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兔子,如果拿回老严家,到她们三口家嘴里的没多少,她不想便宜这一家极品。云清又从空间拿出几个萝卜放进背篓里,来到严二婶家,见到云清,二婶忙招呼:“云清啊,快进来。”云清放下背篓:“我家的狗抓了两只兔子,我拿过来给您和二叔补补身体。”
二婶伸头看了看:“还活着呢,今天有口福了。哎吆,你这萝卜保存地真好,这么新鲜。”云清笑了笑心里暗想,可不是新鲜吗?空间里刚拔出来的。二婶接着说:“晚上你们三口家都过来吃。”云清答应了,她正是这么想的。
回到老严家,趁子瑜睡觉,云清进去空间。将刚采的山麻楂挑出来,想包一锅包子,可以给子瑜加餐,也可以给闪电吃,闪电打猎越来越厉害了,每天都吃饱了回来,基本不用喂它。前世的云清很喜欢吃山麻楂包子,包起来轻车熟路。
先用开水把山麻楂焯了,再放到凉水里浸一下,去除野菜的苦涩味,剁碎后放在盆里。接着,云清洗了一把嫩韭菜,切成小段,倒进山麻楂里,用春天的头刀韭菜来提鲜最合适不过了,加上葱姜豆瓣酱,酱油等调料,再打上个鸡蛋,拌匀。
空间厨房里原来存了一些米面肉等食材,云清拿出来一块油光光的五花肉,放在锅里大火烹炒,炒出多余的猪油,野菜喜大油水,加足猪油,包子吃起更香。把剁碎了的山麻楂和韭菜倒进猪油里,撒上些虾皮,加入香油、味精、盐调味、拌匀,馅就调好了。等包子一出锅,云清迫不及待地吃了一个,太香了,这是真正的绿色无污染的蔬菜。来到古代这几天,吃的那叫一个粗糙,什么时候能分家啊,单过才能想吃什么做什么。
傍晚,云清带着子瑜早早过去二婶家,她要表演一下自己的厨艺。她后世虽然不是专业的厨师,但做饭的水平还不错,网上各种美味佳肴的做法有的是,看多了再练练也是半个厨师。进门后,叫子瑜去和子浩玩,二婶已经把兔子收拾干净了。云清忙上前:“婶子,我来做,我做的萝卜炖兔肉可好吃了。”
云清将洗净的兔肉放入锅中,加水,加点白酒去腥,烧开后撇去浮沫,捞出备用。锅里重新加油,加葱姜蒜爆香,从空间里拿出豆瓣酱加上炒出红油,然后加入兔肉翻炒,一顿操作猛如虎,一会儿厨房里就飘出兔肉的香味,两个孩子在背儿歌,闻着香味,吸了吸鼻子,不约而同地跑到厨房,子浩是个活泼性子:“伯娘,肉肉熟了没?什么时候能吃?”二婶忙说:“小馋猫,等你爷爷他们回来就吃。”正说着,严二叔、严大川、大川的媳妇苗兰进门了,闻着飘出来的香味,肚子马上咕噜咕噜叫起来。二婶喊:“子浩,去把你大海伯伯叫来。”子浩跑到老严家:“大海伯伯,我奶奶叫你过去。”说完,转身就跑,他得快点回家吃肉,闻着味太馋人了。
严大海过来后,饭已经上桌了,一番客套后开始吃饭。严大海有点不好意思,二婶说:“吃吧,这是你媳妇抓的兔子。”严大海抬头看了看媳妇,自家媳妇越来越好看了,皮肤也水灵了。这段时间,云清用空间的化妆品把自己的脸拯救了一下,脸蛋比以前水润多了。
前半场没人说话,低头干饭,吃了八成饱后,开始出声了:“嫂子的厨艺太好了,改天教教我。”苗兰先开口。“对,娘你好好学,我想天天吃。”子浩附和,严大川接着说:“没想到萝卜也这么好吃。”这一家都是吃货。闪电在桌子边转悠,骨头都进了狗肚子。半锅兔肉萝卜吃的干干净净。
