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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何满出现在这里,不知为何,她心中总会不由自主地萌生出一种想要依赖何满的念头,仿佛只要有他在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就像之前在古玩街上那对嚣张跋扈的钱家父子,原本那么猖狂,但最终还是在何满面前灰溜溜地败下阵来。

在里间治疗病人她之所以能心无旁骛、全神贯注地施展针法,是因为知道何满就在外面守着,

凶狠霸道的张全勇父子又怎样,她坚信这两人肯定翻不起多大的浪花,绝对不会闹出太大的动静影响到她。

出来后见到的场景,果然不出她所料,张全勇父子都被何满收拾得服服帖帖,丝毫不见之前的张狂与蛮横。

何满冷笑,“你这话说的倒是轻松,姜医生在这个医馆里面行医已经很长时间了,

平时对街坊邻居小病小痛她也是尽心尽力医治,她是你们的恩人,在她被人言语泼脏水时在场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她说句公道话,

你们明明知道张全勇父子是什么样的人,他们这么说,你们无动于衷,久而久之,他们理所当然认为姜橙和他们的关系,

如果姜橙医生不愿意,他们就会采用强制手段,

因为他们知道,即使他们这么对姜医生,你们也不会站来帮忙,

你们让姜医生一个人面对豺狼虎豹,平时又心安理得享受姜医生对你们的帮助,

你们就是这么回报她的吗?

还有你,你是怎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怕你爸有个三长两短,

你就不怕张全勇父子因为你的附和增长他们的贼心,坚定他们坚决要污蔑姜医生的名声的决定吗?”

何满接收到姜橙的求救眼神,立马将姜橙护在自己身后,对李逢春等人嘲讽开大,

姜橙是个女孩子,脸皮薄,胆子也小,没关系,他可以,他脸皮厚,

在他面前玩道德绑架?

只会得到他反馈更大的帽子。

“他们只是说说而已,再说了姜医生的追求者那么多,再怎么其他人也不会袖手旁观呀,

我只是需要假意附和他们两句就可以免除后面更多不必要的麻烦,况且姜医生也不会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她只要否认就可以了,不是吗?”

又当又立的言语给何满气笑了,“你自己身为一个大老爷们,你自己都害怕张全勇父子会对你做出什么伤害你的事情,

怎么轮到你嘴里面张学勇父子就不会对姜橙医生做出什么事情了吗?

姜橙医生是女子,你让她独自去面对张全勇父子的污言秽语,

甚至因为你认同他们所说的观点姜橙医生是那胖子未来的媳妇儿,

他们会不会做出什么激烈的举动来?

这些闲言碎语也会传得整条街都是,你可想过姜橙面对漫天流言蜚语她该多害怕?她今后该怎么办,这些你不会没有想到吧?”

“我,我哪里想到这么多,我读书也读的不多,我哪里知道该怎么办?

姜医生她是医生又是高知识分子,她认识的人肯定比我多啊,

她能想到的办法也肯定比我的好啊,张馆主他们是不可能真正伤害到姜橙医生的。”

李逢春战战兢兢说着惊世骇俗的言论。

“什么时候读书少也能成为护身符了?你说这种话你自己不心虚不愧疚吗?

张嘴闭嘴都是应该可能大概,全是你自己为自己伤害姜医生后怕自己那没几分的良心过不去找的借口而已,

你赶紧滚,立刻在我面前消失,看你这懦弱的样子我都懒得教训你,

如果继续在我面前晃悠,我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要是让我忍不住了一拳把你送去和你父亲做伴去。”

“好好好,我现在就走,我现在就走。”李逢春连忙夹起尾巴逃离。

何满的气场太强,在场的人都看见他对李逢春这嘲讽此时大家都面露震惊的看着何满,没有人敢在说话,毕竟刚才何满也夹枪带棒把他们都骂进去了,

现场落针可见,直到现在他们才幡然醒悟,想起,好像张全勇父子对姜医生的骚扰他们从来没有为姜医生说过好话,

毕竟女人长大后结婚生子很正常,这些在他们看来都是平日里小的不能再小的玩笑话,

从来没有人站在姜橙医生的立场上考虑过,

姜医生一个弱女子该有多害怕。

何满懒得理这些自私自利的人,

何满转身对姜橙问道:“他们平时都是这么对你的吗?”

有事没事就在姜橙面前开黄腔,各种不切实际天马行空的YY,

何满又贴脸开大,让其他人羞愧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们不就没反应过来嘛,至于三番两次给他们难看么?

要不是忌惮何满真的会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他们肯定会站出来指责何满,

街坊邻居平时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又不是真的。

本来何满给她出头,姜橙只觉得心里面暖暖的,涨涨的, 面前这个英勇的男人填满了她的心间,

以前她被这么玩笑的时候,她心里不舒服,那时候她都没有想过哭,

此时何满问她是不是平时都受到这种污言秽语,姜橙医生再也没有忍住豆大的泪珠从眼眶里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掉落下来。

从来没有人问过她在这里过得开不开心,像他的表哥没有,舅舅他们都觉得她学历高职业也是受到人尊敬的职业,能有什么烦心事,

没有人问过她,没有人真正关心过她的一个女孩子每天面对各种各样的病人,在外面有没有受到委屈,

大家都传她医德高尚,人美心善,但是其中又掺杂着多少听了都觉得玷污耳朵的言语,

广信市单身的男人比较多,来她这个医馆看病的人多少是抱着司马昭之心来的。

今天何满无意的一句关切的话语让姜橙憋在心里已久的偌大委屈如决堤的洪水一样汹涌而来。

其实何满也没有想到姜橙会哭得这么厉害,

从今天在现场看来的氛围就能推测出平时这个姑娘没少受委屈,

何满有些手足无措,连忙出声安慰:“你,你别哭了,你要是在这儿工作不开心,可以换个地方或者去大医院上班,

只要你说,我可以帮你。”

姜橙泣不成声,根本没有办法回答何满的话,她一会儿点头一会儿摇头,具体意思可能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了。

但光是点头摇头,何满又没有读心术不明白她的点头摇头是什么意思?

