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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历史军事 > 惜芳时 > 第344章 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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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当初选秀的时候,干脆一个不选就好了吧,这样子的话,后宫安安静静的,没有人会闹成这个样子,也不会伤害到了宁贵人。

对于一个女子来说,以后都不能再犹豫,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也怪不得宁贵人此刻或这样的电话,所以他对宁贵人会多了几分的容忍。

“好了,不要闹了,快将人拉开。”

元珩用力地捂着胸口,强撑着走了过来,吩咐着身边站着的人,将人拉开。

看到宁贵人这副疯疯癫癫的样子,真的是既无奈又心疼,也顾不得自己心口上的疼痛,亲自上前将宁贵人拉了过来。

“你的身上又流血了,你才生产完,你可有顾及自己的身子?还是说你从始至终都不顾及自己的身子?怎么样?哪怕你都流血了,已经疼成这个样子还要闹吗?”

其实此刻的元珩这是话里有话,只不过宁贵人是根本就听不清楚了,只知道自己是恨透了眼前的两个人,自己都做到这种地步了,可偏偏还是无济于事。

楚心的脖子已经被宁贵人掐出了红痕,方才真的是差点感觉要窒息了,纯贵人将人扶了起来,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小声的安慰着。

其实在这种时候,楚心能够帮她说话,自己真的是觉得很感激只不过…

“我不服,我就是不服气!陛下可以问一问在这里站着的每一个人,陛下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吗?就这么轻飘飘地惩罚对得起我们失去的孩子吗?若是孩子在天有灵的话,知道自己的父亲就这样放过杀害他的凶手,那么他在天上能够得到安息吗?”

宁贵人强撑着靠在元珩身上,她的身子又源源不断地流出鲜血,甚至都流到了地上,觉得自己好像呼吸很微弱,觉得下一秒就要倒在地上,再也醒不过来了一样。

可是不行,绝对不行。

此刻绝对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不可能,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却依然是对纯贵人没有任何的伤害。

“我不会让他们死的,这是我的底线。”

元珩温柔地搂着宁贵人,可说出来的话却是这么的残忍。

纯贵人则是拉着楚心的手没有说话,却是听到元珩这句话的时候垂下眼眸,有些许的感动吧。

陛下赶过来的时候,却从来都没有责怪过自己,因为自始至终都不相信这些事情是他做的。

楚心摸着被掐红了脖子,喘着粗气真是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她也听到了元珩说的这些话,这不纯粹是往宁贵人身上扎刀子吗?

不过管不了了,也不想管,方才被掐的差点没命,对宁贵人可实在是没有什么同情心了,这一切不都是自己自作自受闹到这种地步吗?

“不,不行!”

下一秒,又听到了宁贵人的大喊大叫,楚心可真想捂住耳朵。

没想到这后宫只有这么几个人,居然还能露出这么大的风波,这些人可实在是厉害。

“好,好,就算陛下不舍得杀了她们,那我也有别的要求!”

宁贵人忽然改变想法,比起这样痛痛快快的杀了他们,自然也也有别的法子能够折磨她们。

其实也到了现在,也知道要叫人杀了,恐怕是做不到的,陛下在自己面前一次一次说了舍不得杀了她们。

那既然如此,若是再闹下去的话,恐怕连最后一丝的怜悯都要闹没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做什么?”

元珩扶着宁贵人再次坐到了床上,身边的工人又端了热水干净的手帕过来,为她擦拭着身上的血迹,所有人全部都忙里忙外的。

“我知道陛下心里一直都喜欢纯贵人,不舍得伤害她,我也明白,那就当做这一回算了吧。陛下不舍得追究她的责任,我也认了。”

宁贵人忽然变得懂事了起来,人都平静了许多,但是却有肚子里的痛,却是在清清楚楚的提醒着她,这个孩子真的是没了。

元珩看着她的眼神微眯,有些弄不清楚这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我知道纯贵人是陛下心肝上的宝贝,即使做下了这么大的错事,依旧是不舍得惩罚,那么惩罚她身边的人,这总可以吧?”

宁贵人拉着元珩的衣袖,委屈地看着他。既然伤害不了纯贵人,那么折磨一下那个楚心必然也是能够解气的,刚刚不是一直要护着楚心吗?

“什么意思?”

元珩淡淡的问着,仿佛是好奇眼前的人究竟是能够做到什么地步一样。

这屋子里的血迹甚至都没有淡去,宁贵人好像看起来对于纯贵人的厌恶都比失去孩子的伤心多得多了,难道这个孩子对于她来说真的就不重要吗?真的只是一个算计的筹码吗?

“陛下难道连这个都不答应我吗?我可以答应陛下,绝对不会危及楚心的性命,毕竟她也是纯贵人最喜欢的丫头。可是她们主仆两个做下如此恶毒的事,就连让我发泄一下都不可以吗?我只不过是想让楚心在我身边做奴婢罢了,就这样让我痛快一些,陛下也不答应吗?”

宁贵人深吸一口气,其实她已经退让了许多许多,本来想着第一时间就能够让陛下赐死纯贵人,可没想到陛下居然还是不愿意,那么就只能后退一步了。

元珩依旧还是感到为难,刚想如何反对的时候确实没想到,宁贵人又是疼得吐出了一口鲜血,实在是让人吓了一大跳。

“陛下太医说过了,这件事对贵人身子的伤害很大很大贵人以后甚至都不能有孩子了,就算陛下不喜欢贵人,可到底怎么样这孩子也是陛下的,就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贵人如此的受尽欺负吗?”

