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老太太回京,盛家整热闹了两日,可盛紘这日却是气哼哼的回了家中。
回了家中先去拜见了老太太。便匆匆离了寿安堂。回了正厅叫女使去把明兰招来。
明兰正和品兰在住所玩耍,却是被女使给招到厅中。
明兰进了厅中,便听盛紘厉喝:
“你给我跪下。”
明兰一惊,虽不知是因为什么。但也是无法反抗,只得跪在了厅中。
盛紘见了,却是拿出个尺子来。便要去打明兰。
“我本以为你胆小谨慎,乖巧守礼。却不想你竟做出这等事来。”
明兰忙喊冤道:
“父亲,女儿怨啊!自佑阳回来,女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并不曾有越礼之处。父亲要罚我,也要让你我被罚个明白啊!”
明兰喊着冤,小桃急的不行,一旁的丹橘却已经跑去叫老太太去了。
盛紘见明兰喊冤,更是气了。气的满地转圈。
“你,你,你还冤。你在佑阳的事情已经传得满京城都是了。”
若是说的这事,明兰确实是冤枉了。
“父亲……那……”
“你同他袁五郎深夜同骑而归。这舌头下能压死人。叫我们盛家可怎么抬得起头来啊?”
明兰一听果真是这个事情。连忙解释。
“父亲,那日兵乱,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我们那时被反贼冲散。是五姐夫救了我。我若不和姐夫同路,遇到反贼必死无疑。若是只一人骑马,便是走一夜也到不了佑阳,岂不是更招人议论啊?父亲。”
盛紘听了明兰的话,虽觉有理,但这气是一定要发得。
“你还狡辩。”
说着便拿尺子打明兰的后背。明兰吃痛更是冤枉。
“父亲,我知我无论如何说,都改不了我们家蒙羞的事情。但这事情女儿真的冤枉。我与五姐夫真的是清清白白。”
盛紘颓然的坐在椅子上。用手指着明兰“你啊!你……”
正说着。老太太便从外边而来。
“我说你今日去我那里。怎么匆匆便走。原来是要在这里耍威风。
那日之事,我是知道的。”
盛紘见嫡母来了。忙施礼,把老太太扶到上座。
“母亲。”
老太太先是冷着脸训了盛紘一句。盛紘扶了她上座。这才又缓下脸来。
“你说一个女儿家在那兵荒马乱之中,又有什么办法。便是保全了自身,已然是难得。你却要要求那么多。
那一日漫山遍野的反贼。便是你遇到,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更何况这袁五郎到底是亲戚,不和他一同回城,难不成自尽当场吗?
古人云,事急从权。你学得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喂了狗吗?”
盛紘被老太太说的低头站立。等老太太说完。盛紘这才道:
“母亲,我也是知道这个道理。但却难掩悠悠众口。世人毁誉如此,于我家门风不利。到时我和长柏的官声也是不利啊!”
盛紘正说着。外边又有人来。原来是王大娘子听说盛紘气哼哼回了家。忙来屋外听音。
刚到地方,便听盛紘说什么门风,说什么不利长柏官声。忙进屋来问。
“主君,这又是出了什么事情。却要耽搁主君和长柏的官声啊!”
老太太见王大娘子来。也是不待见的的把头转向一边。
盛紘也是半天才把自己在外听闻的事情说给了王若弗。
王若弗听了到是气的不行。
“你说你这死丫头,你五姐姐正在孕间,眼见便要临盆。你却出了这事。他们夫妻情深,若是让她听了还不知要怎样。若是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明兰虽有万言也只有一默。任王大娘子说了。
这王大娘子说着说着却是哭了起来。
“别哭了。烦死了!”
盛紘训斥了一声。王大娘子也是被吓得止住了哭声。只是小声的抽噎。
老太太这才又出了声:
“这事说大关系名节门风。说小便是我家人抵御贼人,晚了回城。便是有些风声,过些时日便过了,只是苦了我们的明儿。
你这做父亲的不心疼女儿,却在这责罚于她,那兵灾,岂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改变的?”
盛紘这才弱弱的说道:
“这……要不把明儿许给袁五郎做滕妾,一说妹妹见姐姐生子辛苦。愿嫁过去替姐姐操劳府中。
这娥皇女英,圣皇之女也有所为。也算消了这一场风波。”
明兰却是不愿意的。
“父亲,女儿不愿与人为妾。”
“你待怎样?事已至此,已是满城风雨,哪里由得你?”
明兰连忙道:
“女儿佑阳一行,深觉人生苦短,愿出家长伴古佛。”
老太太见话谈得僵住,便道:
“胡闹。这样吧!
前些日子官家允许袁五郎迎娶平妻。本都是盛家女儿,也别分什么正侧了。”
“母亲。那哪能行。我如儿可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了去的。怎么能一府出两个大娘子啊?”
王大娘子当即便是站了起来。这般处理她哪里能干。
“你就知道心疼你那如儿,难不成就不担心你的长柏,这样都是正妻,他脸上也是有光。不算攀附他卫国公府。
况这事还不知官家给不给恩旨呢!你就在这里闹。”
王若弗一肚子的委屈无处述说。回了葳蕤轩生闷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