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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渡表情淡然,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紧张感。

待怀里的女子站稳,他才松开手后退一步,开口道:“当心些。”

看着那一脸娇羞的女子,沈言恨不得将手中剩下的半瓣地瓜都拍到秦渡脸上。

“这位是刘嫣嫣。”

秦渡走到沈言身边,对着那位刘姑娘介绍道:“刘姑娘,这位是月不言。”

“月公子,有礼了。”

刘嫣嫣长相娇嫩,一看就出身名门,礼仪姿态更是无可挑剔。

人家都落落大方地打招呼了,沈言也立即回了个礼,“刘姑娘好。”

见沈言左侧手臂上端着不少东西,秦渡伸手接了过来,声音温和道:“少吃些零嘴,一会儿还要用膳。”

沈言白了他一眼,察觉到那位刘姑娘的眼神一直在他们两人身上扫,他赌气似的故意往秦渡身上靠了靠,恨不得整个人靠在他怀里。

沈言吃味归吃味,在看到这刘嫣嫣第一眼时,却讨厌不起来。

这姑娘长的一张国泰民安脸,看起来就面善的很,说话语气也不扭捏。

可谁让她记挂的人是秦渡,这不禁令沈言对她生了些敌意。

“秦渡哥哥,这位月公子与你......是何关系?为何之前在京都从未见过他。”

刘姑娘的视线落在沈言的左手上,因为他此刻正探手搂上了秦渡的腰身。

沈言抿着嘴,他都这样了难道还不明显吗!这姑娘明明看起来挺聪明的啊。

“秦渡。”

“嗯?”

“你低下头。”

秦渡不明所以,看着此刻已经大半个身子都蹭到他怀里的人,微微低下了头。

这时,唇上一暖,那条小舌竟还伸出来舔了下他的嘴唇!

他嘴角轻轻上扬,禹贡薯,还挺甜。

沈言亲完便扬起下巴,用挑衅的目光看向那个刘姑娘,却见她先是一脸的震惊,随后淡淡一笑。

她俯身道,“我去准备午膳,这么多年没见了,秦渡哥哥的口味应当没变吧?”

方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笑话,像是沈言卯足劲挥出去的拳头最后却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上,只堵的他胸口沉闷,呼吸困难。

他气急,吼道:“他现在口味重的很!一点清淡也吃不得!顿顿无辣不欢!”

刘嫣嫣一怔,似在憋笑,她又看向沈言问道:

“不知月公子饮食可有禁忌?或者有何特别喜爱的食材,此处虽物资匮乏,但日常菜还是有的。”

见对方如此游刃有余,沈言只觉得自己像个不知礼数的泼妇,顿时垂眸低声道:“我不饿,不用管我。”

刘嫣嫣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沈言看着她的背影,这姑娘段位好高啊,一套操作下来,更显得他无理取闹。

秦渡低头见沈言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咬唇,疑惑道:“怎么了?”

“没事,不过那个老刘,究竟是什么人?”

秦渡别开视线,语气随意道:“只是之前的一个官员罢了。”

沈言的手从秦渡腰肢处抽出,他垂下眸子,秦渡有事瞒他。

竹林边有一方石桌,打扫的一尘不染,风吹下的几片残叶带着些许枯黄,落在石桌的茶盏边,此处环境倒是安闲自得。

秦渡将手中的吃食放到石桌上,坐下后他面容平和,语气平淡道:“言言,天下百姓因争权夺利而流离失所饥不裹腹,若你是执政者,你当如何?”

*

一只信鸽飞进红楼的后院,落在院中的花枝上咕咕叫着。

小厮递上谷子,在解它脚上纸条时发现信鸽的翅膀上有一片血迹,仔细查看才发现这信鸽翅膀下竟豁了好大一个口子。

他拿着纸条,匆匆去寻许清照。

“楼主,今日这已是第三只受伤的信鸽了,自三月前,便频繁出现信鸽失踪之事,近来更是愈加厉害。

前段时日,我们的人曾在郊外发现了死去的信鸽,它们脚上的信件仍在,看来并非人为,应当是被什么猛禽给捕食了。”

许清照看完手中的传信,依然是没有任何的线索。

几日前,秦渡在进入盛南之前,夜里曾去了红楼据点传信。

命他调查三件事:

第一件,寻找萧泽。

第二件,探查这十多年来天下各地发生的与蛊有关的消息。

第三件,调查月不言五月初离开皇宫,私底下究竟与何人有了接触。

当日许清照接到消息时沉思了很久,之前他便知道摄政王一直在调查不言哥哥,可是后来某日便不再调查了,如今这又是为何。

“楼主,顾太傅来了。”

听到小厮禀报,许清照皱起眉头,自身份暴露后他再未易容,此刻的他容貌艳丽,雌雄难辨,那双狐狸眼眯起时平添了几分男女通吃的媚感。

狐狸不耐烦道:“他又来做什么?”

小厮低声回道:“顾太傅说陛下赏了他一方上好的海兽啸月澄泥砚,便想着来送给您。”

澄泥砚啊,确实千金难求,这东西在文人雅士中很受追捧,甚至很多年都难得出现一方。

狐狸无奈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信纸烧毁,“让他去三楼房间等我。”

顾清然双手捧着上好的檀木盒进了房间,他将盒子打开,看着质地细腻造型精美的砚台便忍不住眉眼带笑。

这方砚台是此次朝觐官员带来的贺礼,他给陛下教习时见到,便向陛下讨了过来。

不言兄曾说,追求一人便要投其所好。

他已知许姑娘乃许公子,也已知许清照与长公主的婚事是假,更已知他自己内心所求所想。

无论许清照是男是女,他喜欢的都只是他!

吱呀,门被推开,没了那层厚厚的胭脂水粉,眼前的这张脸更加的令他动容。

自这人卸下伪装,他每每见到这张脸便忍不住心脏乱跳。

明明他在摄政王面前都能做到面不改色,为何到了这人面前,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也会令他溃不成军。

“顾太傅。”

许清照的声音清冷,似夏日里的穿堂风,令顾清然整个人为之一颤,他慌张应道,“我,我寻来一方砚台,想来你应当会喜欢。”

在世人面前清心寡欲冷若冰霜的顾太傅,此刻却红着一张脸眼神躲闪,殊不知他的心事全都写在了脸上,尽数被眼前的狐狸收入眼底。

许清照上前一步,拿起那方澄泥砚看了看,实乃极品。

他纤细修长的食指刮了刮砚台外壁,柔滑宛若婴童肌肤,可惜......

他双手阖上檀木盖子,浅声道:“太贵重了,在下承受不起这份大礼。”

顾清然抬眸看向他,有些惊讶,这么久以来,许清照还是第一次拒绝了他送的东西,虽说,这次送的确实贵重了些。

“可......”

顾清然声音轻颤,许清照直接冷声打断道:“顾太傅!在下知你心思,可在下已心有所属。”

“可他也已心有所属......”

顾清然低着头,视线落在被阖起的盖子上。

“他只是忘记了!总有一日他会记起一切!话已至此,顾太傅好自为之吧。”

许清然终是没压制住心中的烦躁,他快步向门口走去,却被身后之人双手抱住。

腰上那两只手紧紧的搂住他,好似这一放,便再也抓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