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来了,周建睿带着徐庆宜上了车,车上挤得很。
周建睿的手牢牢牵着徐庆宜的手,穿梭在人群里找位子。
“宜儿为什么非要坐火车?”周建睿看见周围的环境,有些蹙眉。
徐庆宜跟在周建睿身后,脸色却是高兴的。
他们这样是不是像一对普通的情侣,为了旅游或是为了家里的事情,赶着火车,平凡又普通。
这样的感觉让徐庆宜感到欢喜。
好不容易找到了位子,他们的行李并不多,就一个包放在旁边。
周建睿让徐庆宜坐在靠窗的位子,他坐在旁边用自己的身躯为徐庆宜撑出了一方小天地。
周建睿的鼻息就在徐庆宜的头顶,徐庆宜的脸红了,心里小鹿乱撞。
周建睿低头看徐庆宜,见她安静又乖巧地窝在他的身旁,心里涌上一股满足感。
火车开起来了,窗外的风景飞快地后退,有风从窗户缝里吹进来,徐庆宜轻轻握住了周建睿的手。
周建睿摸了摸徐庆宜的头,眼里满是温柔。
他们的对面坐的是一对年轻的夫妻,带着孩子,孩子很小,不过一两岁的样子,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徐庆宜。
因为无聊,徐庆宜便逗弄起那孩子,开始朝他挤眉弄眼,逗得孩子咯咯地笑起来。
周建睿看向徐庆宜,脸色生动,活泼俏丽,他的心里也是一片柔软。
对面的那个年轻的母亲对着徐庆宜说:“姑娘,你还没生孩子吧?”
问完,看了看周建睿,继续和徐庆宜说:“我看你家男人很护着你呢,刚结婚吧?”
徐庆宜不知道如何作答,脸红了大片,周建睿倒是大方地笑了笑。
“哟,脸红了呀,以后生了孩子就不会这样不好意思了,你说是吧?”那年轻的母亲对着周建睿说道。
周建睿点点头表示回答。
见那个母亲还要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徐庆宜赶忙站起来说:“我去找餐车买瓶水。”
周建睿轻轻将她按在座位上,自己站起来说:“我去买。”
周建睿去买水了,徐庆宜只好又笑着看着那孩子。
年轻的母亲还想说些什么,被一旁的丈夫制止了,那女人只好停了口。
火车停了站,上来了一群人,有个肥胖的中年男人四处看了看,发现徐庆宜旁边有空位,便坐了下来。
因为太胖,那男人身子挨着徐庆宜,已经挤到徐庆宜了,徐庆宜不适,出口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子有人坐。”
“现在不是没人嘛,我坐坐怎么了?”那肥胖男人坐在周建睿的位子上,一副心安理得的样子。
“对,对,有人坐的。”坐在对面的那个年轻母亲开了口。
肥胖男人瞪了那母亲一眼,说:“要你多管什么闲事?”
年轻女人的丈夫见那肥胖男人粗壮的手臂上纹着一大片纹身,显然不想管这些事情,闭着眼休息。
身旁肥胖男人满口的臭味,让徐庆宜不堪忍受,站了起来。
“你让一下,我出去。”徐庆宜说。
肥胖男人一动不动,眼睛倒是在徐庆宜身上滴溜了一圈,眼里有着轻浮的笑意:“妹子,这是要去哪里?”
徐庆宜被困在里面,不得法,一旁的乘务员在巡视,徐庆宜叫住了乘务员,正想说这个肥胖男人无故占位的事情,结果那肥胖男人竟敢伸手拉她。
她不敌那肥胖男人的力气,被按在座位上,只见那男人对那乘务员说:“我女朋友耍脾气呢,没事。”
乘务员本也不信他的话,正想说些什么,身后传来周建睿的声音:“你女朋友?你确定?”
周建睿的声音冷冷的,眼神凌厉地落在那肥胖男人身上,看见他的手按在徐庆宜身上,周身一股无名火起来,越过了乘务员,默不作声地将那肥胖男人的手捏了起来。
周建睿是练过的,少时与人打起架来也是毫不留情的,那肥胖男人被捏得尖叫了起来,嚷道:“打人了,打人了……”
“你说她是你女朋友?”周建睿问。
肥胖男人见大家没有要插手的意思,赶紧说道:“兄弟,别介意,那就是我一时胡诌,一时胡诌……”
周建睿放开了手,彬彬有礼地对乘务员说道:“不好意思,发生了点小矛盾,这个位子是我的。”
周建睿拿出车票递给了乘务员,乘务员是年轻的女子,见周建睿通身的贵气,态度又有礼貌,赶紧笑了起来:“没事,没事,都是误会,大家都好说。”
乘务员说完看向那肥胖男人,眼里都是不屑。
那肥胖男人见讨不到什么便宜,灰溜溜地走了。
事情已经解决了,可是乘务员似乎还想和周建睿多说些话,正想说的时候,见周建睿满身的心思都是徐庆宜身上,只好作罢。
周建睿看了看徐庆宜,问:“有没有受伤?”
徐庆宜摇头。
周建睿扶着她坐了下来,问:“非要坐火车,现在后悔了吧?”
“不后悔,与建睿哥一起经历的事情都不后悔。”徐庆宜说。
周建睿眼里有动容。
“建睿哥不喜欢这样的环境吧?”徐庆宜问。
周建睿笑了:“我什么环境没有见过,我不介意这些,怕是宜儿不适应。”
徐庆宜再一次握住了周建睿的手,没有回答。
不论什么环境,好的差的,只要在周建睿身旁,她就安心。
火车又开了一站,徐庆宜睡着了,周围虽然嘈杂,她枕着周建睿的臂膀却睡得踏实。
徐庆宜转醒的时候,已经坐在回徐家的车上了。
看来周建睿将她从火车上抱了下来,可是离徐家越近,她心里越是忐忑。
她突然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的父母,想到父母的事情,她悄悄抓紧了周建睿的衣角。
感觉到徐庆宜的情绪波动,周建睿转头看她,问:“怎么了?”
徐庆宜不知道怎么说,只是说:“没什么。”
车到徐家老宅,徐老爷子已经在门口等着了,见徐庆宜回来了,忙唤道:“宜儿——”
徐庆宜扑进徐裕昌的怀里,突然哭了。
“这两天是不是受委屈了?”徐裕昌见徐庆宜哭了,便紧张地问道。
“没有受委屈,就是想爷爷了。”徐庆宜回答。
周建睿见徐庆宜安全到了徐家,便告别了徐家人,从徐家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