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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烛火入夜不敌狠辣心肠

老鸨万万没想到刘泽山出价如此之高,竟直接提高到了十倍!

全场哗然,这么多年花魁一夜十万雪花银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她刚要激动的拍案答应,只听二楼另外一个包间又传来了新的卖价。

“十一万。”

褚师潼不自觉微微蹙眉。

能跟刘泽山叫价的人,她确实没在荆州城查出来第二个。

老鸨刚张开的嘴也卡住不知如何往下说了,她瞧着这两位似乎有想竞价的意思。

刘泽山当机立断又把价钱往上抬。

“十二万!”

那个神秘包间中的男人不紧不慢继续跟价。

“十三万。”

“十五万!”

“十六万。”

………

两人此起彼伏的叫价,竟没一人准备中途放弃的意思。

褚师潼给暗中的如霜比了个手势,让她潜进那个不长眼的王八蛋屋里捂住他的嘴别叫了。

若是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莫名其妙拍下,计划直接被打乱,褚师潼怕是要宰了他。

暗处的如霜瞬间心领神会。

价格一路喊到三十万,两人似乎仍然没有要停。

老鸨都有些慌了,她虽然爱财,但也知道,若是这次拍卖没有卖给准备好的目标,怕是这些钱不仅拿不到,而且事后自己也活不了。

她用手绢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干笑道:“两位爷,咱们不然各退一步?今儿拍的是初夜,以后还有的是日子呢。”

刘泽山不屑的哼了一声,道:“我出五十万!”

听到对面包厢没动静了,他才有些得意的靠在栏杆上说道:“爷就喜欢雏儿,女人嘛,还是没被别的男人玩儿过的舒服,爷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老鸨心里终于松了口气,道:“既然刘老爷叫了最后的价,那今儿花魁初夜就以五十万……”

“六十万。”

那个包间里又传来了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

褚师潼心里开始不确定了,她没想到这个突然插入计划中的人能出这么高的价格。

还有。

如霜死了吗?半天还没完成任务。

刘泽山嗤笑,道:“七十万。”

对方:“八十万。”

刘泽山这时的脸色才隐隐有些难看起来,价格飞升的实在离谱,这个时候他叫价只能往上涨十万,否则面子挂不住。

加上对方多喊的十万,每次叫价基本上都要涨二十万。

花楼里的人都紧张的不敢喘大气,这个价格已经足够一个普通百姓一大家子富贵生活一辈子了。

见刘泽山沉默,褚师潼无声的咬了咬牙。

这个中途破坏计划的王八蛋!若是他坏了自己好事,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老鸨这时候也不敢催了,只能紧张的往刘泽山这里看着,期盼他再次出价。

过了片刻,刘泽山才沉了一口气,道。

“九十万。”

老鸨立刻满头是汗的看向另一个包间。

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声音再传来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劫后余生般的露出一个笑容,道:“恭喜刘老爷,以九十万的价格拍下今儿的花魁初夜!!!”

丝竹乐随之响起,花楼里的姑娘们开始欢呼,各种惊讶议论声如海一般覆灭了刚才压抑的沉默。

红纸碎和花瓣从三楼被扔下,好像这场拍卖取得了一个完美的结果。

褚师潼有些想笑,以这种方式拍卖女子清白,有何颜面如此庆祝。

不过还好,那个瞎喊价的王八蛋应该被如霜干掉了,计划可以继续进行。

褚师潼缓缓起身,如仙一般的长裙落满了片片花瓣和红纸碎。

她有些厌恶的拂去,分明是拍卖初夜,却搞得好像新婚之夜一般。

几个花楼姑娘上前带着褚师潼回屏风后边,临进屏风之前,褚师潼忽的停下脚步回眸望去。

刘泽山在栏杆上一直注视着她。

两人目光再次相触。

褚师潼感觉到他的笑容里更多了一丝暴虐的气欲。

似乎是觉得花的钱太多了,忍着气性想在自己身上都发泄回来似的。

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神情依旧未变,步伐从容的离开。

………

褚师潼在厢房的梳妆台前,正准备把如霜叫出来问问,老鸨却突然进来了。

“那个……贵人啊……”老鸨讪笑道:“刘老爷想带您回府上去……”

她不知道褚师潼的真实身份,只知道这一切都是一场预谋,而眼前这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是这场阴谋的主谋。

褚师潼只好先暂缓了问如霜的事。

“你们花楼还允许如此?”

