海组长立刻给身在花洋的尤副市长与杨副局长下达了指令,并要求在三个小时内准备妥当。
肖王公暗自得意,心想都是钱管用。
海组长挂掉手机,说道:“二位是现在就去,还是明天?”
美羞笑盈盈说道:“肖导定是累了要休息的。楚家今天就去。老公,天南有几家专业搜索打捞队?”
“两家,外加一家志愿服务队。老婆放心,肖导那边,海组长已经有了安排,不会和咱们抢的。肖导,是不是?”楚心阔冷笑不已。
肖王公重重哼了一哼,挽上老婆,昂头出门。
不理楚家没什么,海组长和院长可都也在,大金主居然就这般昂扬自得的走了,肖家御用大律师不禁心上窒痛,忙自为肖家代表,替肖王公致谢后方离开,心中感叹这一回的钱不好赚。
法院院长这边巴不得两家能和气协商解决,同海组长告辞,自去办理暂停案审之事。
美羞关上门,欲要说话,忍不住笑意,不禁笑弯了腰。
楚心阔正色说道:“看来肖王公与魏皇女虽和黑暗学界有所牵连,但并没有加入其中。”
海组长略带不屑地道:“似他那种无知骄横之人,黑暗学界要来何用?互相利用罢了。我现下已可肯定那位中年人背后有高人,能相对精准的推算出三五月后的干尸漂移方位,这才做到利用肖家夫妻而又让肖家夫妻无所察觉。”
楚心阔说道:“的确,再有半月,乐樱桃就会漂移到取水口附近。黑暗学界中有能力做到此种推算的人,据我所知,只有三个。一位是皇杰夫,他已经身死,另两位,一个叫预言家,一个叫心算王。具体资料全无。”
海组长想了想,问道:“那在调配污蚀源上,有没有和皇杰夫相近的人?”
楚心阔道:“依据宇宙联盟得到的有限资料,黑暗学界的核心由十二个人组成,称为十二圣贤,各有专擅,无人知其真实身份。皇杰夫就是十二圣贤之一。皇杰夫生前和我说过,他的暴露,是我父母长期追索所致。最坏情况,与他一等的黑暗调配师还将有十一人。圣贤之下是大贤者、贤者、大学者、学者,十二圣贤各领一部,水准不一。”
海组长追问道:“楚博士觉着花洋事件背后会是哪一等人前来主持?”
楚心阔对此早有想法,回道:“黑暗十二圣贤向在幕后策划,但花洋一事涉及人口将近百万,绝非寻常之才能够调度、掌控,必是大贤者一级。”
言外之意,只要抓到此次事件的幕后主使,就能揭开一位黑暗圣贤的底细。
海组长何等人物,一听就知楚心阔话中未尽之意,精神振奋,联络牛科长,问起神秘中年人的监察情况。
星球网络的威力无有止尽,不到十分钟,举国皆知肖王公要在同浦江d7段水域进行江底搜索,自证清白。花洋市各方媒体近水楼台先得月,抢前来到江岸,将拍摄好位置尽数占下。好事市民来晚一步,站满江边,定要将本年度最大的“瓜”吃到底。
一个小时之后,天南尤副市长与花洋市长一同赶到江边,按着海组长的指示为肖家准备一应搜索仪器与设备。大批警员随之而来,于江岸附近维持秩序。花洋市局先前有交待,这件案子已是捅破天,必须要公示,绝不准赶人,否则就是惹火烧身,自找麻烦。
下午两点左右,楚心阔夫妇与肖家夫妻同时赶到。
花洋基因犯罪调查科仇科长等候多时,依程序向当事双方问询案情,其后调派警员,从旁辅助牛科长,并做为花洋市的监察代表。天南市尤副市长随后来到,满脸堆笑,将花洋救援搜索队介绍给肖导。花洋共有三支专业搜救队,另有一支志愿服务队。
尤副市长在天南的地位绝不低了,可在肖王公眼里就是个人下之人,哪还会将他看得多重,抽着烟,昂着头,不满说道:“杨副局长人呢?先前海组长没和尤副市长交待清楚?”
“杨副局长先前去了三号水厂,查审可疑人员,也是海组长交下的重事,一时之间没法脱身。肖导放心,一应事,我已经全部按着海组长的意思安排妥当,绝对公平公正。”尤副市长面上陪笑,心中暗道你个蠢货也就这两天好日子了。
肖王公说那话就是要给尤副市长提个醒,表明海组长是站在他这边的,既然尤副市长知情识趣,也就不在说了,挽着老婆,傲傲然白了楚家夫妇一眼,其后登上肖家游船,向d7段水域移去。搜救队开船跟上。
楚心阔叫来向落雨,低语:“让人放出水源污染的话题,将声势再推上一个台阶。”
向落雨心领神会,转身离去。
楚心阔望向江面,心里想着前来万花制造事端的黑暗圣贤会是学界知名人物,还是黑暗学界培养的隐名人物?
美羞上前拉人,说道:“想什么呢?该咱们去搜索了。”
楚心阔心神回归,跟着假老婆上船,低语:“不准乱吃东西,水源那边,牛科长已经安排好,不需要江豚侦察员。”
美羞道:“放心啦。科学家,你那天说的量变引起质变,很有道理,但我怎么想都觉着这一个‘量’绝不会是只有一处。远的不说,皇杰夫为能从湖底监狱里脱困,伙同照真安排了一系列事件,周密严谨,还有备用。同是黑暗圣贤,彼此之间,智商与能力绝不会相差太多。”
假老婆的假设很有福尔摩斯·牛科长的风范,楚心阔不禁失笑,牵上假老婆手,去了船头。
说来此一事,他心底里也有所疑猜,但不管怎么想,最后的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大规模一级基因污蚀,甚至是二级。因此,对于他这位基因学家而言,必须要去做的事并非假设与疑猜,而是将黑暗企图彻底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