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皇后的老内侍是个沉稳的人。可今日却有些急切。
一路快走,来在正阳宫。
“大娘娘。事成了。”
正摆着平衡木的曹皇后。猛然抬起头来。
曹皇后乃武将嫡女出身。面貌并不出众。到得宫中,虽虽然是皇后,但并不得官家喜爱。但她硬是靠自己的政治谋略在官家面前赢得一席之地。
可却有一位张贵妃艳压群芳。独得仁宗喜爱,宠冠六宫,几十年不衰。曹皇后于宫中颇有无事夏迎春,有事钟无艳的感觉。
曹皇后苦啊!每日以些儿童玩具为乐。本那张贵妃早逝,虽皇帝追她为温成皇后,跌足了曹皇后面皮。
曹皇后也是高兴的,认为再不用活在张贵妃的阴影里。可好景不长,这走了张贵妃。又来了荣贵妃。
曹皇后恨啊!恨自己才华不得施展。恨这些狐媚子妖娆惑君。
眼见着官家老了,自己也老了。曹皇后怕官家一旨诏书,再封了荣贵妃为皇后。
那她这一生便真真的活的失败。
她便找上了邕王。合作自有一个条件,那便是荣贵妃。
这荣飞燕便是邕王的投名状。
听到内侍呼喊。曹皇后手一哆嗦。那平衡木便跌下桌子。摔的七零八落。
屋中的内侍,宫女皆吓的慌忙来捡。
“你们都出去。”
曹皇后却将屋中人,除了那老内侍,全给撵了出去。
老内侍这才出言道:
“大娘娘,事成了。昨夜那荣飞燕出门看花灯,被歹人给劫了。城内禁军寻了一夜不得。今早被人拉了,衣衫不整的和一小厮扔在了闹市。”
“哈哈哈!
好好好!有了这荣飞燕的底子。这邕王便再也回不了头了。”
曹皇后笑着笑着,便哭将起来。那老内侍忙去劝她。
“大娘娘,这不都好了吗?”
曹皇后擦了眼泪。一脸素容道:
“不哭。官家说。他百年之后,要和张贵妃同穴。我偏不,我倒要看看到底谁笑到最后。”
……
荣贵妃的娘家府内现在是乱做一团。
那荣飞燕被家人救了回来。坐在床上裹着被哆里哆嗦。她母亲在床边劝道:
“女儿可受了苦了。好了 ,现在回来便好。”
在地上来回踱步的荣国舅却厉喝道:
“好什么好。你女儿衣衫不整的被人扔到了闹市。
现在哪个不知你女儿被人给奸污了?”
荣飞燕正哭着,急忙回她父亲。
“父亲。昨夜有小春子舍命护佑。不惜以死代女儿。女儿是保了清白回来的。”
那荣国舅转过身来。对着荣飞燕狠狠地指去。
“现在说这些好有什么意义?
你破衣烂衫的被丢在街市上。人人都认为你被奸污了。哪个管你是不是清白?”
荣飞燕在床上便跪坐了起来。
“我。我有小春子作证。他便在现场。怎么就无法清白了。”
“去年,卫国公和盛家六姑娘同骑而归,便是卫国公做了保证,她们无有事情。你看谁人信了?
你别忘了,那小春子是和你一起被丢在街上的。他来作证谁人能信。”
荣飞燕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发不得声音。
荣飞燕的母亲一旁道:
“这女儿家的清白,那夫君是知道的。
只要我们去和那齐国公说明。让小公爷给我们女儿证明。
我们女儿依旧无碍。”
“这……那平宁郡主最是势力。哪里能干!”
国舅夫人却是急了。
“不试试。哪里能行?”
正说间。便有人来报。
“国舅,宫中贵妃娘娘招国舅入宫说话。”
荣国舅听闻连忙去穿了朝服。随着人进了宫中。
那荣贵妃见了哥哥,便问道:
“可查明是何人劫的飞燕?”
“额!据飞燕说。那领头的歹人匪号邢老大。
他们也是被人雇佣。那歹人言是因为飞燕和人争风所致。那方才找了歹人掳劫。”
荣贵妃点了点头。
“嗯!那我就明白了。飞燕便是和那邕王家争那齐国公家的齐衡。这事除了邕王怕再无人敢做。”
荣国舅看妹妹沉思,便又道:
“飞燕回来后,情绪还算稳定。说是下人以死阻拦。那歹人见下人忠义。便全了下人的忠心。并不曾污了飞燕。
我以为这飞燕既没有失身。不妨许给那齐衡。到时由齐衡澄清。也算还了我们的颜面。”
“也罢!这事由他齐国公府而出,便由他齐国公府而平吧!
你且回家等消息。我自和平宁郡主计较。”
送走了国舅。荣贵妃便坐在座上沉思。
却又有宫女来报。
“娘娘。外边兖王妃求见!”
“嗯……你换她进来。”
不多时。却见那兖王妃却从外而来。
“见过娘娘。”
“起来吧!王妃这些日子却是少见。不知今日为何而来?”
兖王妃起了身。又有那宫女给她端来座位。
兖王妃坐定才道:
“昨夜,我王听闻飞燕姑娘被劫。便心急如焚。撒下人去探访。
天佑飞燕姑娘,今早听闻被国舅府上寻回。
可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我王手下赵羡已经把那掳劫飞燕姑娘的歹人捉获。同时也将那雇佣之人擒下。
娘娘你猜那人是谁?”
荣贵妃却是立时站起了身。
“是哪个?”
“却是那邕王府的官家胡公公。”
“天杀的。我这便去官家那里告他去。”
荣贵妃听得了准信。便要去官家面前告御状。
那王妃却又道:
“娘娘息怒。我们兖王现在正在御书房上奏此事呢!”
荣贵妃听了这才缓了缓神。安坐下来。
貌似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便又道:
“那真是谢谢你们夫妇了。这般大恩,日后必有厚报。”
两人又谈一阵。荣贵妃又道:
“我这妹妹虽着了磨难,但到底手下仆人是个忠心的。保了妹妹清白。
这事本便是因齐国公而起。便应由齐国公平。
王妃既在此。不若给我做个媒人,去那齐国公府走上一朝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