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并没持续多久。剩下的守卫之所以能够剩下,不是因为他们武艺高强,皆是因为他们胆小不前。
战不多时,剩下的守卫死伤了一些。那鲜血一喷。活着的便都投了降。
焦世杰命人将这些守卫捆绑得住。又看了看那矿监。那矿监早已失血过多而亡了。
焦世杰让自己人赶紧的救治自己的伤员。将自家死了的兄弟的尸体都集中起来。都过后一起安葬。
待得这时,满场矿奴才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焦世杰寻了个高地。站到了上面。看着满场几千矿奴,喊道:
“各位老少爷们。都静一静,都静一静。听我说……
今天的事大家都看到啦。这李家的矿监让我们再回矿洞。这矿洞马上要塌了。我们去了便只有死路一条。他们要我们死。说不得,看看谁先死!”
下面的矿奴群情激奋。都喊“杀了这些狗娘养的。杀了他们。”
大家一喊,吓得那几个守卫浑身哆嗦。
焦世杰又用手按了按喊道:
“这帮畜生,根本不把我们当人。每日里打死我们多少矿工兄弟。更是一分工钱也不给我们。
我们本是良民,却被他们无故捉了来。这帮畜生就该下地狱。”
下面的人们更是喊“杀了他们。”
焦世杰见大家都很激动。便鼓动道“对!杀了他们。”
说着抽出刀来到了一个守卫边上,在那人身上来了一刀。
那守卫发出震天的惨叫。矿奴们却是无比的痛快。
焦世杰问道:
“大家都来解解气。砍上一刀。去去多年来的怨气。”
焦世杰说完。矿奴们依然很激动。却是无有人上前动手。
焦世杰皱了皱眉头。看了一圈。便和今天那矿监要杀的老汉道:
“张大伯。今日便是因为要救你。我才杀得矿监。您便先来吧!”
那张老汉。哆哆嗦嗦的话不成声:
“我,我,我不敢。焦小哥替我动手吧!我看着便解气了。”
焦世杰更是皱眉。
“张大伯,我可以救你。但这事却是你给我的交代。我却代替不了你。”
张老汉支支吾吾。人群中却走出一汉子来。喝道:
“大家都不动手,我来。
张老汉。这焦小哥为了你杀了矿监。眼见不容朝廷。你却不知感恩,忒也不将义气。
要不是焦小哥。说不得,我也要去这要塌的矿洞走一朝。也是死路一条。
今天我钱宽就来杀他一刀。都是一个脑袋。凭什么,就他们杀戮我们,我便要了杀他们。报这些年他们欺负之仇!”
说着走上前,一把拿过焦世杰手上扑刀。向着刚刚焦世杰砍了的守卫走去。
那守卫见钱宽过来。也忘了痛。呼道:
“大哥,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钱宽一鼓作气,凭的便是一口勇气。哪里听得见他的话语。
上前大喝一声“啊!”便是一刀。
刀劈的有些狠了。那刀便被夹在了那守卫的头骨之中。
钱宽用力拔了两拨。方才拔出。
这钱宽用力拔刀拔的更是凶心大起。
如入了魔一般,一声声大喝着“我杀了你他娘的。”
将刀砍向那护卫。
护卫已是亡魂大冒。但被绳索捆着。只能“啊啊!”的惨叫。
钱宽一刀一刀的砍,那血花四溅。弄得钱宽一脸一身。
钱宽依旧砍着。
扑的一声。“轱辘”。
那护卫的脑袋滚到了一旁。
再看钱宽。满脸的血污。眼泪从眼睛里流了下来。
“啊!啊!
呜呜呜呜!
……痛快。”
钱宽喊了一阵,又哭过一场。转过身来,对着矿奴们喊道。
“我们都是被李家捉来的矿奴。你们以为。不动手,李家便能放过我们吗?
为了掩饰他们的罪行,你们便是逃到天涯海角……”
说着将头发一撩,露出额角的烙印。
“便是这个,便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
我们已经没有退路。没有活路。
人说,要想官,杀人放火受招安。我们凭什么不搏上一搏?啊?”
在钱宽的鼓动下,大家也都想到了这点。
他们这些矿奴本就见不得光。只要出去。不管怎样,不管杀没杀人,都会被官府通缉追杀。
眼见着便有些年轻人排众出了来。一个个的接过刀在那些俘虏的护卫身上来上几刀。
有了人开头。人群便如见了血的鲨鱼。群情激奋的赶着来杀上两刀。
到了后来,但终有胆小的。不敢上前。
被众人逼到一处。
钱宽于人群中道“哥几个不动手,难不成要去李家报讯,出卖我等?”
“是啊!你们不动手。那我们便杀了你们,且由不得你们去李家出卖我们。”
满场都是红着眼动了刀,杀了人的。
那些胆小的。哪里敢不从。说不得在那些烂肉上来上一刀。
焦世杰见大势已成。领着自己人手说道:
“人说蛇无头不行。我们却不能这般一盘散沙。编排成队。一起行事。”
众人皆称是。
钱宽更是推举焦世杰为首领。
一阵忙乱。矿场便组织起一支千人的队伍。
焦世杰对各队头目道:
“趁着,我们起事无人知晓。便要混进县城。打下武库,粮仓。才好行事。”
钱宽现在也是个百人首领了。
“为焦大哥马首是瞻。大哥说打哪,某家绝无二话。”
一场轰轰烈烈的起义算开始了。
宋强干弱枝,地方武备缺乏。这也是宋时起义最多的原因之一。
焦世杰一帮很轻松的混进县城,攻下了地方。
说不得那李家最是得起义军愤恨。
那李氏老家被杀得个鸡犬不留。
焦世杰武艺高超。自起义后。又收纳不少来投的好手。
一时攻城掠地。没多少时日便攻下州府,占据好大地盘。
这一日。仁宗临朝。
便有人启奏。
“启禀陛下。那矬州矿场贼寇叛乱,已经攻下矬州方圆地界。
请陛下派出大军征讨!”
对于叛乱,宋朝的皇帝们是无有什么大感觉的。毕竟已是习惯成自然了。
“嗯!那便让临近的禹州团练带兵镇压吧!”
朝中政事堂的李泊言相公出列。跪倒在地。痛哭出声道。
“陛下,那伙贼寇,杀了老臣家3百多口。凶残之及。禹州兵少,怕有不歹,望陛下派禁军快速平定。不给他们喘息机会。已消臣心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