饭后聊了一会,三人就回家了。严婆子在门口等着:“怎么自己家的饭不好吃?自己亲爹不如二叔?”云清回答:“二叔家抓了两只兔子,让我和子瑜补补身子,二婶说子瑜太瘦了,一阵风能吹跑。”这话严婆子听了扎心,言外之意她苛待了孩子,“一个赔钱货想吃什么?吃了浪费。”
严老头也怪二弟有好吃的叫大海,不叫自己去,任由严婆子叫骂。云清也不顶嘴,任她叫嚣,心想:骂吧,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转眼到了播种的时间,严老头将麦种从仓库里拿出来,这里的麦子是春天播种,云清抓了一把种子,品质参差不齐,有的麦粒都是干瘪的,恐怕都不能发芽。于是说:“爹,我听别人说种子要经过筛选,挑出颗粒饱满的下种,这样能提高产量。”严老头不以为然,固执己见,说到:“这是从老辈传下来的方法,大家都是这么种。”云清也没多言。
第二天早上,云清来到二叔家,把选种的事说给二叔听:“二叔你看大川长的多像您,您大高个,大川个子也高,您高鼻梁,大川也是。隔壁柱子家,他爹个子矮,柱子也不高,而且爷两个都是小眼睛,一看就是一家人。我估摸着,种子也是如此,这几日各家各户都在准备播种,我看家里的麦种品相不一,看那颗粒饱满的种子发芽后长出的颗粒肯定也更饱满,有些干瘪的就不能发芽,种下去也是白费力气。”二叔听着有道理,又问:“那怎么才能把品相不同的种子分开呢?” 云清说:“我倒是有个方法可以试一试,颗粒饱满的种子比干瘪的种子更沉,要是把种子浸到水里,搅拌一下,飘上来的种子大多是干瘪、不能用,捞出来以后,剩下的那些沉底的就是能用的。”
二叔细琢磨了一番,觉得很有道理,心想他这侄媳妇竟然这样有想法,见识比村里其他农妇高了不少,于是说道:“云清,走,跟我去村长家,这事得让村长定夺。”大河村里得村民基本都姓严,村长也就是严氏族长,村中大小事,只要村长说一,其他人就不敢有异议。
族长听了云清的一番讲解,深以为然,细细思忖后说:“这办法听着也简单,就按照大海媳妇说的试一试,明天召集村里人讲讲这件事,另外留一块地不选种。收获的时候对比一下产量。” 族长拿出自家的麦种,让云清演示一遍。云清将木桶里加上半桶水,然后一边加麦种,一边搅拌,,有些干瘪的麦子飘在上面,云清捞了一把,拿给族长看:“族长伯,您看,这种子即使种下去,先天不足,能长出麦子来吗?有的甚至不能发芽,还不如留着喂鸡呢”她又从水底捞出一把:“您看,这样颗粒饱满的麦子种下去才能产量高。”族长点头表示赞同,还不忘夸云清:“不错,是个好孩子,以后有事只管来找我。”
云清成功在村长面前刷了一波存在感,同时心里暗自赞叹:“村长是个有智慧的,在这个年代,竟然能想到对比试验的方法。”
第二天,严老头被召集去开会,云清没去。严老头回来的时候满脸不悦,可能觉得被云清打脸了,老脸挂不住了。
春播这几天,全家人都下地干活,除了严婆子在家做饭,严老三在书院没回来,云清的休养期也结束了。云清以前下地很能干,像头老黄牛,现在的云清干一会儿歇一会儿,一副力不从心的样子,严大海似乎也会偷懒了,还不时去关心一下云清:“媳妇,你能行吗?不行回家歇着吧。”云清心里暗爽,看来这几天的枕边风没白吹。严老头气的直发火:“老大老二,你们没吃饭吗?这么干法咱家地什么时候能种完?”严老二一贯的偷懒耍滑,赵玉梅看着云清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也磨磨蹭蹭地。云清见状说:“爹,要不咱雇个牛吧,这样能快点,别误了农时。”在现代享受惯了的云清,真心不愿意面朝黄土背朝天,严老爹不太高兴,感觉到自己的威信在下降,家里三个儿子本来就不是一母所生,这几年为了老三读书,委屈了老大,自从上次流产事件以后似乎把老大两口子惹毛了,都怪赵玉梅这个惹祸精。
