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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心符生效,夜云湛躁动的情绪渐渐被安抚。

然而,堂内的一众长老在看到柳飞絮后,毫不犹豫地对她发起了攻击。

“是她!她回来向我们索命了!”

柳飞絮的魂魄本就虚弱,又耗费力量绘制了一道清心符,眼下被克制鬼魂的巫术攻击,连连后退,险些散掉。

“唰唰唰!”

青龙戟挥舞之间,十几个脑袋骨碌碌滚了一地,玄色天雷接踵而至,劈在夜云湛身上却没有任何波澜。

就差一点。

只差一点,明明再给她十年,她就能彻底净化夜云湛身上的魔力,可她确实撑不住了,从夜云湛拿走她魔力的那一刻起,她的生命已然开始了倒计时。

为了多争取一些时间,她以神身入轮回,可转世后的她非神非魔非人,没有神力也没有魔力,更无法修炼灵力,只能另辟蹊径,创造以念力为基础的巫术。

然而到了最后,她仍是无法救他。

“我该怎么办呢?我还能怎么办?”

柳飞絮站在血泊里,指尖触及夜云湛的眉心。

魔纹已经在他的意识海中底生根,他再也不能重归神途了。

“杀了我吧,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夜云湛说着,将青龙戟递给了柳飞絮。

柳飞絮接过青龙戟,对准了夜云湛的心脏,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心很痛?明明她已经没有身体了。

……

……

……

柳飞絮最终还是没能下手。

她带着夜云湛回到了逍遥天,用缚龙锁重新将他囚禁在卧龙潭。

夜云湛没有任何的反抗。

“等我。”

柳飞絮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亦如几百年一样。

然而这一次,她回来的很快。

却又不是她。

一个月后,柳飞絮回来了,她身边跟着一个女子,模样与夜云湛颇为相像。

夜璃,此夜璃非彼夜璃,她是夜云湛的长姐,八荒天龙一族的族长,也是天界的司药神尊。

“我在外面和荒古燚族拼命,你竟然给我捅出来这么大的篓子,我让你乖乖守好八荒天龙一族,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

“夜璃,这不是他的错。”

“长姐,这是我的劫。”

二人同时解释,一时间把夜璃气笑了。

“好好好,夜云湛,你可以,你喜欢谁不好,你喜欢扶光,就算你替她成魔,也改不了她天生没有情根的事实。”

此话一出,夜云湛默默低下了头。

柳飞絮蹙着眉,她不能体会情爱,但她不是傻子。

夜云湛喜欢她?

“但是扶光,你明明没有情根,为什么还这般不留余地的救他?”

对于扶光可能生出了情根这件事,夜璃怀疑过,但是很快就否决了,因为三生石上根本没有扶光的名字,连她转世的名字也没有。

“我……”

柳飞絮语噎。

“罢了。”

夜璃抬手,在夜云湛眉心一点,夜云湛的修为都被缚龙锁束缚着,毫无反抗之力地晕了过去。

“你真的想好了吗?”

夜璃郑重问道。

柳飞絮点头,“想好了。”

璃:“我先说好,这种换魂之术我从来没有用过,一旦失败,你没有肉身庇护,可能会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