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偏要两人皆动情时才如此？
她眸中含泪，低语道：“我若要恢复，还得与他合修，这个时候我…”
萧珏蹲下，心疼地看着他：“我知道很难，可眼下只能这样，我先把所有魔胎情况弄清楚，为你多争取些时间，其他的你先好好想想怎么做，只要结界越来越强，妖魔就不能趁虚而入了。”
萧苒嗯了一声，她都不敢想接下来得如何面对君璃。
傍晚时分，萧苒才回到锦和殿。
桌案上的菜还不曾撤下，看着满桌未动的菜肴，萧苒心里不是滋味。
“陛下呢？”
安福看到她回来，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了：“回娘娘，陛下在书房等您。”
书房内，熏香淡淡。
君璃端坐在书案前，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认真地在处理公务。
萧苒徐徐靠近，心里不断酝酿着该怎么没事找事，让他记恨她。
这好像不仅是他的劫，也是自己的。
听闻动静，君璃放下书卷，微微抬眸看向她：“事情都交待完了吗？”
萧苒在他面前站定，神色微微怔愣：“你是在等我解释吗？”
君璃浅淡一笑：“你不用解释，我说过要相信你的。”
竟然一点都没生气，这可让她整不会了。
她讪笑了一下，琢磨着该怎么激怒他。
“我已经彻底想清楚了，能与你相伴几十年就很知足了，你最终总会回到仙界，回到…他身边去。”
君璃很平静地开口，眸色毫无波澜。
萧苒在他旁边坐下，握住他的手，有些心虚地说：“陛下，那个梦境是真实发生过的，以前我还能糊弄一下你，可现在他都找来了。”
他目光一顿，直直地看着她，声音依旧平静如水：“你想对我表达什么？直接说就行。”
她感觉到他掌心细微的汗，心疼又无奈，这样做真的无趣且残忍。
天道还真是变态。
萧苒思忖一瞬，硬着头皮说：“仙族与神族的寿命漫长，我与他的感情才是地久天长的，我…”
虽然她口中的他就是君璃，可她还是有点说不下去。
君璃闻言，缄默不语，眼尾却泛着淡淡的红。
片刻后，他淡声道：“你心里很想跟他走，但是不得不留下对吗？”
她留下，只是因为灵气。
“对不起。”萧苒只好顺着他的话。
道歉就是最好的证明了，他苦涩地扯了扯嘴角。
果然在她心里，他只是过客，那个神才是她永久的归宿。
君璃把手抽出，挪开视线：“那以后我们就如最初你说的那样，不谈感情，只要保持合作的关系就好，我可以继续与你合修给你灵气，你扶持我统一天下，我们各取所需。”
感觉到掌心的空落，萧苒的心也被抽离了一半。
她宁可他发怒，也好过现在的风平浪静。
萧苒从他的灵气中已经感觉到了伤心与痛苦，一天时间莫名其妙成了这样。
“我今天已经累了，想早点睡，你若是需要灵气，明日再来房间找我。”
君璃拂袖起身，看似极其淡定地往寝殿走去，她还是察觉到了他微微趔趄的步伐。
“如果急着需要，可以随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