晚上,从地里回来,云清就进屋里,一副爬不起来的样子。严婆子在外面喊:“老大媳妇,出来帮忙。”严大海接话:“娘,不是说叫二弟妹做家务,我媳妇养身体吗?云清累坏了,让她歇会儿。”严婆子这些年顺风顺水惯了,没想到今天翻船了,一股气就憋在心里。云清在屋里偷笑,这便宜丈夫会疼人了。
吃饭的时候,一家人坐下后,严婆子开始分饭。几天的菜比往常好点,主食是二米饭,严婆子按照平时的饭量都分地足足的,等最后到了云清和子瑜这里饭快没有了,子瑜只分了个碗底。这是要找茬的节奏。接着严婆子又拿出鸡蛋来说:“这几天地里活重,一人一个鸡蛋。”分鸡蛋的时候,其他人都有,只有云清,赵玉梅,子瑜三人没有。以前的云清只会默默地忍受。现在的云清真心忍不了。“子瑜啊,你去二奶奶家吃饭吧,那天二奶奶不是说如果你吃不饱饭就去她家吃吗?”子瑜是个听话的,起身就要向外走,严老头喊到:“回来!”严老头也是要面子的,这些年和二弟家不怎么和睦,让孩子去吃饭,那就是家丑外扬,岂不是让别人看笑话。瞪着眼看了看各人的饭碗,气呼呼地把子轩的鸡蛋拿给子瑜,子轩不干了:“你个赔钱货不许吃我的鸡蛋。”严老头怒呵:“闭嘴。不吃饭就滚蛋。”子轩吓得不敢说话了,子瑜也吓了一跳,云清忙忙安慰可怜的孩子:“子瑜不是赔钱货,子瑜和小姑姑一样是家里的宝贝,来祖父给的鸡蛋,快吃吧。”这话绵里藏针,众人的脸都被打的火辣辣的。严淑芳在家里那是娇惯着长大的,跟子瑜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子轩敢骂赔钱货,那都是大人言传身教,可见这老严家是烂在根子里。严老爹也不傻,听着话外音心中不悦:“老大,管管你媳妇,这个家里还轮不到她做主,我和你娘还没死呢。”今天这一顿饭,云清初露锋芒,全家人各怀鬼胎,最后就不欢而散了。
回屋后,云清满脸愁容地跟丈夫说:“大海,这些日子你也看出来了,上次流产才过了多久,婆婆竟好像全然忘记了,变本加厉欺负咱们一家三口,咱家到了吃不饱饭的地步了吗?村里有几家的地比咱家多?我好几次看见婆婆给小姑和子轩开小灶。我们得长远打算,以后不能这么忍气吞声。”严大海闷闷地回答:“媳妇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护着咱闺女的。”
与此同时,上房里,严老头也沉着脸:“你今天做的过分了,老大家刚没了孩子,这几天本来就心里有气,你又何必火上浇油呢,咱家差那一个鸡蛋吗?老三读书需要老大帮扶,如果以后科举,更少不了用银钱的地方,你自己看着办吧。”严婆子心思转换,以前的云清被拿捏地死死的,婆婆的话从来不敢反驳,看来是自己大意了。于是说:“老头子,这些年为了老三读书全家人省吃简用,但愿老三能考个功名,光耀门楣。以后我会注意的。”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恨,路还长着呢,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