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辞笑容惨淡,干脆又走回客厅坐在了沙发上。
“宝宝,你不懂,不懂我有多想让时明海去死,只要能弄死他,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季白心疼的坐过去抱住他,“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小辞,你是我见到过最勇敢的omega,是最最最坚强的时砚辞。
你这么好,怎么会下地狱,该下地狱的人是时明海,是他造成了所有人的不幸。”
季白头埋在他肩上,有些担心,“可是……如果江牧野一直不同意怎么办?”
“没关系,我会再想办法,而且……”时砚辞笑笑:“我觉得他肯定会答应的。”
“嗯?”季白疑惑抬头:“为什么?”
没隔几秒,季白突然瞪大了眼睛,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小辞,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就去跟江牧野睡了吧?还搞得这么惨?!”
时砚辞:“……”
旁边的季白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双手用力按上时砚辞的肩,誓要拉失足小o出深渊的模样。
“时砚辞,不管你多想搞死时明海,那也不能出卖自己的身体啊!这是不对的!”
季白放在肩膀上的手还适时摇晃两下:“时砚辞你清醒一点,你可是位omega!!”
时砚辞:“……”
时砚辞翻了个巨大的白眼,他嗓子还疼着,不想再跟傻逼说话了,默默推开他的手,站起来往卧室走。
季白懵了,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心里还在肯定自己,觉得肯定是自己的话让时砚辞认识到错误了,他肯定是觉得无地自容,这才赶紧回卧室躲起来。
可那位‘无地自容’的人,在走到卧室门口时突然回过头,眯起眼睛看着季白。
季白:“???”
时砚辞嘴角一勾,冷冷道:“你跟叶斯年……”
季白一下子全身绷紧:“……!!!”
时砚辞挑了下眉:“趁我睡觉的这段时间你最好整理一下语言,给我说清楚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明白了吗?”
季白立马点头:“明,明白了!”
时砚辞笑的跟反派似的,眯了眯眼睛:“宝宝真乖。”
“砰!”
卧室门被关上,季白才靠在沙发上放松地呼出口气,紧接着那双眉头一皱,哭丧着脸把自己埋在枕头里……
时砚辞是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的,拿过手机电话刚好挂断。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把他给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
切回未接来电,时砚辞猛地坐直了身子,恰巧这时铃声再次响起,时砚辞稳了稳呼吸,才滑开屏幕。
接通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呼吸声顺着电流钻进耳朵里。
过了不知多久,江牧野略显沙哑的嗓音才传来,“时砚辞,第二次了,这次还想逃到哪里?”
时砚辞眨眨眼,怀疑是自己睡懵了,“我,我没有啊……”
反应过来江牧野说的是什么意思后,时砚辞赶紧解释:“没,没有逃……”
他垂下眼,声音很小,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明明是你,我一睡醒你就不见了……”
江牧野沉默了。
“放在餐桌上的早餐还有字条你看不见?!”江牧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纸条?”时砚辞眨了眨眼,“早餐?!”
江牧野:“……”
江牧野深吸一口气,被气的感觉胃部都在隐隐作痛。
“在哪呢?”
“家……”
“家在哪?”
时砚辞迟疑了下,才小声说了现在的地址。
又又又沉默了。
大概几分钟后,江牧野清了清嗓子,略显僵硬的问:“嗓子还……难受吗?”
时砚辞脸红了:“还好……”
“腿还疼吗?”
“……不疼了。”
“腰呢?”
“不疼……”
“生——”
“江牧野!!!”
江牧野:“……”
喉结滚了滚,江牧野闭嘴了。
而时砚辞已经差不多把自己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了,耳朵尖尖红的像是要滴血。
时砚辞压着嗓子:“……你能不能不要再问了?!”
江牧野喉结又滚了滚,有些尴尬的回了个:“……哦。”
又又又又又又安静了。
时砚辞感觉全身都在发烫,羞的不行,有些生气的问:“你打电话来到底有什么事啊?!”
江牧野笑出了声,顺着听筒传进时砚辞的耳朵,莫名还有点好听。
“明天晚上把时间空出来,带你去个地方。”江牧野说道。
“去哪啊?”时砚辞懒洋洋的,压根不想动。
“去一个酒会。”江牧野语气带着点冷嘲:“我不在港城你天天打着我的名号,搞得谣言满天飞,这次我来不得坐实这个传言?”
时砚辞又一阵尴尬,摸了摸鼻子:“……哦。”
“还有——”
江牧野突然停下,过了好久才轻声开口:“酒会结束,辞辞,我们该订婚了……”
江牧野说完这话,时砚辞脑中一阵轰鸣,有好长时间他听不见任何声音,只有耳边不停的立体环绕着刚才江牧野说的那句话。
辞辞,我们该订婚了……
辞辞……
还从来没有人叫过时砚辞这两个字,阿笙季白包括夏晴都没有……
可偏偏江牧野这样叫了,莫名让人觉得很亲近很甜蜜……
他的声音很好听,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听的时砚辞心尖不停地发颤……
时砚辞头朝下把自己蒙在被子里,露出的后颈腺体红的厉害……
他声音闷闷的,很小声的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