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大厅里的气氛有点凝滞。
一时间竟然全都闭口不语,恰在这时,一道轻柔的声音缓缓响起:
“前辈光临寒舍,钟家未能前去远迎,妾身在代钟家在长老给前辈赔不是了。”
“东厨那边已备好薄酒,前辈请随妾身前来。”
语落,阮灵姗对着主座轻施一礼。
不多时,凌昊跟随阮灵姗与钟彩霞的脚步。
来到了一个洁净、雅致的房间内,房间四周宽敞明亮,或精致的雕花,灵草点缀,看起来极其清新闲适。
“前辈,我敬你。”
三人入座后,钟彩霞便为凌昊满上一杯灵酒,接着端起一杯灵茶,落落大方道。
其弯弯的大眼中不时闪过一丝狡黠。
“前辈,听说你是云舟大伯的故交,不知你怎么称呼呀?”
放下茶杯,钟彩霞偷偷瞥了阮灵姗一眼,随即又问道。
“我叫凌昊。”
凌昊微微一笑,目光躲闪,回道。
“凌昊···”
闻言,阮灵姗轻抿朱唇,心中不时念叨着这两个字,似要将其刻在心上,生怕她会把这两字忘掉。
“我叫钟彩霞,这是我姨,叫阮灵姗,既然你是我大伯的故友。”
“那么以后你就是我们钟家的座上宾啦!”
钟彩霞指了指了指阮灵姗,笑吟吟的说道。
“咦,对了,我那里还有一些好吃的东西,刚刚忘了拿了,你们等我一下。”
话音刚落,钟彩霞便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随着钟彩霞的离去,房间内的气氛顿时下降到了零点,似乎只剩下呼吸声与心跳声,安静诡异。
“那个,当日···”
此时,凌昊如坐针毡,抓耳挠腮的,犹豫了许久,便开口道,但话音未落,便被一道温婉之声覆盖。
“那个,妾身已是有夫之妇,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再说昔日你与我有恩,若不是你,妾身恐遭毒手,所以倒是妾身要感谢于你呢!”
“而且当日我是被下的合欢散,这种药力极强。”
“不论男女,只要沾上一丝,都会陷入其中,要说也是因我而起,不能怪罪于你,我们都把它忘了吧!”
阮灵姗玉脸上露出温婉的笑容,声音轻柔的说道。
“呼!”
听完阮灵姗的话,凌昊暗自松了一口气,这尴尬的事算是揭过去,哎,没想到送个药,竟然能遇见她。
本来以为这会是他心中一个永远的梦。
“我敬你一杯。”
凌昊给自己满了一杯,随即笑了笑道。
“我也敬你。”
阮灵姗笑道。
“其实我这次过来,主要是受云舟所托,他要我带一些东西过来给你们,里面是什么东西,他也没告诉我。”
凌昊深吸一口气,接着便从储物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瓶,直接开门见山说道。
“这?”
感受到一股浓烈的药香扑鼻而来,阮灵姗心知这绝非凡品,便犹豫了起来。
“拿着吧!”
见到阮灵姗没有接过玉瓶。
凌昊便探出一丝魔力,只见玉瓶缓缓的飞到阮灵姗身前。
见到东西已经送出。
凌昊自然是不再多待,总之感觉很尴尬,于是便找了个理由,抽身离去。
···
“灵姗姨,凌公子呢?”
就在这时,刚刚回来的钟彩霞,在房间内找寻了几圈,随即问道。
“他走了。”
阮灵姗微微一笑,柔声道。
“其实你与父亲并无夫妻之实,就连名声都是捏造的。”
“都是我拖累了你,若不是我娘亲去得早,你可怜于我,在我很小的时候,假扮我娘亲,让我无忧的长大。”
“这些年,我们钟家欠你的太多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叫你娘亲吗,因为我们都想你能遇见自己的他,现在他来了,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此刻,钟彩霞大眼泛着水雾,带着哭腔道。
“哎!”
“彩霞,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若是他修为低些,我兴许还能豁出去。”
“但是你也看到了,他可是筑基修为,若是跟了他,只会拖他后腿,而且,我们当年只是一场意外。”
“现在,能知道他的名字,我就心满意足了。”
阮灵姗走了过来,溺爱的看了一眼钟彩霞,随即伸出玉手,将她的泪花擦干。
“这是什么,他送给你的吗?”
“好香呀,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钟彩霞目光落在一个精致的玉瓶上,满脸好奇的说道。
“这是你大伯送给我们的,打开看看吧!”
阮灵姗笑了笑,轻声道。
“这是丹药,不对,是筑基丹?”
玉瓶被打开的一瞬间,一股浓郁的药香直接充斥着整个房间,钟彩霞像是被一盆冰冷的水从头淋到脚。
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娇躯打颤。
“不对,这怎么会是大伯送的呢,大伯的魂灯早就熄灭了,你看这丹药上面还有火香,分明是近段时间炼制的。”
钟彩霞将丹药凑近观察,诧异的说道。
“怎么,这是筑基丹,还是三颗?”
阮灵姗秀眉微蹙,接过玉瓶,顿时一股冰凉的感觉从瓶身上传来,喃喃的说道。
“是不是凌公子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故意假借大伯的名义送的,因为大伯都去了好多年了,肯定死无对证呀!”
“我看是这样的。”
钟彩霞噗嘶的笑了出来,直夸自己太聪明。
“你呀!”
阮灵姗佯装怒道,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刮了钟彩霞的脑袋一下。
“家族中的年轻一代,有潜力的有也没几个,这丹药你且拿一颗去,剩下的就存起来,等以后有好苗子,再给他们吧。”
阮灵姗沉吟片刻,朱唇轻启,说道。
“不得,你现在不也是半步筑基了吗,这药你也服用吧,你不想跟随凌公子的脚步吗?”
闻言,钟彩霞连忙摇头拒绝,说道。
“哎,以后再说吧!”
只见阮灵姗微微叹气,随即莲步轻移,一脸急切走向她收藏画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