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雨后的汴京,前些日子,西北来信说是西北大捷,城中人们都是一片欢歌。俱都在谈论袁小伯爵功绩。
忽又有八百里捷报入京。百姓纷纷躲避。
这又是什么捷报呢?众说纷纭。
那报信之人到了宫前,下马敲响景阳钟。
这景阳钟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敢敲的。
仁宗皇帝正在金銮殿上和众臣谈论时政。
有宫人入内大喊“西北大捷。”
仁宗思量,前几日不是有了西北捷报吗?这又是什么捷报呢?
“宣!”
不一刻,便有一人高举捷报入内,跪伏于地,高呼。
“恭喜圣上,贺喜圣上,西北招讨副使袁文化,领兵十五万,踏平西夏,西夏国主李晾怍投降献表。
西夏现已重归我大宋版图。”
一阵高呼。不管殿前,殿下。俱被雷的目瞪口呆。
老皇帝半天才缓过味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禀陛下,西夏已被招讨副使袁文化收回故土。”
仁宗皇帝听了不是幻听,哭声喊道“把降表拿上来!”
这西夏本是大宋属地,便是在仁宗早期,分裂出去,仁宗也多次用兵,想要夺回,但多次未能成功,反而加剧社会负担。
这已经成了仁宗心头的一根刺。拔又拔不掉,还一直流血。哪里由得他不激动。
待降表拿上来那一刻,仁宗皇帝再也抑制不住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满朝文武皆跪伏于地“为陛下贺!为大宋贺!”
仁宗大声道“我要开太庙,我要献表太庙。”
众臣皆轰然喊道“遵旨!”
仁宗皇帝颤颤巍巍的下了龙椅,有太监来扶。一路走出金銮殿。
满朝文武俱排班跟在后边。
呼啦啦,乌压压,在仁宗的带领下,步行近半个时辰到了太庙。
仁宗皇帝跪在圣像牌位前,高声道“不肖子孙,今日收回故土河套地区,特来献上逆贼降表,以慰祖先之灵。”
话毕将降表献上供桌。跪伏于地。
庙外众臣也俱皆跪倒在地,口喊“为大宋贺!”
不肖一日,此事便传遍了汴京,汴京百姓交口传颂。袁文化的风头一时风头无二。
翌日,金銮殿上,宋仁宗满面红光,精神抖擞,端坐于金龙宝座之上。
“众位爱卿,袁文化袭破西夏,收复故土。该当如何论功行赏啊?”
金銮殿上,众大臣皆端身树立。有吏部侍郎出班道。“破国当为公爵。”
又有人道“此次乃是袁伯爵收复故土,当封侯。余下破城,杀将者封伯爵。”
有时间,满朝文武乱哄哄议论不停。
宋仁宗看着争执不下的大臣,面无表情。任由大臣们自由争论。
又有人道“袁文化,自己攻打西夏不说,竟然隔着英国公,召集旧部提前进入西夏。此风不可长。不能因功大而忘法。”
却也有人反驳“启禀陛下,英国公昨日已上战报,那将领袁来福,廖奇,何云三将,乃是他所派遣。”
的亏袁文化提前让来福与英国公疏通,要不然虽不是什么杀头罪过。但也不好了解。
重大臣争论不下,兖王却于一旁看好机会。这袁文化要武艺有武艺,要手下有手下。顶是夺嫡的好帮手。
说不得,兖王排众而出道“儿臣以为,袁文化当封公爵,要不然冷了众功臣的心。以后不好施用。”
仁宗见兖王出列,立刻眉头皱起。当初袁文化回京,便说让皇帝立太子以备他日废之。一派不愿和储君接触的样子。
没想到这兖王还是要盯上袁文化的武力。
真要是让袁文化和这兖王沆瀣一气,那还了得?
不等皇帝出声,一旁的邕王便出列道。
“启禀陛下,不可,这袁文化攻入安庆,打家劫舍。其部下袁来福和赵羡将军因没藏讹庞儿媳美貌。当街互殴争夺。
袁文化偏袒袁来福是他昔日仆人。惩罚赵羡将军,一众将军皆不服。也尽被他打了军棍。
这般不辨是非,只任人唯亲的人,何以当公爵。”
这般八卦传出,朝堂轰动。人嘛!这等八卦是最爱听的。
“你可有证据?”上首仁宗道。
“回陛下,我这里有西北边军吴邢转递的赵羡三位将领的状纸。”
一旁有一余太师笑道“哈哈,圣人云,食色性也,些许小事,瑕不掩瑜。青葱骏骑小嗤有之。无伤大雅!匡又不是他抢人。哈哈哈。”
老太师一笑,大殿尽是欢颜。
仁宗也笑道“既然连你这不二色的,都如此说。那便过去吧!便封袁文化为忠勇公吧。”
一时朝堂一片赞同不已。
仁宗又道“不知这西夏由谁来镇守?”
按理说,西夏是袁文化打下,本就该他来治理一段时间,以烈烈战威,压服一方,稳定地域。
但袁文化居然能隔着主官调兵潜将,让他镇守西夏,仁宗可是不敢。弄不好有是一个李元昊。
众臣都是人精,哪里听不懂皇帝新声。
立刻推举了富弼大人担任经略,正好还是袁文化上司,任他也说不得他话。
袁文化被封公爵,一并攻入西夏的各将官也一一受封。
杨凌峰因协调西北世家,被封承西侯,回京任用。
袁来福,廖奇率先攻入安庆和宫中,被封伯爵。
令周通,程浩,赵羡,贾云,裴小乙……等十几位被封子爵。加封奋勇将军。
袁文化也便被委任了光禄大夫之职,从一品阶。束职归京。
一顿下来,整讨论了一天,又叫吏部造册,安排官职。
因怕袁文化西北势力过大,将将领分配各地,也有几个回京做官。
袁文化在西北可不知这些,自家势力眼看便被分的东一块,西一方。当然他也不在乎这些。
自己的手下,到哪里自己也能指挥得动,就像这次。不听话的哪里有做他亲信的资格。
现在的他,正迎他主官富弼大人进驻安庆呢。
袁文化为表诚意,便和众将一起,在西夏城中设下了酒宴,遍邀西夏世家们作陪,来宴请正招讨使富弼。
富弼本不爱和一些白丁将官同席,但听说西北世家俱都派人到场,这才欣然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