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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

桑清九正笑着要打趣他,目光却是忽然一厉,语气都凌厉起来,“夫君,看你身后。”

什么?

季沉舟转头看向身后,却没发现什么异常。

桑清九此时已快步走到他跟前,很是隐晦的指了指,“那个男人是拐子!他怀里的孩子是被他迷晕的。”

“找死!”

季沉舟森冷的低呵一声,从人群中穿过,一脚便将男人踹翻。

对方为了稳住自己,下意识把孩子丢掉。

跟过去的桑清九顺手就把孩子接到怀中。

这么大的动静,孩子再是睡着,都该睁开眼看一看了。

可桑清九怀中的孩子,却安静得半点反应也没有。

男人踉跄两步,带着杀意回头看向两人,立马哭嚎起来,“来人啊!这里有人抢孩子!天子脚下,你们俩要不要脸啊……”

他倒是还恶人先告状了。

周遭的人见状都皱眉。

“姑娘,这旁人的孩子你怎么能随便乱抢呢?还不快把孩子还给人家。”

“各位听我说,这男人是拐子。”

季沉舟没好气的大声说。

桑清九又把孩子晃了晃,在旁解释道:“这孩子是被迷晕了,你们瞧,现在都没睁眼呢。”

拐子!

这两个字一出,带孩子的家长都不由得把自家孩子给攥紧了。

看男人的表情满是憎恶嫌弃。

“你们别听她瞎说!她才是拐子。那是我孩子,我孩子睡觉睡得沉一点有什么错?你们快把孩子还给我!”

男人眼神闪过一丝惊慌,而后连忙伸手去抢孩子。

桑清九转身挪到季沉舟身后,季沉舟顺势一脚将男人踢翻,死踩着对方的背叫他逃不掉。

此时,听着动静的巡捕走了来。

季沉舟摸出腰牌给他,“监察司侍卫季沉舟。”

“见过大人。”

辨认出腰牌真假后,巡捕立马恭恭敬敬的行了礼。

季沉舟轻摆了摆手,“抓到个拐子,你们仔细审审。我与夫人还有事,替这孩子寻亲的事,就交给你们了。”

“是。”

见状,桑清九才将孩子交给巡捕。

两人很快又钻进人群中,消失在茫茫人海里。

“夫君,你方才好英勇呀。”

桑清九牵着季沉舟的手,慢悠悠的往侯府走去。

季沉舟另一只手里拎着一大堆她买的东西,闻言笑道:“那你可喜欢?”

“喜欢呀。哪个女子不喜欢英雄呢?何况我夫君还这么俊朗。方才只怕是迷了不少小姑娘的眼。”

“旁人与我何干,只要你喜欢就好。”

哟~

说话的功夫见长啊!

桑清九眉尾微挑,“那今晚,夫君与我共饮桃花酿如何?”

“好。”

那桃花酿就是在小摊上买的,二十文一坛。

倒出来后,酒水清澈,有一点淡淡的粉色,在酒盏中显得格外好看。

仔细一闻,酒香幽幽。

“好喝。”

一口下去,丝滑入喉,带着桃花的清香和微甜,让人喝得有些上头。

不等季沉舟品尝,桑清九便已喝了一盏,又给自己满上。

“夫君。”

她举起酒盏,笑吟吟的望着季沉舟,“这杯酒敬夫君,还望此生,能与夫君共白头。”

季沉舟端起酒盏与她轻轻一碰,“也愿我的九儿,事事如意,余生尽欢。”

他不知道,为何自己能听见桑清九的心声。

或许是上天都觉得,他不能错过这个姑娘吧。

一盏盏酒下肚,昏黄暧昧的灯光下,酒不醉人,人已醉倒。

桑清九眼神略有些迷离,看着季沉舟那沾了酒水而微微泛光的、湿润的唇,不禁咽了咽嗓子。

【我夫君,可真是漂亮呀。】

男人哪里能说漂亮?

季沉舟无奈的含笑看她,起身将人捞到自己怀里,“还喝吗?”

“不,不喝了。”

桑清九摸着他的脸,仰起脖子亲了过去,“夫君,你身上好香。”

季沉舟不禁失笑,“醉了?”

“没醉,我是被夫君迷醉了。”

好家伙,喝点小酒,你是装都不装了?

季沉舟低下头,一双含情眼春光潋滟的盯着桑清九,低声诱哄道:“九儿想要夫君吗?想要的话,今晚你自己来好不好?”

“唔~夫君~”

桑清九抱住他的腰,纤纤玉指解着他的腰带,温柔的手掌摸着他紧实的胸膛。

贝齿,在他肩头轻咬着。

力道不轻不重,却是惹的季沉舟的目光越发幽晦。

不多时,房间里的声响就叫外头守夜的姑娘们羞红了脸。

与此同时,定北侯和季舒礼,还愁得半宿睡不着。

当初他们投靠三皇子,就是看在三皇子有后台,为人聪慧,还礼贤下士……

但没想到,三皇子跟二皇子斗了个两败俱伤。

更没想到,三皇子竟然不是皇帝的亲子。

这下可真就叫人难受了。

“父亲,其实这事儿,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季舒礼不太肯定地说。

定北侯轻摇头,“敢把此事闹开,九成都是真的。我倒是无所谓,手上的军权早交给皇上了,你呢?”

“你才到翰林院才几个月,若是皇上厌了你,你这条路,可就不好走了。”

上交军权时,定北侯就意识到,他们家再走武将这条路不好走。

不说他们家军功过盛,就说而今国内外安定,没有太多需要用到武将的地方,就意味着武将难封。

于是定北侯让季舒礼考科举,转文官。

事实证明,他做法也对。

季舒礼高中状元,让侯府很是风光一阵。

可没想到,三皇子倒台了。

这下,季舒礼的前途何去何从呢?

“之前不是让你告诉沉舟,让他带你去见见太子吗?此事怎么没个下文?”定北侯问。

闻言,季舒礼抿了抿唇。

他若投靠太子,地位必然比不得季沉舟,他不愿被一个一直被自己压在底下的庶子给压住。

而且,他本是三皇子的人,再投靠太子算什么事?

“父亲不必担忧,我有办法的。”

想到自己田地里栽种的粮种,季舒礼露出自信的笑容,“我有一物,待下月赠给皇上。皇上到时不仅不会生我们的气,还会奖赏侯府。”

“什么物?”

“爹你以后就知道了。”

季舒礼自信满满的说,还好生宽慰着定北侯。

想着季舒礼从前都很靠谱,定北侯当真也渐渐宽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