锦绣是时候跪在地上大哭起来,这一哭,所有人也都是会跟着心疼,毕竟在她们看来,宁贵人的确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一时之间,看着楚心和楚心两个人的眼神就有些微妙了,她们从来都不相信宁贵人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去陷害一个人。

本来孩子在肚子里好好的,马上就要生出来了,谁会将自己的孩子弄没了?更别说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了,谁会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锦绣也则是更加哭闹了起来,边哭边喊着一定要让陛下为自己的主子做主。

一时之间,现在屋里所有人看着纯贵人和楚心她们两个,都有些许的怨气,毕竟宁贵人肚子里怀着的可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或是后宫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谁能甘心就这样放过呢?

“你一定要这个样子吗?你看着我的眼睛,你一定要这样吗?到底要怎样才能满足?”

元珩没有理会这些,只是静静地看着宁贵人的眼睛。

他是看着曾经一个那么温柔美好的人变成这个样子的,会责怪吗?不,只会自责是觉得自己终究是将人变成了这个样子。

许多时候都能感觉得到宁贵人对自己的怨气,可是都到了这一刻,不管怎么样,还是自己亏欠了她的。

“我就是要这样,既然陛下不舍得杀了她们,那就让楚心留在身边当我的奴婢,让我开心解气了,那就好。陛下觉得是我太残忍了吗?难道害死我们孩子的人不残忍吗?

可是我已经后退了一步,不会去伤害纯贵人,只不过让她身边的人过来给我当奴婢,这么轻松简单的一个要求,陛下还是都不愿意答应吗?“

宁贵人的目光有一瞬间的躲闪,下一秒,他便捂着自己的脸大声痛哭起来,似乎是想要殿内所有人都能听得到她的哭声,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都是那么的同情。

可是元珩仍然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当得知消息赶过来的那一刻,从始至终都是这样的平静。

他安慰不了眼前的人,他们也回不去从前的样子了。

“好,自然是可以!我愿意留在宁贵人身边服侍,只要能够了结此事就好,就当做一切都是我做的,和我的主子没有任何关系!是从前宁贵人曾经为难过我,是我对宁贵人心有恨意,所以才做下的这一切。既然宁贵人想让我留在身边服侍,那我自然是愿意的!”

没想到下一秒,楚心上前几步,然后又重新跪在地上大声说道。

他虽然不清楚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绝对不会是纯贵人做的,既然宁贵人一定要这样才能了结的话,那么自己也愿意。

“心儿?”纯贵人心疼不已,刚想出言打断。

“贵人不用多说了,一切都是我的错,能够留在贵人身边这么久,已经是我的福气。人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一切都是我的错。若是我能留在宁贵人身边服侍,能够消解我的罪孽的话,这对于我来说也是福气。若是宁贵人不嫌弃的话,从今日起,我便是宁贵人身边服侍的奴婢!”

楚心跪在地上,重新磕了头。

方才本来是挺想反驳的,可是她感觉了那么多人看小纯贵人的眼神,多了几分的厌恶和痛恨。

是啊,现在的宁贵人没了孩子,以后也不能再有孩子了,再加上她现在又哭又闹,如此楚楚可怜的样子,谁会怀疑这一切都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呢?

唯有自己站出来解决了这件事,刚刚宁贵人一直缠着元珩说要赐死纯贵人的时候,自己的心已经紧紧地揪了起来。

没想到元珩居然如此坚定,从来不改变自己的话,现在宁贵人怕是只能退了一步。

“好啊!好啊,真是好,果然是纯贵人养的一条好狗,到现在都是如此的忠心耿耿。不过,从此以后,你可就是我的人了呢!”

宁贵人放开捂着脸的手,脸上满是泪痕。

说演戏也有演戏,说真的绝望也有真的绝望,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没了流出来的眼泪,那必然是最为真实的。

“你当真愿意这样做吗?如果你不愿意的话…”

元珩看着楚心,说出来的话,却又是被打断。

“我愿意,我做什么都愿意。更何况,能够服侍宁贵人的确本来也是我的福气,若是这样的话,能够让宁贵人心里痛快,那便这样做吧,只希望这件事情能够到此为止,不要再牵扯到纯贵人身上去就好!”

楚心很是坚定,知道此刻的宁贵人只不过是想要杀气发泄罢了,但是没关系,只要没有伤害到宁贵人,那么这一切也都算是她白费心机。

自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但是最厌恶的人还没有分毫的伤害,怎么算起来的话,也都是宁贵人自己输了,她才是最倒霉的那一个。

近日以来,宫里也算是发生了一件大事,不过元珩已经下令严禁众人在讨论此事,只不过这表面上不敢再说,私底下的窃窃私语可是从来都没有停止过。

“感觉宁贵人还是挺可怜的,好不容易有了个孩子,都已经怀胎六七月了,没想到生下来居然是个死胎,居然连孩子的哭声都没有听到过一句,好可怜啊!”

御花园外的一个角落里,几个宫女休息时围绕在一起谈论着半月以前,宫里发生的那件事,也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还听说啊,宁贵人以后是再也不能有孩子了,那件事太可怕了,伤了她的身子。以后啊,怕是不会再有孩子了,所以呀都说她可怜!”

另一个宫女也跟着附和总之,所有人都觉得这回宁贵人是最为可怜的那一个,也是最为大度的那一个,不仅没有计较这一切也就算了,只不过是让纯贵人身边的一个奴婢受罚受过也算是宽厚仁慈。

此刻,锦绣正在喂宁贵人喝药,已经休养了快大半个月了,身子总算是慢慢的好了起来,嘴唇总算是有了血色。

而楚心便跪在边上,手里高高举着烛台,已经跪了许久。

额头上硬生生的都累出了许多的汗,她正在咬牙坚持着,心里非常清楚,宁贵人就是在自己身上撒气罢了。

“好了好了,我不想再喝了,拿下去吧!快拿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