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满笑笑,当时他刚来香江,一家人老老小小在香江需要生活下去,
而他需要做的事情也需要以后强硬的后天保驾护航,所以他才会抢在伍世豪面前救下雷洛,
为获取雷洛信任不惜受点伤博取,一直以来,何满都知道他和雷洛不是同一路人,
与雷洛交好不是长久之计,但是当时情况紧急,只能先这么做。
“爷爷,我以前对雷洛有过救命之恩,当时雷洛对我也还不错,
如果没有他,我也不会那么短时间内在香江站稳脚跟,
但是,雷洛这个人喜欢赚快钱,我和他道不同不相为谋,甚至我做的事情很大程度上侵害他利益,
我们俩谁也说服不了谁,走到今天的局面才是正常的。”
港督了然,雷洛那人贪得无厌,做探长这么多年,所提议的所有改革都是于他个人有利的,
他那些进账犹如印钞机似的档口就是他的命根子,
现在何满动了他命根子,什么救命之恩,兄弟之情统统都抛之脑后,还对救命恩人动杀念,
雷洛性子狠辣,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雷洛根基太深,要动他不太容易,你这段时间小心点,
我会想办法把他弄下去。”
港督严肃道。
“爷爷,我告诉您事情真相只是不让您担心,不是让您还替我操心,
我能应付得来,您不用伸手进这些腌臜的事情,请您相信我。”
何满不希望港督大半辈子因为他背上什么不好的名声直到退休后还要被人诟病。
“好,如果处理不了一定要跟我说,不要一个人苦苦撑着,毕竟你有个港督爷爷,他不是吃干饭的。”
见何满坚持不让他插手,港督只得妥协。
“行,我知道了,谢谢爷爷,
黛西睡着了,我得出去一趟。”
“这么晚了,你还去哪里?”
“今晚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结束了, 还有后续呢,我得去看看。”
“那你小心点。”
“是,我知道了爷爷。”
何满出门后,港督久久望着何满离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爸,我们现在怎么办?我们应该站在哪一边啊?”
香江某间别墅客厅内,张新成坐在沙发上对面前转来转去的张科长问道。
张科长像是丢了魂似的,继续在踱步,并没有回应儿子的问题 。
“爸,我在跟您说话呢,您倒是说句话啊,您这样让我很不安,
爸,爸!?”
“啊?儿子你说什么?sorry啊,我刚才走神了,没听到你在说什么。
你在重新说一遍吧。”
张科长回过神来,连忙道歉,语气略显慌张。
张新成察觉到自己老爸异常,“爸,您说话声音都颤抖了,您在害怕,您害怕雷探长还是何满?”
“说的什么笑话,你把我好歹也是一个科长,虽然不是多大的官,
但是,在警署内我什么没见过,我站队从来不会出错。”
张科长说完好像受到鼓舞,顿时昂首挺胸,信心十足。
“爸,我也相信你,你选择谁我们就跟谁,而且雷探长也说了,将您调到他那边的事,已经在着手准备了,
但是爸,我们去那边待遇真的会比这边好是不是,江森泉会不会不放人?”
江森泉是何满的人,雷探长动作再不快点,他们父子俩不知道还能不能走。
想了想,张新成不放心,继续问道:“爸,您真的决定了和雷洛绑在一条船上?”
“说起这个我就想发火啊儿子。”张科长挠挠头。
“怎么了?”张新成以后要继承张科长衣钵,并且还要向上爬的,
所以什么事情,张科长早早就和儿子一起商量,让张新成早早接触到决策层面。
“就是没有想好站在哪一边才会抓耳挠腮嘛,要是决定好了,我还用得着这么为难嘛?”
张科长一屁股坐在儿子身边,“儿子,你说我应该跟雷探长还是跟何老板好?”
张新成沉吟片刻,说道:“何老板是个生意人,他本人并有什么实权,如果要做什么,还需要借助港督大人的名义,
或者是通知江探长,让江探长代劳,这一来二去,他本人真本事不够硬,
实权还是牢牢抓在手里比较安心。
但是何老板这人吧,您说他没有什么本事吧,他又能成为港督的孙女婿,江探长和蓝刚探长都是他的人,
想要达到这样的高度不容易,据说,雷探长想要湾仔区探长的位置,还被何老板摆了一道,
雷探长对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何老板人脉比较广,手段也狠,雷探长这人比较贪心,但对手底下的人还算可以,
不说像他自己那样赚的钵满盆满,至少手底下的人有口汤喝。”
张新成将雷洛和何满两人分析得头头是道。
“可是,何老板这人对手底下的人比雷洛可能更大方些,就是何老板的营生来钱太慢了,
他自己又不愿意碰档口,导致江探长和何满一样,说不碰档口就是不碰档口,
在我们管辖区域已经端掉了多少档口了,底下那些瘾君子捧着钱上门来,江探长不为所动,将送上门的真金白银都给推出去了,
我们这里不干这行当,人家雷探长干啊,
把我们地盘上的钱往人家口袋里送,人家腰包鼓鼓的,我们呢,兜比脸都干净。
我还准备去美丽国给你买动别墅呢,
再这样下去,不说给你布置点资产了,养活我们一家人都成问题了,
真不是我老张不讲义气,是对面让人流口水啊。”
“既然爸您已经想好站在哪一边了,就不用纠结啊,反正雷洛和何满我们两边都没有得罪,你选择谁都可以。”
张新成劝解道。
“哎,儿子,当时你开周爵士黄腔那一通胡说八道何满没有察觉出什么异常吧?”
张新成摇摇头,“何老板并有起疑,雷探长也配合得好,我年纪小不懂事,去乱说一通没人会责怪的,
而且当时我去还是带的何老板的名义去的,在场的人没有谁会不觉得我所说的话是何老板授意,
只不过,当时何老板来了,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儿子,怎么不对劲了?”
“何老板太平静了,如果是我手下,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在那样的场合下说出侮辱对方老丈人的言语,
将我推到风口浪尖上,我一定大发雷霆当场否认,
没想到何老板不仅没有发脾气,甚至还为我说话,所以我说不对劲。”
“这事儿你回来怎么没有跟我说过啊?”张科长皱眉。
“当时我也没有想这么多啊,因为何老板觉得我是他的人,再加上年少轻狂没多想吧。”
“好一个年少轻狂!”
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浑厚的声音,张新成父子俩皆是一惊,只因为这声音他们父子二人都耳熟,
是江森泉江探长的声音。
话音刚落,便见到江森泉伟岸高大身形已经大步跨进来。
“江探长这么晚,什么风把您给吹这儿来了,
有事您直接打电话就行,我立马赶到您跟前,怎么能劳烦您亲自来呢。”
在警界浸泡多年,张科长脑子没有转过来,脸部先扬起笑容。
“别,我这清汤寡水的探长怎么有资格打个电话就能号令你们过去呢,不亲自来请,
岂不是错过这么精彩的对话。”
江森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探长,您瞧您认真了不是,现在我父子二人在家,胡乱聊天呢,都是胡说八道,胡说八道的。”
江森泉摆摆手,“你不用跟我解释,去向何老板解释吧。”
张科长父子:!!!!“向何,何老板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