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盛紘回了积英巷。来在老太太屋内叙话。
“母亲,我已托人打听了。今日便是黄华君递的名帖。带了苦主告的康家。
罪名有放高利贷逼伤人命的,有抢夺产业迫害人命的。有殴杀婢女仆役的。
就是没有康王氏欲陷害国公强暴,再自尽的。想来何氏女还是有分寸的。
就是不知我们如兰该做些什么?”
盛老太太气的一哼:
“我早便说你那姨姐不是善类。叫你么离他家远些。
今她怎么敢干出这样的蠢事?莫说她成不了,便是成了,她康家担得起国公的怒火吗?”
盛紘忙起身道:
“儿子不敢望母亲教导。但到底当初我是仗了岳父的势的。便这样不理亲戚,是要让人议论品行的。”
盛老太太看着这个大有主意,临事却慌乱的庶子又道:
“我也听明白了。现下当务之急是怎么挽回五姑爷的心。
你明日寻一下五姑爷,只说这康王氏所为,你们并不知晓,只是给姑爷添个贵妾,好照应如兰。其他一概不知。
现下里如兰被吓得狠了。她是最最无辜,什么也不知道,只是接待了次亲眷,哪里便知什么?”
盛紘不解道:
“对!是应该和姑爷介绍一下,但现在更应该看看怎么对付这何氏女啊!
她现在又有权势,又有兵马。这今日敢惩办了康家。难保明日。这如兰……”
盛老太太嗤笑一声:
“我的傻儿子啊!你真个便以为这事情是那何氏女所为?
你看看今日。那康家前脚进了国公府。那何氏女便找上门去。那康兆儿拿得什么凶器都一清二楚。那告在开封府的人等,立时便去了衙上。哪里是她何氏女能办的?”
盛紘张大了嘴巴。合不拢。半天才一脸惊讶的道:
“母亲!您是说……
不能吧!我看五姑爷性子虽阴鸷了些。但对我们家长辈还是有礼的。怎么能是他……”
盛老太太更是冷笑:
“你这五姑爷对和他有恩的是两肋插刀。但对与他有仇的却是睚眦必报。
你难道忘了他是怎么对他那嫡母,亲父的了?我可是听闻他那嫡母现在老家身染恶疾,生不如死。这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就去了老家便成了这样?怕不是他那嫡母生死只在他一念间!”
盛紘听了身上出了一身冷汗。当初他和袁文化议亲。袁文化为了如兰杀驸马门客,金殿领死。
自己可是想要和他悔婚的啊!若是当是悔婚,怕自己便要迎他的怒火了。
盛紘心中害怕,嘴上和嫡母回话。
“明日早朝过后,我便在路上堵他。定然和他解释清楚。这康家不为人子。若是康家成事。夫妻一体,如兰是得不到好的。
这事如兰便是受了无妄之灾,还受惊吓。”
不提盛紘在家如何计较盘算。
如兰在国公府正房里刚刚送走了母亲,现下去了人前坚强,已是满面泪水。
“呜呜呜!喜鹊!你亲去伯爵府看看,五哥哥可是醒了。让他回来。”
只听身后有一声音响起。
“本就没有喝醉。哪来的醒不醒?”
如兰回头看向身后,不是自己那冤家五哥哥是谁?
如兰站起身来。急不可待的到了袁文化面前。
“五哥哥!这事,我真的不知道啊!那康姨母今日和母亲前来。我哪里想过她会动歪脑筋啊!”
袁文化去伸了手轻轻抚着如兰前额松下来的头发道:
“我家如儿便是个笨的。我便是想别人坏处,哪里便能把这等龌龊和五妹妹联系到一起。”
如兰听袁文化并不是生气模样,不可置信的问:
“五哥哥真的不生我气吗?”
袁文化笑道:
“我只有心疼五妹妹的。哪里还能生五妹妹的气。
我知此事一出,五妹妹定然难过。便早早就回了府上。但家中人杂,不便露面罢了。”
如兰抬眼看着袁文化,挺一张哭花的脸看着袁文化。
袁文化也不知是哪来的手帕。轻轻的擦着如兰的脸颊。
如兰满腹的委屈,半天的忧虑,顿时涌上了心头。
“我还以为五哥哥就此生我的气,再也不理我了呢?”
说着便又哭将起来。袁文化这泪水是擦不胜擦。
“五妹妹说哪里话。这事本和五妹妹无关。
便是有关。既然五妹妹都厌弃我了,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便由他陷害便……”
如兰一把捂住袁文化的嘴。
“五哥哥好好的,怎么有说些不好的话。
我怎么就厌弃五哥哥了。”
如兰虽嘴上说的赌气。但心中却塞满了蜜糖。
“既然五哥哥早便回来了。怎么就不出来呢?”
袁文化搂了如兰肩膀道:
“你那康姨母早便打了主意要陷害于我。我迟迟没有动手,便是等了今日。
我便是要让人觉着我们夫妻不和,家宅不宁。这样了,别人便会以为我精力不凝,办事不决才好下手。”
如兰这才恍然:
“哦!怪不得五哥哥早知道康姨母包藏祸心,却一直隐忍不发。我还以为,五哥哥便就这样算了的。”
袁文化呵呵笑了一声:
“这人要是坏了心肠,不把那坏肠子剪了是好不了的。
何况这康姨母是天生的坏坯。我便放了她,她难道就会不陷害于我吗?显然是不能得了。”
如兰现在心中只知五哥哥并未生她得气。至于袁文化说的其他,便再不去理会了。
两人便这样说着情话。一旁的喜鹊和被子只嬉笑往外退了出去。
袁文化却来了句:
“你们两个小人儿,不要和别人说我回来的事情。且去把我的朝服准备好。半夜我叫人来拿送了贺伯爵府去。”
两个小丫头领了命,这才低头出了门。
如兰不解道:
“五哥哥还要走嘛?”
“自是要走的。要不然哪里会给人机会,落人圈套呢?”
如兰噘着嘴,却是心中不快起来。
不提袁文化这边。剩下的场景读者也不爱看。此处便省略一千个字。
却说兖王府内。兖王却是得了这便袁文化府上捉拿亲属的事情。
恰李泊言也在。
“这个袁文化,本想着是个不二色。没想到也要受着宅斗之苦。哈哈哈!”
兖王却问一边内侍:
“不知这裴妙如怎么样啦!”
那内侍道:
“今日裴姑娘去了清音琴行。我们的暗线已然和她建立了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