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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池鸿渊根本不是善类,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侍从奉命去查白子玉给的药的信息,得到这样的结果前来回话,心里不免忐忑。

好在主子没有怪罪,不过听他回禀后,主子的眉头皱得更紧。

池鸿渊忧心容妃的身体,顾思卿身上的变化,他并没有当一回事往心里去。

在边关领兵半年,凯旋回京之后,皇帝就收了池鸿渊的虎符。

这么做,过河拆桥的意图太明显,皇帝大致自己也感到心虚,开始让池鸿渊帮着处理政事、上朝参政,与其他皇子一样。

池鸿渊没有怨怼,心甘情愿交出虎符,皇帝安排的差事,他也都处理地很漂亮。

“殿下,您近日在朝堂上的表现出众,几位皇子都已经对您心生计较,属下有些不解,这其实并非您一贯的行事风格。”帮池鸿渊磨墨的书童在边上天真地问。

“不该问的话不要问,难道母妃送你来时,没有和你说?”池鸿渊蘸墨落笔,说话的时候头不曾抬起。书童却觉得他的声音沉冷如水,让人毛骨悚然。

书童连忙把头埋低,诚惶诚恐向池鸿渊请罪:“是奴才僭越,殿下恕罪。”

池鸿渊没有再开口,只是继续低头写书简。

然而青年低着头,阴影遮掩的眼底,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他之所以能领军出征,是因他已经在大殿上向父皇展露过他的才能。

在边关,他屡立战功,足以说明他不是等闲之辈。凯旋回京,他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才干就是,若刻意遮掩锋芒,才会惹皇帝疑心。

池鸿渊坦荡显露才能,几位皇子对他的能力与智谋却十分忌惮。而朝臣在朝堂上见识过池鸿渊的气魄与见识,都惊讶于他竟有此等能力。

“禀父皇,应天府疑案儿臣已经翻案彻查,文书请您过目。”

大殿上,池鸿渊将案件的文书举过头顶,由大太监接过之后转交给皇帝。

皇帝将文书翻看玩,赞赏地点点头,他对池鸿渊的矜矜业业十分满意。

“九弟的能力这般出众,将我们的风头都压了下去,九弟之能教我们自惭形秽,试问整个越国,还有谁的才干能比得过九弟呢?”

五皇子将皇帝对池鸿渊欣赏的目光看在眼里,心下不服气,便开口阴阳怪气地刺他。他这番话,是想挑拨离间,让皇帝对池鸿渊的出色感到不满。

皇帝闻言卷起手里的文书,隔着冕旒,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朝臣闻言面色惊骇,不约而同地低下头,没有人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池鸿渊表现地太过耀眼,确实有挑衅天子权威之嫌。

换做旁人,也许会被吓得六神无主,或是神态自若地应答,这两种应对方式,都不能让高高在上的帝王满意。

池鸿渊何许人也?就见青年跪下来,坦然地向皇帝行叩拜大礼,额头磕在大殿冰凉的石面上,回应掷地有声。

“父皇为国日夜操劳,谋定了越国江山稳固,此等魄力,儿臣如何能及,儿臣见父皇,如仰日月,儿臣所言所行,皆是以父皇为楷模,越国上下,无人能越过父皇去。”

一番话答地极为漂亮,偏偏这样的话,从池鸿渊的口中说出来,就如有十二分的诚恳。

他回京之后皇帝就收回兵符,派的差事也最难缠,可他言语间,只有对皇帝的感激而没有半分怨恨。

池鸿渊表自己臣子之心昭昭,就连坐在高位上听过无数表忠心的话的皇帝,闻之也是一愣,内心深处滋生出对这个被自己冷落了多年的儿子的愧疚之情。

五皇子于明堂上的挑拨,就被池鸿渊这么巧妙地化解。不过两人之仇,由此而起。

若说池鸿渊回京,几位皇子都心生忌惮,可要说谁彻夜难眠,便是资质平庸的太子。

下早朝后,太子前往皇后寝殿拜访皇后,知子莫若母,他踏进大殿,皇后就看出他憋着一腔火气:“我儿为何皱着眉?可是在朝堂上被你父皇训斥?”

皇后下矮塌向儿子走过来,熟稔地摆手让宫人退下,母子二人说话时,常不让人在侧伺候。并非两人说话有多隐秘,而是太子说话莽撞,容易被人抓住话柄。

“父皇并未训斥儿臣,是那可恨的贱人之子,他与她的母妃一样让人讨厌!”太子拂开皇后的手,一掌拍在桌上发出一声脆响。他口中的贱人,指的便是容妃。

纵然皇后不喜容妃,听太子张口就骂这般粗鲁的言语,仍有些不悦:“睿儿,莫要放肆。”

“母后!您不知道自从还朝之后,那贱人之子在朝堂上是如何表现自己!父皇对他也更加满意,他分明心怀狼子野心,想谋取孩儿的太子之位!”

想到池鸿渊想夺自己的太子之位,池鸿睿的声音随之变得激动起来。他就像是炸毛的猫,在皇后的面前撒泼。凝视着有些崩溃的儿子,皇后有些无语凝噎。

在太子还未及冠的时候,皇后就意识到太子资质一般,也被迫接受儿子不成器的事实。

在一众皇子里,太子平庸地有些出奇,皇后早年还敦促他苦读,无果后也就放弃了。

“你无须想这么多,越国讲究立嫡立长,你乃是太子又是长子,只要你不犯错,太子之位轮不到别人来做,何况九皇子是容妃的儿子,他身上留存容家血脉,就不可能为王。”

在儿子面前,皇后不忍说打击他的话,还是温柔地宽慰他,提醒他别生不该有的心思。

口头上安抚着太子,皇后心里却很清楚,太子被废,不过是迟早的事。皇帝一众子嗣谁都比太子有才干,越国的江山,不可能托付到池鸿睿的手中。

他既然没有才干,那不如安安分分度过这几年,当个草包并非坏事,好歹能保住一条命。反之,池鸿睿没有能力而非要强求,容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母后,您怎么会觉得儿臣是多想?池鸿渊根本不是善类,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太子执着于自己日夜担心害怕的事,根本没有将皇后劝慰的话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