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发话,何雨水自然不会反驳。
只是扭头瞧了秦京茹一眼,随后把油纸包再次打开,在里面挑了起来。
肉是被切开的,有四五块,每块也就二两到半斤不等。
挑了会,何雨水拿了块中等的,大约三两的肉递了过去:“喏,这块给你吃了,够不?”
“够了够了,谢谢大姐,谢谢光哥。”秦京茹开心的点头接过。
虽然好像是何雨水在施舍,可是秦京茹一点别扭都没有。
大姐施舍自己肉吃这有问题吗?完全没有啊,这不是正常的嘛!
而这平常都是四个人吃三两肉,今天可以自己一个人吃了,被大姐施舍一下更没啥了啊 。
对于何雨水的这个做法,徐荣光就没发表什么意见了。
家里的事自己提个意见就可以了,老爷把握大方向就够了,细节就别烦咱们了。
至于具体怎么做,以什么尺度来做,那就是何雨水的事了,把握不住那也是她自己的损失。
打发好秦京茹,何雨水又把肉重新包起来放去徐荣光的网兜:“光哥,咱们回吧。”
徐荣光点点头,两人推着自行车出了小院。
而秦京茹送走两人后就迫不及待的往厨房跑去。
这有块属于自己的肉了,那就赶快做了吃,她可等不到晚上。
落肚为安才是秦京茹的人生原则,她可不相信什么好东西最后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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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星期天了,阎埠贵一早就在洗自己那辆自行车。
虽然这车都洗了快有半年咯,可是他依然能想到去年车刚找回来时的样子。
而他每每想到这个,就会觉得鼻子里又有了一股味道。
原本他也有打算把这车卖了再买辆车。
可这自行车突然被纳为奢侈品,新车价格是直线暴涨。
这连带着旧车市场都活跃了起来。
虽说以旧换旧不会亏什么,可问题是市面上只要一有成色好点的旧车,立马就是一堆人抢。
这也就导致卖了旧车容易,可想买辆差不多的就是千难万难了。
不过要换辆差点的倒是很容易。
但是他阎埠贵是什么人啊?吃亏的事能做?
这卖车容易买车难,总不能走路去学校上课,去郊区钓鱼吧,那多累啊。
所以他也是熄了换车的念头:‘算了,凑合凑合吧,大不了多洗洗呗。’
想到这里阎埠贵无奈的叹口气,摇摇头继续洗车。
这正唉声叹气呢,余光瞥到前院进来两个人。
歪头瞅了一眼,没有先看人,而是先看那俩人推的自行车。
一辆空车,一辆车把上挂着个布兜,不知道里面是啥,没兴趣。
可看到另外个网兜的时候,他的眼睛都要直了,狠狠咽了下口水他的眼睛就长在了上面:
‘好家伙,这么肥的一只鸡,那么大一条草鱼,油纸包的是猪肉吧?一定是,我闻到味儿了。
还有那油纸下面的猪蹄,个还真大嘿,这要再弄把黄豆炖一下,再整个二两小酒……’
想到这里阎埠贵“吸溜”一声,又咽了下口水。
就在这时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
“我说三大爷您别看了成不?这眼睛都长我网兜上了。您让让路嘿,我这还得赶着回去让我哥做饭呢。”
回过神的阎埠贵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还真拦在那俩人的路前面了。
于是他抬头看着两人笑笑:“是徐荣光跟何雨水啊,你们这是去买菜的?”
这伸手不打笑脸人,徐荣光掏出烟给这人递了根:“是啊,三大爷来一根不?”
“嘿,牡丹烟。”阎埠贵眼疾手快的接了过去,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接着一脸笑意的说着:
“这当了领导就是不一样,干部烟都抽上了,你们买这么多好的是为了庆祝吗?”
他这话一出,那俩人都是有点奇怪,怎么就扯到领导上了,还庆祝?
何雨水诧异的看了眼旁边的人:‘难道有我不知道的事?’
见她看自己,徐荣光摇摇头,然后看向阎埠贵:
“三大爷,您这说的啥我咋听不明白呢?人家当领导我庆祝什么啊?我们这买的就自己吃的。”
阎埠贵把头一收撇撇嘴,故作生气的说着:“什么人家?不就是你嘛!那傻柱早就嚷的满院子都知道咯。
你这当了班长,听说过两月还要升组长,而你又这么年轻,肯定是主任可期,可不得好好庆祝下。
我那还有半瓶好酒,回头我带上一起去给你庆祝庆祝,你瞧咋样?”
‘还我瞧咋样呢,你那掺水的好酒谁爱喝谁喝去。’徐荣光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他来这个世界也一年了,三个大爷中这是找自己麻烦最少的一个。
也就是有时候会抖个小机灵,从自己这里混根烟抽抽。
然后也就是周末让阎解娣来打扫个卫生,混个午饭。
或者是让于莉来借下缝纫机,混自家一点缝纫线用用。
因此对于阎埠贵这个人他谈不上讨厌,但是更谈不上喜欢。
所以他笑着摇摇头:“我这不过就一代班长,组长都不知道在哪,还主任呢。傻柱说的您找傻柱庆祝去,我可不接他的锅。”
“锅?”阎埠贵眨眨眼睛,随后点下头:“也是哦,就傻柱那厨艺,咱们院确实没人能接他的锅。”
‘鸡同鸭讲。’徐荣光无语的翻个白眼。
“哈哈哈……”何雨水没有任何顾虑的笑了起来:“三大爷您这都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行了,您也别跟我们扯了。我告诉你吧,今天我同学要来我家玩,买这些东西是招待我同学的,您就别来凑热闹了。”
“同学?”阎埠贵歪歪头,有些疑惑的看了过去。
何雨水晃着脑袋笑笑:“对啊,我同学,而且还是小姑娘哟,三大爷您想要跟我们一起玩儿?”
听她这么说,阎埠贵的脸色变了变,让自己跟一群小姑娘一起玩?这不是要自己老命嘛,还要不要名声了?
于是他连忙摆手:“不能够不能够,何雨水可你别拿你三大爷打茬。”
看到阎埠贵那个慌张的样子,何雨水眯着眼睛咧嘴笑起来:
“既然不跟我们玩儿,那三大爷您还不让开,我这还赶着回去呢。”
虽然何雨水脸上在笑,可是语气并不客气。
可这会阎埠贵倒是没有听出来,他只是连忙往旁边让了让。
目送两人进了中院,阎埠贵撇撇嘴:
“哼哼,买那么多好东西招待同学?这何雨水还真是个傻子,请同学吃能有啥用?请客你都请不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