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久猛地惊醒,额头都是汗水,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不是火红色的火光,也没有小女孩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哦,原来是家里的天花板。
她坐起身,按了按一阵一阵痛的太阳穴,缓了一会才起身去洗漱。
起的略微有点晚了,陆久简单收拾了一下,背着包下楼,急匆匆的开着车前往机场。
过完安检也刚好可以登机了。
陆久头还是疼,吃了颗药把帽子盖在脸上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记得,那晚过后,她们六个人谁都没有再提起那件事情。
一向懒到极致,以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着称的云青黛,熬了几个大夜才查出这是个大组织,只是下面的小虾米做出的事情就已经足够让人恶寒了。
他们无恶不作,一个大组织分裂出许多小团体,贩卖器官,拐卖青少年少女,贩卖毒品……
越靠近中心点的人物牵扯出的世家大族就越多,也就证明这些毒瘤是很难拔除的。
云青黛时不时的在群里发出她查到的的信息和那个组织的小据点。
陆久几人心照不宣的专门带上炸弹去捣毁。
心情不好的时候去炸一个,心情好的时候也去炸一个,无聊的时候去炸一个,烦躁的时候也去炸一个,出任务顺路路过的时候炸一个,不顺路的时候绕个路再去炸一个。
云青黛查的速度根本赶不上她们炸的速度。
经过她们这么玩了一年,也仅仅是把那个组织的外围的小势力炸了一圈。
这个组织可想而知是有多大,更何况他们背后还有各种错综复杂的家族在保护着。
直到小陆久在九幽中心建立起了黑客联盟,又加上这个组织还有别的势力也在努力捣毁,才堪堪破坏掉这大组织的二分之一。
在外界中,云洲里的人一向是野蛮的强盗,特别是九幽简直是个蛮不讲理又强大的存在。
即使朱振海知道了惹到的人是谁,但凡他的人靠近云洲一点,不管是低姿态还是高姿态,或是求和的姿态和威胁的姿态,最后的结果都是被她们拿炮轰死。
直到朱振海找了好些人帮忙,找到云洲现任的掌权人——唐书礼……也没能制止住她们这一爆炸性的毁灭。
据说唐书礼的原话是:“我管不了,那个年纪最小的我更加管不了,她比我还更像现任的掌权人,没看我都被她丢出来在这钓鱼了吗?”
最后还是朱振海藏匿起来,陆久几人实在查不到,这场持续了两三年之久的战火才结束。
陆久单手撑着方向盘,墨镜遮住了她半张脸,她嘴唇微勾。
现在她已经长大了,而朱振海,估计已经变成了老不死的了,她一拳就能把他腐烂腥臭的头颅打飞。
陆久开车前往她的小窝点。
是一处郊外别墅,周围风景宜人,空气清新,远离市里的喧嚣。
陆久推门进去,整栋别墅被人提前清理干净了,枪支子弹大剌剌的放在客厅桌子上。
她洗去一身的疲惫,才抱着电脑窝在沙发上查询朱振海的踪迹。
明天晚上是缅国四大家族之一闻家小少爷的生日,朱振海也被邀请在其中。
陆久不由得怀疑起这两年是不是闻家一直在保护着朱振海,那么朱振海这次露头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背后有了大势力所以才敢这么出来?
呵,胆子挺大。
陆久不管他身后到底有什么势力,只要朱振海那颗老鼠头敢探出来,她就能一枪崩了他。
陆久没在继续想,总而言之,这些家族的内里也干净不到哪去,只要别招惹到她,大家皆是井水不犯河水。
她半眯着眼睛,查到生日宴会的时间和地点之后,又找出酒店那一片的地图来。
看好最佳的狙击点之后就上楼睡觉去了。
翌日傍晚。
陆久一身黑,带着鸭舌帽,背上黑色的包就出门了,驾车前往酒店对面的大厦。
闻家小少爷闻桦的生日宴会是在酒店顶楼举办的,这位置真是选到她心坎里去了。
陆久乘坐货梯上了大厦的顶楼,蹲在隐蔽的位置从包里拿出枪支,组装好之后等待天色暗下来。
初秋的天黑的快,不多时,天色彻底黑了下来,从顶楼一眼望去,高楼大厦渐渐亮起灯光。
陆久拿着望远镜,站在天台中间,向对面看去,寻找最佳的位置。
楼下酒店外围站着许多保镖,还有人在周边巡逻着。
过个生日搞这么大阵仗,这闻桦到底在担心害怕什么?
他们总不能提前收到自己会来的消息吧?
还是说……另有其人也在找朱振海?
陆久找好位置架好枪,距离宴会开始还要一个多小时,她仰躺在地上望着暗无边际的天空,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
今天没有月光也没有星星,月黑风高夜,是个适合杀人的天气。
嗡嗡——
陆久掏出手,亮度调到最低。
是夏清思发来的消息。
【小久,我和傅廷羽,乌熙还有班里几个同学要去云城旅游,你去吗?】
【不去,你们玩得开心,注意安全。】
陆久回了消息,就把手机关机了。
对面响起了音乐声,陆久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从瞄准镜里观察着对面的情况。
……
对面顶楼小花园边缘处,男人长身鹤立,剪裁合体的西装衬得他身姿愈发挺拔。
他手中握着红酒杯,眼神沉静望着远处。
傅一站在傅予卿身后,双眼一直注意的四周的动静,低声跟傅予卿禀报着:“少爷,缅国政府一直跟我们在耗着,说时间太紧了迫,流程没走完我们的人就进不来。”
傅予卿浅抿一口红酒,几秒后才道:“让陆衾他们准备好。”
没穿军装可就不是军队里的人了。
“是。”傅一应了声,低着头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