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亲自来看？”
顾颜清没有丝毫惊慌地伸出了手腕，银龙盘旋其上，上面还残留着夜云湛的气息。
有银龙在，除了夜云湛，谁也看不出她的魂魄出了问题。
夜璃二话不说以灵力查探顾颜清的身体状况，一试之下不要紧，惊得夜璃又试了几次。
顾颜清微微蹙眉，不会让这小妮子看出端倪了吧？
“你……有孕了吗？”
夜璃有些不确定，因为顾颜清体内的两道生气特别孱弱，给她的感觉也很模糊。
“怪不得我会觉得乏力不适，很想摆烂。”
顾颜清并没有什么感觉，也察觉不到什么，不过她也没纠结，毕竟她的魂魄有损，察觉不到自己身体细微的变化也实属正常，若真的有了，也可以借此给自己日后身体上的不适做理由。
“稍后还是让我哥来看一下吧。”
夜璃还是觉得这种事情要精确一些。
顾颜清点头，“也好。”
夜璃走后，顾颜清便不再强打精神，双手撑着桌案，缓缓靠在椅背上。
隔着屏风，侍女们面面相觑，她们陛下有孕了？谁的啊？
“来人，更衣。”
“是，陛下。”
顾颜清发话了，侍女连忙绕过屏风，开始服侍顾颜清更衣梳妆。
夜云湛到的时候，顾颜清正躺在摇椅上看乔君哲整理好的近几日的奏疏，看起来沉稳又随和，可他却觉得这样的顾颜清好没生气。
乔君哲的奏疏总结起来就四个字，各城安好。
也是，碧凝国毕竟是顾落薇建立的，申丛麟爱屋及乌，自然舍不得糟蹋，从始至终，他恨的只有顾颜清罢了。
顾颜清放下奏疏，把手悬在暖炉上方取暖。
见状，夜云湛有些疑惑，“冰凤凰也会怕冷？”
顾颜清抬眸，见是夜云湛，不禁失笑，“你曾经问过我差不多的问题。”
闻言，夜云湛微愣，随即向她伸出了手。
“夜璃和你说了吧。”
顾颜清将手腕伸给了夜云湛。
“说什么？”
夜云湛将桌案上的奏疏推到一边，随意坐在桌案上，握住了她的手。
顾颜清微微皱眉，有些疑惑地看着夜云湛，“做什么？”
“你不是手冷吗？”
夜云湛握着顾颜清的手，就像握着一块冰。
“……”顾颜清也没有急着收回手，眉尾微挑，“那我要是哪里都冷呢？”
夜云湛察觉到顾颜清言语上的故意挑逗，于是手上一用力，在顾颜清猝不及防和愕然的神态下将她整个人拉到了怀里。
“这样就不冷了。”
顾颜清靠在夜云湛胸口的位置，他的心跳她听的一清二楚。
“你们龙族是不是都是这样哄女人高兴的？”
“我只是觉得，如果我这么哄你，你会高兴。”
“为什么哄我？”
“我不想辜负你。”
顾颜清强忍着心头的酸涩，推开了夜云湛，“夜云湛，你从来都不欠我什么，所以不必如此。”
夜云湛直视顾颜清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你一味的想远离我，是因为活不久，还是因为生死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