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处m国的季白,也刚刚从鬼门关经历了一圈回来。
卧室内的栀子花香经久不散,浓郁到刺鼻,季白砸了房间内所有的摆件物品,蹲在一片狼藉的角落里,怀里紧紧抱着一件睡衣,把头埋在里面,脆弱的发着抖。
卧室房门紧闭,杜明一众医生围在门口急的团团转。
“怎么样,叶先生醒了吗?!”
杜明随手拉过一位刚从叶斯年房里出来的仆人问道。
那仆人摇摇头,也同样着急:“少爷已经昏迷三天了,完全没有要醒的迹象,就像,就像……”
那仆人脸色苍白,紧咬着嘴唇,后面的话是打死都不敢再继续说了,微微弯腰,便快步退了下去。
杜明脸色阴沉,一旁的师妹一贯冷漠的脸上也显露着急:“抑制剂越来越没作用了,分化后的第一次发情期来的猛烈,我们这里又不是医院,没有隔离室和专业设备,叶先生再不醒来,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手术后叶斯年直接当场陷入昏迷,而刚刚分化完成的季白也是同样。
本以为一场惊心动魄的手术就这样安然无恙的过去了。
可谁能想到,在季白昏迷的第二天晚上,他突然毫无预兆的发起了高烧,伴随着体温升高的同时,还有那凶险要人命的发情期。
先不说在场没有其他的alpha,就算有,也没人敢去动那位疯子的人啊。
就算真有人不怕死,色欲熏心不要命,可季白是因为叶斯年的信息素而变成omega的,其他alpha的信息素对于他根本就起不了任何作用。
抑制剂第一时间就注射了,可作用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微乎其微,季白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又没有经验,生生硬扛着那股折磨。
所有人都在等着杜明的指令,可杜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屋内季白痛苦的哭声越来越刺耳,杜明死死握住的拳头松开了,不发一言,转身去了隔壁的卧室。
师妹与剩下的医生面面相觑,不明白杜明想要做什么。
面前的两间屋子形成了鲜明的反差,一间里面满是痛苦的呻吟,而另一间却始终安静的出奇。
过了大约半小时后,那间沉默的卧室门在一众人面前缓缓打开,叶斯年苍白病态的面容,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脚步看不出来虚浮,经过医生身边时冷冷吩咐道:“你们都下去,这几天不要上三楼。”
医生们立马低下头,叶斯年进去后两人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他们当然不会找死上楼,没人想听墙根,还是这个疯子的墙根。
快两个月的相处,让他们都深刻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个疯子,对自己爱的人疯,对自己更疯!
手握上门把手的那一刻,叶斯年的身体顿了顿,片刻后听见他问:“……止咬器有吗?”
“止咬器?”医生们愣住了,随即从隔壁房间内走出来的杜明也愣住了。
谁也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叶斯年竟然会要止咬器,他把一位beta改造成omega,目的为的不就是标记他占有他吗?
不明真相的医生暗自腹诽,这难道就是坏事做尽的恶人,仅剩的那一点点良知吗。
叶斯年沉默了片刻,才淡淡道:“下去吧。”
说完门在面前打开,露出了里面躺在地板上痛苦扭动的季白,然后门板在众人面前缓缓关上,季白的身影消失不见。
叶斯年进入房间后,便随手按灭了门口的灯,屋内陷入一片昏暗,季白缩在窗台下的身影,就这样刺入了叶斯年的眼底。
他一步步走近,窗外折射进来的月光,把投在墙上叶斯年的背影拉的纤细清瘦,透出一种沧桑的疲惫感。
他缓缓溢出的安抚信息素让季白迅速抬眸看向他。
可惜季白嘴唇百般翕动,却满是痛苦呜咽。
叶斯年在他面前站立,俯视着看他,看起来高高在上,可身侧弯曲的指尖却轻颤,泛着青白。
季白太倔,第一次经历发情期,他却异常能忍。
身边站着的是扭转他性别,和他匹配度最高的alpha,那股雪松信息素是能要他命,也能救他命的存在。
可他除了刚开始的那一抬眸之外,竟再没一点动作。
叶斯年看着面前如他所愿的季白,心中五味杂陈。
他慢慢俯身,抽走他怀里自己的睡衣,轻轻禁锢着季白的下巴,
他伏在他耳边,哑着嗓子唤道:“宝宝,你的alpha来了……”
…………
一连几日的晴天在这一夜无端的下起了雨,细细的雨丝倾斜洒落,浇打在屋檐。
而身下季白的面容也像经过这雨夜摧残一般,身躯颠沛流离……
季白的声音很好听,即使竭力忍耐下,那像是被烟雨细丝浸泡过的嗓音还是一点点击溃着叶斯年本就薄弱的防线。
叶斯年越是压抑,胸口便越紧绷。
他看着身下的情 欲,理智慢慢被侵蚀。
季白那极尽压抑的喘息,像是加快他冲破防线的步伐。
直到再也控制不住,似生吞活剥,吻了下去。
…………
季白像是濒死的鱼,眼底氤氲着水雾,炙热的呼吸扫在叶斯年的脸上,小手不安分的从脖颈滑到小腹……
叶斯年吞咽一下,喉结滚动,再也抑制不住把他翻身朝下,露出那他贪恋遐想了无数次的后颈。
红肿的腺体像是有生命般,刺激的叶斯年眼底嗜红。
他俯身,柔软的唇摩挲着,若有似无的扫过那勾引他许久的后颈……
大概是他磨蹭了太久,每一次接触像是电流,引的季白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他难耐的呻吟了声,很轻,很柔。
可那薄如蝉翼的最后一道防线,就这样被轻而易举的攻陷了……
叶斯年闭眼喘息,终究还是俯身咬了下去……
…………
后来的叶斯年很温柔,给了季白最好的体验。
他会极尽柔爱,极尽绵长的跟他接吻,也会固执霸道的禁锢着他不让他躲。
他感受着他一阵又一阵的迎合,极大的满足感充斥着叶斯年。
他终于,彻彻底底的拥有了他……
而季白濒死般的沙哑细喘,更是让他登顶巅峰。
…………
昏昏沉沉间,季白不清醒的大脑让他短暂听清了一句话,一句让他记了一辈子的情话——
“宝宝,你是我的呼吸,我的心跳,我的一切……”
冬夜的雨比雪更冷,可他们却一室温存。
他们的相识相知相爱,都如一场美丽的戏。
可戏如风月,身为主角的他们,却不知这戏演到何时才会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