老鸨道:“也确实有过这种事,毕竟这次喊的价格这么高……我也实在不好拒绝……您看这怎么办……”

褚师潼有种感觉,刘泽山想把自己接走,就是因为在他府上,可以真正实现心中所想,肆无忌惮做一些什么事情。

可现在刘泽山府上插进去的人手并不多,褚师潼主要把人都安排在了花楼周边,若是跟刘泽山回去,到时候发生什么事,怕是自己要被折磨致死。

“不行。”

褚师潼道:“你告诉他,必须在花楼,这是规矩,不能改。”

老鸨有些底气不足的说:“可是花楼之前确实没这样儿的规矩啊……”

褚师潼眸光微眯扫向她,淡漠至极的冷光一闪而过,语气和表情却沉稳如山。

“现在有了。”

老鸨只能点头答应,转身去告诉刘泽山。

也不知道老鸨到底说了些什么,过了好久才回来告诉褚师潼,说刘泽山答应了,但是要找一间隔音最好的包厢。

“贵人啊,我可是好不容易说服他的,他可是想直接把您买下来,出了两百万天价我可都没卖呢!”

老鸨一脸想邀功似的模样。

褚师潼淡声道:“知道了,此事若成,我给你两百万两即是。”

老鸨立刻笑着扶褚师潼出门。

………

荆州地带的花魁初夜拍卖是有一些仪式的,之前撒花瓣和红纸碎是仪式的一种,给花魁头上带红盖头。

于是褚师潼诡异的穿着一身白盖着红盖头进了三楼被刘泽山亲自选中包厢里,静坐着等待刘泽山的到来。

刘泽山推门而入,入目就见地上的喜庆红毯洒满了喜糖和花瓣,桌上燃着两只红蜡烛,香炉里飘着袅袅烟雾,窗纸上都贴着喜字。

他高价拍下的美人一身白衣盖着红盖头静坐在桌前。

刘泽山摆了摆手,让身后的几个侍卫留在门口,自己提着个酒壶进了屋里。

哐当。

门关上了。

褚师潼手里摸索着腰间藏好的几枚银针,针上涂抹着一种毒药,能麻痹人的身体,让刘泽山一会儿事变之事无法自杀,但这种针必须插进固定的部位才能快速生效。

一处是下颚与脖子相连的地方,一处是太阳穴,还有一处是心脏。

心脏位置因为衣物遮挡的原因,褚师潼没打算尝试。

刘泽山端着酒壶走到桌边坐下,自己给自己悠悠倒了杯酒,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随后才畅快的舒了口气,伸手挑起了红盖头。

盖头被挑起的瞬间,绝色容颜被烛光恍映,完美如瓷的肌肤好像珍珠似的,散发着淡淡的光晕。

刘泽山着迷的望着褚师潼,道。

“今日也算你我新婚之夜了吧?”

褚师潼垂眸,没有说话。

刘泽山也不在意,又重新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了褚师潼。

褚师潼接了过来,不过并没打算喝。

刘泽山抬胳膊端着酒,看着褚师潼的眼光愈发暴露。

“都不跟我喝个交杯酒?春风楼的规矩老鸨没教给你?”

褚师潼只好端起酒杯,两人胳膊相挽的瞬间,另一只手捏紧银针对着刘泽山的太阳穴狠狠刺去!

不料刘泽山早有准备,一个后退反手握紧褚师潼的手腕!

两人手中酒杯同时掉落,青瓷杯子摔碎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屋中格外刺耳!

褚师潼见无法按着计划刺入银针,便直接用另一只手在袖中取出匕首对着刘泽山的脖颈刺去!

刘泽山猛地一个起身,握住了褚师潼手腕的手瞬间发力,把她狠狠拽!撒手扔向了一旁的屏风!

褚师潼一个失重被狠狠摔在了屏风上,琉璃屏风瞬间碎了一面!琉璃破碎的声音发出巨响,琉璃渣子连同滚轮在地的剧痛让她完全感觉不出身体到底被割破了多少处地方!

有一枚琉璃碎片已经完全镶嵌进了她的掌心,鲜血流了满手,疼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伤口好似火烧!

