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复九打了一只三百多斤野猪的事情,很快地就传遍了整个王家村。
陈复九的爹娘也听到了消息。
是的,即使陈复九和苏嬗都是当爷爷奶奶的人了,其实苏嬗的上头还有公公婆婆的。
大邺这些年还算是太平,所以老百姓虽然过得有点苦但也不是过不下去。
陈复九的爹娘就还活着,真正的老年人,都是六十出头的人了。
这两位是跟着大儿子住的。
陈复九上头还有两个兄长,陈复始和陈复明,这对是双胞胎。
或许是因为陈家有双胞胎的基因,反正陈复九的兄长是双胞胎,苏嬗也生了双胞胎。
其实陈复九的父母生了不止三子一女,但能养活的就只有这四个孩子而已。
现在孩子们都当爷爷奶奶了。
老两口基本上就颐养天年,不怎么忙碌了。
这一次听到小儿子竟然打了一头野猪,老太太和老爷子就忍不住出来看热闹了。
“真的是老三打死的野猪?”陈光远看到那头大野猪的时候很震惊,自家小儿子竟然这么厉害的吗?
小儿子都四十岁了,才变得这么厉害?
“老三啊,你老实跟我说,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陈复始震惊地看着自家弟弟问道。
老三老实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一鸣惊人了?
陈复九笑呵呵地跟陈复始解释,或者说是说给其他人听的。
“大哥,其实我不是突然变得厉害的,是我练了二十多年才这么厉害。”
“什么意思?”陈复始疑惑地看着他。
“大哥你忘了?我年轻的时候有出过远门,在外面待了好几年的事?”
“我就是那个时候学的本事,但是这个东西我练了二十多年才有效果。”陈复九指了指地上的野猪说道。
陈复始惊讶道,“什么样的东西,让你练了二十多年才出了这样的效果?”
“嗐,大哥,这也是因为我的天资不算好,所以才会练了二十多年才有效果。”
“要是我天资够好,练个几年就有效果了。”
其他人听到陈复九这么说,恍然大悟道,“陈老九,你练这个功夫练了二十多年?”
“你竟然这么有毅力的吗?二十多年啊,你竟然坚持下来了?”
“哪里哪里,其实我也不是真的二十多年都坚持不懈,我也有忙着其他的事啊。”
“要不是我这么多年忙着其他的事,练功夫的时间不多,也不会二十多年才有效果。”
“陈老九你厉害啊,二十多年啊,不声不响地坚持下来了。”
……
陈复九的说辞基本上大家都信了,实在是因为陈复九年轻的时候的确是离开过村子几年。
后来他回村,就是带着他的妻子苏氏回来。
之后的二十多年就老老实实待在村子里种地,即使被苏氏欺负依旧闷声不吭。
现在看到他打死的野猪,可信度又高了不少。
或许他年轻的时候真的遇到了有本事的世外高人学了本事,这么多年终于练成功了?
“咱爹真的练了二十多年的功夫?”听着自家老爹解释的陈二林有些不确定地看向弟弟问道。
“有吗?我不记得了啊。”陈三木也纳闷道。
“怎么没有?咱爹就是有练功啊,每天起早贪黑的,肯定有练。”旁边的李秀娘说道。
自家公爹这么厉害,她第一个相信他说的话。
“对啊对啊,咱爹就是这么厉害,他一定是偷偷摸摸地练功了。”蒋三娘也跟着说道。
“阿爹就是怕他没有练出什么效果,说了咱们也不信,所以才会瞒着我们的。”小小的陈六梅也跟着说道。
“对,咱爹肯定是因为没有出效果,所以不让我们知道。”陈二林相信自家妹妹的话。
“娘肯定知道。”陈三木道。
陈二林他们几人闻言赞同地点头,然后陈六梅凑到苏嬗的身边问道,“娘,爹是不是坚持练功二十年了?”
