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的第二日,袁文化早早便是醒了。一只胳膊被如兰枕着当做枕头。
再看如兰却是紧闭眼眸,却是睡得正香。
袁文化低下头在如兰的头顶吻了一下。
如兰也许是觉着有些痒,把脑袋往袁文化的怀里又拱了拱,发出糯糯的声音。便像一只小猫一样蜷缩着。
袁文化顿时被如兰给萌化了。把那臂膀弯曲,将如兰抱得更紧些。
如兰动了动睡得更香了。
晨梦不知日迟迟。袁文化便这样抱着他的至宝。
外边日头一时爬上三杆。如兰悠悠醒来。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眸。
感觉自己被一个男子抱着。立时惊得无有半点睡意。推开身前人。刚要叫。却被袁文化捂住了嘴。
如兰这才看清是袁文化。用疑惑眼神看着袁文化。
袁文化见如兰已经看清他。便不再堵如兰的嘴。
“别喊,让小婉她们听到笑话。”
如兰急得不行,小声说道“五哥哥,你怎么跑……”
“嗯?五妹妹莫不是忘了我们昨日成亲了?”
袁文化一脸笑意的看着如兰。
如兰这才想起昨日的事。又想起昨日夜里的旖旎。羞得把头用被子盖上。
又偷偷掀开一个小缝去看袁文化。
袁文化被如兰的羞状笑的不行。只用手隔着被子拍着如兰的后背。
良久,如兰楠楠道“五哥哥,我们真的成亲了?”
“自然是真的!以后你便是袁夫人了。且是跑不了。”
说着,袁文化将该在如兰头上的被子揭了开。笑着看如兰的脸。
如兰晨起的脸,有一些憨态。脸上的婴儿肥更是重了一些。
袁文化便伸出手来。轻轻的捏着如兰的脸蛋。倒是q弹得紧。
如兰被袁文化轻浮的手一碰,脸便红了。但却任由袁文化捏着他的脸。
“终于让我娶到家了!以后我想怎么看五妹妹,便怎么看。再不受岳母嫌弃看管了。”
袁文化无赖的说道。
“我母亲哪里便是嫌弃你。不过是五哥哥过于无礼,没事便私会她的女儿。便是谁见了不防着点。”
如兰红着脸娇嗔道。
袁文化倒是起了调侃之意。
“是嘛?也不知是哪个跳墙来会我。这时到说我了。我看我们脸倒是差不多。”
如兰忙用手去堵袁文化的嘴。
“别说了。让人听到羞死人了。”
袁文化住了嘴,又没住。只用舌头去舔如兰的手心。
痒得如兰扯了手。
“五哥哥,真是无赖。”
两人说着情话。倒是无人打扰。忽听门外的被子喊道:
“姑爷,姑娘。隔壁的伯爵府来人,说让两位过去请安呢!”
如兰慌忙要起身。
却被袁文化一把抱在怀里。
“请什么安!你昨日里可见了老伯爵的身影?我另立门庭,过继到这分枝 ,便是让你不受公婆钳制。哪里就要去给他请安?
论理,你是族长夫人。论公,你是卫国公夫人,贤德郡主。他不来请安便已是失礼了。还让人来叫去请安。”
说着话,袁文化送开了如兰。对外边喊道:
“去人告诉富贵。让他拿着我的牌子,挨家的叫人,告诉他们,我要开祠堂。”
如兰长大嘴巴:
“那,那。他到底是……五哥哥开祠堂干什么?”
袁文化笑道:
“大清早的给我添堵。我便让他也不痛快一下。他不是要请安吗?让他给你请个安便是。”
如兰慌忙摇头。
“五哥哥使不得!使不得啊!他到底是你的生父。”
袁文化见如兰发髻凌乱的样子,却是又有一番风姿。本要说些什么。却又被如兰吸引。在如兰的面上看个不停。
如兰见袁文化直直的目光。“哎呀”一声。
“五哥哥别看,我没梳洗,丑着呢!”
袁文化却是笑道“五妹妹淡妆浓抹总是相宜的。哪里会有丑的时候。”
如兰却是不听。“五哥哥,且不要看,让我梳洗了的。”
小女儿家爱美。
袁文化下了床,穿上衣服。便把门外的女使婆子叫了进来。
袁文化发话,呼啦啦进来一群。除了喜鹊,被子。又有十几名女使,五六位婆子。
拿了衣服的。端了盆的,端着首饰匣子的。
如兰在家中也是被侍奉惯了的。只是这些女使婆子不熟,单让喜鹊来调度。
袁文化于院中洗漱过后,便去在庭内叫了人将府上婢女皆叫来。
如兰梳妆也是不快。待如兰出了屋。院中已是占满了人。
袁文化让人扶着如兰坐在藤椅上。便对下面的人喊道:
“这便是以后你们的当家主母。家中事务以后皆有她来管束。”
低下一片皆齐声应诺。
袁文化又叫了个管家婆子。和如兰道:
“这是胡家妈妈。一会让她把家中事务皆和你交代清楚。账目也交到你手上。这国公府,以后便是你当家了。”
如兰看着袁文化,一副忧愁模样。如兰是个惫懒的样子。在家中别看她和墨兰将的好。说自己不必学什么写诗填词。只学当家。但到真格,又是有些嫌麻烦。
袁文化笑着拍拍她肩膀“终是要做的。”
话毕,袁文化见小婉进了院,来说那边富贵已经通知到了族中各家。这便可以开祠堂了。
袁文化便和如兰说了一声,便走。
如兰在后边还一劲的嘱咐“五哥哥,你且消消气。不要和家中闹得太过。”
袁文化只道一声“晓得的。”便走了。
如兰这边担心,但她又是女子,开祠堂这事,她是进不去的。
况她这边事务更是繁多。
如兰这才收了愁容。拿出在家时学的那些,正襟危坐拿出大娘子的派头来。
说道:
“你们且按各院摆列。一院一院的来报了姓名。”
国公府的女使婆子怕有二三百人。
待的如兰挨个看过,已是头晕。
那胡妈妈又笑道:
“大娘子。这账簿繁多,且得慢慢看,但第一件便是昨日的礼单,大娘子却是要先过目,要不然无法入库。”
如兰这看人看的眼花。却也只记住了每院的头面人物。想着这礼单,都是有账的,且听个热闹,歇歇脑子。
“嗯!喜鹊,你把礼单接了,念给我听吧!”
喜鹊领命道“是。”便从那胡妈妈手中接过账簿。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