“走,我们先离开这儿。”何满叹了口气,说道。

姜橙作为一个单身的女子何满又不好伸手牵着她走,只能在旁边耐心等候,等姜橙发泄完心中积压已久的委屈,在做决定。

听到何满的建议,姜橙还没有做出表示,但是周围的群众却开始慌了。

“小伙子,你什么意思啊?姜医生在这儿待得好好的,你乱说什么?其他大医院有什么好?

大医院里医生多得是,姜医生去里面哪里会得到重用,而且我听说在大医院里面要想成为真正的医生,都需要熬资历的,

没有资历,是没有办法给患者看病,

要让姜医生进大医院,你这不是害了她吗?”

哦,自身利益受侵害,是坐不住了?

何满悠悠道:“你们的意思是姜医生的医术不好?”

“姜医生在这里是够用了,但是,要到大医院里面去立住脚跟,大概率是不够的。”

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自信满满回答。

“在这里够用?看来你对大医院很熟悉?不知道你说的是哪家医院?”

“自然是我们广信市的市一医,我朋友的儿子就是里面外科医生,从国外留学回来的,

像他那样的国外医学院毕业生才有资格在里面当医生。”

何满:“国外的就是好的么?咱们华国泱泱大国,几千年历史比不过国外那浅显的医学?

放心吧老人家,我们国家老祖宗传下来的医学才是最好的,以后我们国家的医学一定会重新站在世界之巅,

你这么大把年纪了,希望你好好活着,再活个十年八年,你能看到的。”

“哼,大言不惭,国外医学比国内先进一百年,一个没什么见识的年轻人还是不要太高傲为好。”

“我大言不惭?国家才打个盹,有些人就迫不及待想当三姓家奴了,

既然你觉得国外哪哪都好,不知道你还赖在你认为贫穷落后的国家里做什么?

你留在这儿难道是不想出去吗?”

“你, 你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老子懒得和你争辩。”

老头气呼呼地转头。

男人之间的讨论很神奇自然地就会转变成国际形势争论,其它人看着干着急,这些不是现在最重要的,

他们讨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干什么?

眼看何满油盐不进,他们只能将话题点到姜橙身上,

“姜医生,你,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我们怎么办呀?”

“对呀,姜医生,大家相处这么久,大家对你都是关心关切,并没有什么恶意的,你这孩子这么懂事,你应该知道我们的呀。”

姜橙可是他们心中的神医,要是姜橙被这个男人三言两语哄走了,他们以后上哪儿找医术又好医药费又便宜的医生呢?

不能,绝对不能让姜医生离开医馆。

“是啊,姜医生,我们街坊邻居大家都是熟人,平时闲聊时说一点,嗯,无关紧要的话,

你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离开医馆撇下我们不管了吧?”

“我们全家人都习惯了在你这儿看病,这是因为大家都非常信任你,你要是离开我们该怎么办呀?再怎么说你得为我们想一想呀?”

“哎,你们说什么呢?姜医生是那种人吗?

平时大家街坊邻居都没少照顾她,她总不能说因为张全勇父子还有李逢春他们三言两语就离开的,更何况如果张全勇父子来真的,我们都不会答应的,你们说是不是啊?”

“那肯定的,说着玩玩无伤大雅,但是张保平要是真的把这些玩笑当真,我们绝对不能由他们胡来。”

“就是你们太小看姜医生了,她是新时代女性,才不畏惧这些舆论。”

只要有一个人带头其他人也开始纷纷开口,竟然默契的分为两波,一波唱红脸,一波唱白脸,

言里言外的意思就是:他们都是我了姜橙好,平时也没少关照她,而且张全勇父子要是对姜橙来真的,他们不顾自己安危也要阻止张保平,

他们都这样了,姜橙要是走了就是白眼狼,姜橙就是开不得玩笑的心眼儿小的医生。

这些人的理所当然模样, 真是可笑至极, 现在他们都不为姜橙说上一句话,还把以后不可能有的饼画出来绑架姜橙,

何满扶额,华国的素质教育任重而道远。

“你们有病治病,就你们这些怂样,没发生的事情就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们说得义正言辞,我听着都替你们躁得慌,

从来没见过向你们脸皮这么厚的人,

能不能有点儿羞耻心啊?

你们什么怂包样自己心里没点儿数?

又不是整个广信市只有姜橙一个医生,她去哪里上班用不着跟你们报备,

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是她的自由,你们以后上哪儿看病更和姜医生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人家做善事的时候怎么不见得你们在张全勇父子面前维护她一言半语,现在把这些高帽往她头上戴,你们也好意思?”

也许是何满脸上的嘲讽之意太过于明显,那眼神仿佛把在场的所有人心里的龌龊全都抛开来,晒在太阳底下,

是,他们怎么可能是为了姜医生,他们为的是自己,

他们怕姜医生走了,他们再也找不到这样好说话的大冤种,

可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但是被人血血淋淋的剖开来铺在众人的面前,他们脸上挂不住了。

站在最前面的老太太将手中拐杖往地面杵了杵,发出咚咚的声音,然后对何满说道:

“年轻人,你什么意思?你就非得撺掇姜医生离开医馆让我们老老少少一伙人求着姜医生留下来,你才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