听着陈复九胡扯了一番的苏嬗:“……”
不是,还真的有那么多人相信陈复九的话啊?
难道就不值得怀疑一下吗?
但是看着眼巴巴地求答案的陈六梅,苏嬗果断地点头道,“对,你爹就是练了二十多年的功夫。”
反正她给陈复九打掩护,他肯定也要给她打掩护的。
苏嬗这么想着,觉得其实两个人都是穿越的也不错。
要是陈复九还是原本的那个人,她肯定要千方百计地藏着掖着自己的不同之处。
甚至她可能要跟原主分家,毕竟她不是原主,她跟原来的陈复九可能过不下去。
但是现在这位级不一样了,他们两个都有秘密,知道对方的底细,没有太多的秘密。
而且还能够为对方打掩护。
陈六梅从苏嬗这里得到答案以后眼睛发亮地凑到哥哥嫂嫂身边,给他们肯定的答案。
“阿爹真的太厉害了。”陈六梅眼睛发亮道,“不知道我能不能跟阿爹一起练功。”
“我也想要像阿爹这么厉害。”陈三木给她泼冷水道,“你一个女娃子也要练功?你不怕嫁不出去啊?”
陈六梅道,“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要是我能够练成阿爹这样的本事,即使我嫁不出去也能够养活自己。”
陈三木闻言,想了想后赞同道,“你说的有道理。”
有了他们阿爹这样的本事,还怕养不活自己吗?
苏嬗:“……”
“行了,热水烧好了,赶紧去杀猪。”苏嬗冲着几个孩子喊道。
都已经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不能稳重一点?
尤其是陈二林和陈三木,这兄弟俩都二十岁的人了,就不能成熟一点吗?
“老九,热水烧好了。”苏嬗看了一下厨房大锅里的热水,滚开了以后就冲着外面的陈复九喊道。
听到热水烧烤了,陈复九他们也开始处理那头野猪了。
野猪被打死,陈复九回到家以后就已经开始放血了,还真的放出了一小盆的猪血。
这会儿猪血都凝固了。
陈复九让人把热水装来,一瓢一瓢地淋在野猪身上,淋了个遍以后就拿着石刀刮猪毛。
“继续烧热水,一会儿可能还会用上。”苏嬗冲着李秀娘和蒋三娘说道。
“是,娘,我们记下了。”两人非常爽快地应声。
苏嬗并没有靠近那群正在给猪刮毛,一会儿还要给猪开膛破肚的人。
杀猪的味道可不怎么样,她可不想过去被熏。
那边的人忙碌的时候,苏嬗看向了自家孙子,“大郎,咱们家的猪喂了吗?”
家里也养了一头猪,当初抓的时候特地选的母猪,就是为了能留种就留种,不能就养大了卖掉。
苏嬗想起来自家这头母猪大概七八个月大了,也差不多该到了配种的时候了。
苏嬗想了想,或许她可以将这头母猪赶到山上去找野猪配种,都不需要麻烦别人家的公猪了。
而且有野猪基因的猪起码能够强壮一点,味道或许也更好一点?
“阿奶,咱家的猪为了,小姑打猪草喂过了,鸡鸭也喂了。”五岁的大郎回答道。
大郎是大房陈一树的长子,才五岁。
看到大郎,苏嬗这才想起来直到现在陈一树和苏叶都还没有回来。
“大郎,你爹娘回来了没有?”苏嬗问道。
“没有呢,阿奶。”大郎摇头道。
苏嬗皱眉。
这两个人到底去哪里看大夫了?
要知道隔壁村就有一位大夫,平时大家有什么不得不看的毛病的时候都会去找那位大夫。
这一次,陈一树和苏叶带着孩子去哪里了?
她找到陈三木对他道,“你大哥他们去哪里看大夫啊?这个点了都还没有回来?”
“他们不会是去县城看大夫了吧?”苏嬗表情严肃地盯着陈三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