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兰得了花自是高兴非常,这东西便是争来抢去的方显出他的好来。
可袁文化却不是很高兴。这一众的灯笼,怕不是掐着点来看如兰的。
袁文化心里有句,你们来如兰这里干什么?那明兰怕不是已经被小公爷堵住了吧。
袁文化本着,我不好,谁也别想好的原则,看着老太太道:
“大家对如兰,墨兰真是好。可明兰也是有人疼的。便说她手中那管北境的狼嚎。便是好的很。”
老太太见袁文化这话说的无缘无故,没头没尾。心下狐疑,又是皱起了眉头。
袁文化见老太太听不出,又胡诌了句。
“那笔啊!非公爵之家,是没有的。”
这时老太太方如梦初醒。急匆匆带着一众身边人走了。
留下一众人在空中凌乱。
如兰便问:
“五哥哥和老太太说的什么哑谜?”
袁文化一脸宠溺的看了如兰一眼,便看向长柏笑道:
“我啊!是最好公平的。便说这开诚布公的,光明磊落的被人针对。这蝇营狗苟的,偷偷摸摸的却不被察觉。心里有那不平,不吐不快。便是我得不到好时,那偷摸的也得不到好,才是公平不是。”
长柏看袁文化看他,便知他恼自己叫来众人,搅他见如兰。便去想袁文化的话。前半句什么光明磊落,开诚布公的话自是说他自己的。然后面的话,联系他和老太太提明兰,便知是小公爷去堵明兰了。
想到这,长柏一张脸更冷了。说道:
“不管是光明正大,还是偷偷摸摸。总是不对。”
袁文化见挑拨得逞,心中这才舒坦了些。便也不管长柏阴阳怪气。也不是他自己一人失败,这便有人陪着一起郁闷了。
王大娘子在一旁看袁文化等人打机锋。是听也听不明白。又记起长柏去找他时的话。
“袁伯爵,我听长柏说你欲在我家就餐。倒是已经叫人去备了,不知可有什么偏喜的,一并做了。”
袁文化想起前世所见,那些无业的,每日赖在丈人家混饭,会说的没几日便把媳妇混到了手。嘴笨的,却是半途和丈人家闹掰了。
他一个朝堂显贵,没得整日溜须盛紘一家。
便直接回了王大娘子:
“本是看小公爷和顾公子赖不走,呕他们。既然他们都走了。本想着我和如兰说几句话,便回去。现看如兰如此得家长喜爱,且寂寞不到,我这便回去了。好多公务在等呢。”
直接和你们说便是。你以为我是那什么人,还需和你们拐弯抹角。
和王大娘子交代完,当着众人便和如兰说。
“五妹妹,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一切有我。我一直都在,从不曾离开,以后也会一直在,也不会离开。”
情话这东西,说的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对方心里有没有你。若是有时,便是天花乱坠。若是无时,就是骗人的空话了。
显然如兰心里是有袁文化的。听了袁文化的话,直是双眼带秋水。内心起波澜。
袁文化说完和王若弗施了礼,便走了。
把一众人闪在那里。
长柏被晾在一旁,生出深深的混乱。我做的难道错了吗?没错啊!但袁文化来意也是明确的啊!就是来见如兰的啊!这是个人便知道啊!
只在嘴中喃喃:
“他怎么能当众说出这样的话?他怎么敢如此不在乎旁人目光纳?”
林小娘则是拉了墨兰走了。
只一个王大娘子一脸的不明所以。大家都说了什么?袁五郎又暗示了什么?我怎么句句听得懂。可句句不知你们在说些什么?
第二日,袁文化和顾廷烨便都未来私塾。
顾廷烨是回家把那老顾侯气病了。在家做那孝子,斥候呢!
袁文化则是真的忙。
经过这段时间的筹谋,朝廷大军是真的开拔了。
宋时讲的是强干弱枝,便是有边军,也不那么强大。若是有大杖皆是从禁军中调兵遣将。
这呼啦啦走了一批兵士,又呼啦啦走了一群将领。京郊的大营都空了大半。
没有什么镇得住场子的角色。本来定了顾堰开为帅,可他却突发疾病,卧床不起。这才突然失了人选。
有那殿帅府又保奏袁文化为帅。都领一部人马。
袁文化得了差事,忙碌起来,却没了空去盛家。长柏也放了心,只把这份提防全放在了齐衡身上。弄得齐衡是想说个话,送给东西都不得。郁闷的不得了。
却说袁文化重打鼓,另开张。没了往日桎梏。便想着在这京郊做出一番事业。
这一日到殿帅府领了兵符印信。便带着小西去了西郊。
去得所部大营,却见营内,军队排列整齐,前面是一列将校。当先一员将领。袁文化却是认识。乃是西北的手下赵羡。
当时袁文化去西北,便是将他和另两位将军做的杀威棒。方才镇住全军。
后这三将因功受封子爵,当街还曾和来福争夺过女人。不想今却调来此处当副营官。
那赵羡前走两步道:
“昨日便听闻袁伯爵来统领我们营。我便早早的将他们叫起等候。莫误了大帅时间。”
赵羡的话,让小西没来由的眼皮一跳。
这赵羡当时在西北,袁文化可没少收拾。这今日,袁文化初当值。却是这位来当副手。……
袁文化哈哈一笑:
“西北一别,以过半年,早就听说你调来京都,却不想我们还能共事。”
“当日在西北,末将多有鲁莽,还是大帅教导。方有我今日啊!”
赵羡见袁文化提起往事。忙做感激状。
话毕,袁文化又将所有将领,班头皆见了见。对全体对喊道:
“今我初来,大家与我不是很熟悉。以后我们同吃同住。有的是时间。今日便到这。全体都有。”
“刷”的一声立正音。赵羡果不亏是袁文化手下,这兵令却如袁文化的一般。
“解散。”
满场兵士一愣,木然看向前面。却见所有将校,皆无有动作。慢慢有人离开,这才一点点散了。
袁文化见兵士都散了。当先走入了大帐。
有校官问赵羡:
“副都统,你不是和这袁文化不合吗?何故这般敬他?”
“呵呵!这袁文化治军是一把好手。且不可于明处和其作对。这军伍,我已经营半年,我们慢慢和他斗。”
赵羡看着大帐眯着眼,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