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随了王大娘子回了盛府。去拜了老太太便和王若弗去了葳蕤轩。
不多时盛紘也来了。
盛紘来在屋中。如兰正拉着她母亲的手神伤呢。
盛紘见了便道:
“文化是个做大事情的人。是要千古留名的。你这般哭哭啼啼岂不是让他分心?”
王若弗自从如兰嫁入国公府。便觉自己也是涨了行市。
这国公的岳母。也算正经的长者了。
和盛紘说话也没了太多顾及。听盛紘这般说自己这宝贝女儿。便替如兰回嘴道:
“文化远去北疆,哪里便知道家中的事。
女儿刚刚结婚不久,这夫婿便要带兵征伐。难免伤心。哪里就要你管的这般严?”
盛紘指着王若弗,“你,你”了两句。
又左右看看,小声道:
“别人当然不能,但咱家出了点什么事,怕用不多久,便到他这国公耳朵里。”
话里话外却有埋怨的意思。
如兰见父亲如此小心,也有些尴尬。
“等五哥哥回来,便让他把细作撤了。一家子人,也说不上监视。不过是五哥哥当然有人来咱家刺杀我设的。”
盛紘却是不信。撇撇嘴,心道,这女婿分明是监视自家。哪里便只为如兰安全?
王若弗却劝道:
“这次你姑爷北伐,倒是也不全是离别的苦,却也有件顶顶的好处。”
如兰听了疑惑。便道“五哥哥早就奏请了陛下,若是他北伐成功,并不要奖赏。哪里有什么好处”
王若弗道:
“你看,这虽然你们夫妻要离别些日子。但是那何氏女不也被送回了应州吗?”
如兰听了低头不语。王若弗自以为说到女儿痛处,手抚如兰后背,安慰道。
“这以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如兰抬头看着母亲道:
“母亲,我自到了国公府。见了那何氏女。方才知道她是何等样貌。何等才华。
那样貌便是我从未见过的美。说句闭月羞花不为过。
再说那才华。不说市间流传的那些诗词文章。便说她手上的那笔字,独开一宗。怕是只有欧阳永叔能比了。”
如兰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
“她本是五哥哥掳来的。便像件见证了五哥哥的武功。我虽不愿和人共侍一夫,但若……嗨!”
王若弗听了直摇头:
“你啊!糊涂啊!这话端是不可和袁五郎说。这宠妾灭妻的事情你又不是不知。”
盛紘瞪了王若弗一眼,却道:
“那何氏女的书法我也是见得。虽还有些青涩。但笔体已然曾成熟。现在她已然不只是北地的才女。俨然是天下第一才女了。
这何氏女在国公家确实是给国公府提升不不少,也说的上文气斐然,天下豪门了。”
这边一家人计较一些,却是一直到得黄昏。王若弗刚要派人去收拾屋子,已供如兰居所。
盛老太太那便却叫向妈妈来说。让如兰早早回国公府去。
王若弗便笑道:
“今五姑爷出征,便留如儿住上两日。”
向妈妈却道:
“老太太说了,若是五姑爷还在家中,你留五姑娘几日也就罢了。今五姑爷不在家,却是一日也不得留,大娘子也莫去陪,只叫得力的婆子去支应便是。”
盛紘听了直拍脑袋,“对对对。你便叫刘妈妈去帮衬两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