褚师潼终究是十七岁的女子,身形纤瘦。

刘泽山正值壮年,人高马大,比力气,褚师潼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如霜!”

褚师潼听到刘泽山走近的脚步,立刻扬声喊了一句。

刘泽山的身影背对着烛火,脸埋在黑暗里,五官扭曲,笑容仿佛魔鬼,声音好似刀剑敲打在脊梁骨上,听的人后背发凉。

“柒王殿下,您的影卫应该正在跟草民的人过招,想来没时间来救您了,花大价钱培养出来的暗卫,果然货真价实,就算是皇宫的影卫都对他束手无策。”

他嘿嘿笑了两声,笑声简直恶心至极。

盯着褚师潼上下不停的打量,仿佛已经用目光扒掉了她身上所有的衣服。

褚师潼赤红双眼死死瞪着他,同样一张脸,果然被刘泽山认了出来。

刘泽山走近,忍不住摩拳擦掌起来。

“没想到柒王殿下为了查税收之事竟能做到这种地步,草民实在受之有愧,不过没关系,草民经验丰富,即便是男子,也能保证殿下只需疼一小会儿,就会享受无尽的欢愉。”

他笑得愈发张狂,在此时此刻,竟有种地狱恶鬼的感觉。

刻意自称“草民”满足了他心中以下犯上的玷污本不该触碰到的人的变态嗜好,就好像他这般肮脏的人,终究能拉着高高在上清冽如月的仙人一同下地狱,让她的纯白,沾染上污痕。

褚师潼拾起一块大一点的琉璃碎片,朝着窗户扔了出去。

窗纸一触就破,但在破裂的瞬间,刀剑碰撞的金属声传进了屋中。

无数身影朝着窗前飞来,可屋檐下瞬间又落下无数身影抵挡!

看来刘泽山这厮,出门确实做好了万全之策。

不过褚师潼也并非剑走偏锋之人,若非自己也做好了万全之策,她是绝对不会当这个诱饵的。

见影的身形缓缓从黑暗中出现。

她似乎想上前制止,可被褚师潼一个眼神阻拦下。

褚师潼倒在满地的琉璃碎片中,完美的肌肤被划出无数的醒目伤痕,血迹让她有些狼狈,可偏偏那张脸一点事也没有,因为疼痛开始泛白。

脆弱易碎的感觉像是失去了反抗之力只能为人鱼肉。

看到她脸上露出痛苦又坚忍的神色,刘泽山的眼睛都不自觉瞪大了,目光贪婪的在她身上来回寻扫。

“对!就是这个样子!”

他兴奋道:“我喜欢的就是你这种样子!”

褚师潼冷笑道:“你似乎对本王肖想已久。”

刘泽山完全无视褚师潼的话,立刻从腰上抽出了一条又细又长的鞭子。

这种鞭子杀伤力几乎没有,但就是能一下抽出一条细长的红痕。

褚师潼知道刘泽山变态,但没想到他这样变态。

刘泽山轻轻抚摸着鞭子,抬眸朝着褚师潼露出一个笑容,“真想看看柒王殿下这样的美人跪在我脚下苦苦哀求的样子啊。”

褚师潼察觉出套不出来什么话了,便想示意见影直接把他拿下。

可在这瞬间,褚师潼忽的意识到身体的不对。

伤口的灼烧滚烫,体内的灼烧……似乎更烫!

褚师潼迅速扫过屋中,目光定格在那个不起眼的香炉里。

“你在香炉里下了什么药?”

“自然是给殿下助兴的药,这可是我当年好不容易从西域那边弄来的,只可惜当年没地方用了,不过如今派上用场,也算是天意。”

刘泽山慢慢跪在褚师潼身旁,伸手在她腰封处开始解。

他好像怪癖已经维持了多年,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尽管外面刀剑声和惨叫声如同人间炼狱,可他依旧能专心致志按着自己所想的步骤一步步来。

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是在完成什么完美的仪式。

褚师潼给见影使了个眼色,既然刘泽山话多又墨迹,那干脆直接打晕了带走,拔了他所有的牙齿,逼他说出钱藏在什么地方。

见影早就想动手了刚上前一步,门突然被破开!

一个身影飞快冲进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