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金銮殿上。仁宗处理着政事。
待的尾声。仁宗“还有什么事情吗?若是没有便既退朝吧!”
忽有祠部司主事胡伟汉出班。施礼奏报。
“启禀陛下,现北地四州民众安居乐业,地方升平,皆感念陛下恩德。边境安定。臣请陛下下恩旨放四州舍人归土。”
袁文化一听,这不和昨日那李思晨一个套路吗?心中想着这个奏疏一上,这党争的口子便开了。
仁宗却不知这事,只是想了一想便道:
“北地四州舍人归土这事,前些日子,朕已下了明旨,舍人也正陆续归土。”
那胡伟汉便又奏道:
“陛下仁慈,但陛下恩泽却有未施到的地方。应州何氏之女何秀妍,现正值青春年华。却被卫国公带回京中为奴。
臣以为,既然陛下恩德,当普惠众人。臣请陛下御批卫国公放何氏女归去。”
仁宗皱了皱眉头。看向袁文化,却发现袁文化眼观鼻,鼻观心。只站立不动。
仁宗便道:
“这何氏女乃是卫国公家奴,并非舍人。朕也不好替臣子做主处置家人。”
这时又有官员出列“启禀陛下,那何氏乃是应州大族。卫国公强掳大族嫡女为奴,与礼不和。”
满朝文武皆诧异。这两个官员这是怎么了。袁文化于应州将何氏女带在身边为婢女,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已经这般许久。
今日这两人怎么突然发作此事,所为何来?莫不是得了疯病。
满殿大臣皆看向袁文化。袁文化依然怡然自得。只是在韩相公的疑惑下看过来时,点了点头。
袁文化然后行出班列。施礼启奏道:
“启禀陛下,辽国皇太叔北归,正是北伐之时,臣愿领新兵已伐之,不胜则治臣之罪。胜则兵将之功,臣不领封赏。”
仁宗皇帝假意思索一下,看向众臣。
袁文化也偷偷看向韩章,只见韩章一副道貌岸然,只闭口不语。
可那祠部胡伟汉却不干了,我这弹劾你呢?你不搭理话茬算怎么回事?连忙道“卫国公,现在正谈论你扣押何氏女为奴之事,不要扯别的!”
袁文化也不看她。慢不经常说了一句。
“每日国家正事都忙不不过来。哪有功夫说这些小事?”
胡伟汉见袁文化不削于他,大声喊着。
“仁义道德千古大事,卫国公怎可说小事?你逼大家嫡女为奴。自应该释放。”
“哼!这位却是无理取闹。我一没报她奴契。二没驱使她劳役。她不愿走,我又有何错?你身为礼部官员不问青红,不辩皂白,张嘴便攻讦当朝国公,是觉我朝律法不严吗”袁文化这才看了那人一眼道。
胡伟汉立时脸色通红,他一六品小官,敢于在金殿上指摘国公。便是仗了政事堂相公的势。
他自己也是两榜出来的进士,一如礼部,便被安排到清水衙门,苦巴苦业的好不容易熬到六品。但看满京中的官员,皆大马得坐,厚禄得享。可他却每日只得温饱。这也还是宋时官员俸禄高。
看着别人风光,昨日那政事堂家的幼子找上了他。他把心一红。胆小不得高官做。便答应了下来。
这袁文化一问,是不是觉着本朝律法不严。忙道。
“你是不曾将何氏女定了奴籍。但你三日后要纳何氏女为妾。更是强抢民女!”
袁文化把眼一瞪“什么纳何氏女为妾。哪个告诉你的?根本便是无有的事。”
胡伟汉一急,口中便说:
“你昨日亲口和李思晨公子说的。你难道还要说没有吗?”
袁文化见这人入瓮,便不急了。笑道:
“哦?你这么说,今日你们攻讦与我,便是受政事堂李相公儿子的唆使喽!
你们也是六品官员,竟然受个举人管辖,你们视朝廷于何地啊!”
说完,袁文化便不去理那两人。这两个小官,若是弄死,不过而而。或是栽脏,或是调到苦寒。更或直接过段时间,让人杀了。手下有的是人来操作。
袁文化只笑着把眼睛看向政事堂平章李相公。
李泊言本冷眼旁观这场闹剧。这自古攻城略地,当地大族女子本就是将军们的战利品。无人拿他们怎样。
所以李泊言便看着热闹。却不想却牵出他家幼子。李泊言又看到袁文化戏谑眼神。便知自己着了道。忙咳了一声。出班道:
“启禀陛下,此二人并分臣授意。他们当庭攻讦当朝国公,无中生有,该当重罚。贬去南荒之地。”
袁文化又看向韩章,却见那韩章也是看向袁文化。
这韩章在剧中说了不算,算了不说的事没少干。袁文化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你不给我办事,我转身便和李相公讲和。
看着看过来的韩章,袁文化邪魅一笑。
韩章转过头去。定了一下神。这才出班道“陛下,此等小事交于有司便可。昨日臣于卫国公曾商讨幽云之事。也觉现在北地局势大有可为。臣本有北伐不利之责。臣愿保举卫国公北定幽州。卫国公西灭西夏,北定云应四州,定能旗开得胜。”
李泊言这才知道。这袁文化和韩章两人已经达成同盟。这要是让两人在北地得逞。那枢密院岂不是又要回到韩章手中?
当既便启奏。“陛下,臣以为不可,这北伐新败。便是韩相公一力支持。却也是草草收场。臣以为当与民休息,在做打算。”
韩章道“前次,乃是臣不听劝阻所致。今次臣等定以卫国公策略施行。卫国公百战不殆,此战,陛下勿虑。”
乱哄哄,又有韩章一系,出班附和。也有政事堂一众极力反对。
袁文化却是不急了。这等大事,本就是切蛋糕。哪家亏了,也不能成行。且得议上些时日。等过些日子,再给李泊言一击。到时两方妥协,也便成了。
袁文化算计不停,这般不说。
却说盛怂怂回了家里。心头不快。给老太太报了安,便只去了林栖阁休息。
到得哪里。林秦霜忙伺候沐浴茶饭。盛大人便喝起酒来。这酒入愁肠,愁更愁。
没多时,盛大人便醉了。又是在宠妾这边,难免慵懒下来。
这盛大人一边吃酒,一边长吁短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