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沐莲听着边闲那简单的解释,自然明白他是不愿意多讲那好人好事的,便也不再追问。
池白荷却继续问着:“师爷,我猜您不是向奉阳县城里的穷人散银对不对?”
“哈哈!你猜的不错,我夜里确实不在县城里!我是到乡下去了!”
王紫菀道:“师爷,既然这样的话,您夜里一定没有休息好!要不然还是我来赶车,您休息一下吧!”
“不用的,师爷夜里在南城门楼上休息了两个多时辰呢!精神着呢!”边闲说着:“好了,我专心赶车,你们该唱曲就唱曲啊!”
金沐莲道:“师爷,我们要是唱曲的话,你等会还要给我们讲讲你的那些徒弟们的事情好吗?以后,我和池白荷还有王紫菀,要是在外面行走的话,或许有幸见到我师伯们,也好识的他们啊!”
“好!这一路长着呢!等会我给你们讲起他们就是!”
金沐莲看向那兰朵:“舅妈!要不然,我们大家合唱一个曲儿可以吗?”
那兰朵道:“沐莲,我和我姐,哪里还有心情唱曲啊!我们的心都在南方呢!”
池白荷道:“朵老师,唱一曲吧,唱一曲也许能够缓解一下心情呢!”
边闲道:“朵姑娘啊,你们家的事情自然会有给果。真像会大白天下的!这么多年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的。毕竟我们感到纳西镇怎么着都得三天多的时间吧!您说,我们大家在道上不说说笑笑怎么可以啊!”
那兰花道:“边老前辈说的对!沐莲大小姐啊,我和兰朵就先不唱了,你们三人先来一段吧!”
金沐莲道:“那好吧!池白荷,王紫菀,我们三人先来一段少年游词曲可好?”
池白荷道:“好啊,大小姐开头,我们二人随着啊!”
那兰花道:“大小姐请吧!我都好久没有听你们唱曲了啊!”
金沐莲微微一笑道:“那大娘,舅妈,我可就献丑了啊!还有师爷,我唱的不好,你们可不许取笑我啊!”
王紫菀笑道:“大小姐,怕啥,这里又没有外人。取笑我们,我们也不怕!唱就是!”
池白荷道:“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你先唱啊!”
王紫菀道:“我听你们唱两遍我就会了!待会我给你们用我的无恒短笛伴奏啊!”
池白荷道:“对呀,还等会干嘛啊!我们这些人就你有乐器,既然你不会少年游的词曲,那就把你的短笛拿出来,让我们的朵老师帮我们吹奏,我和大小姐一起唱曲!朵老师,可以吗?”
那兰朵微微一笑道:“你都讲了,我怎么还能够拒绝你啊!只是不知道王紫菀会不会把这无恒短笛借我一用啊!”
“朵老师,当然啊!”王紫菀急忙双手把无恒短笛奉到了那兰朵的面前,说着:“朵老师是我义母的 师妹,有您用这无恒短笛吹奏,那是最好不过了呀!”
赶车的边闲,听着她们的交谈,心中早已浮现出当年晶芝的面孔。
他再度感到了自己不配做人父,太对不起女儿晶芝啦。
那兰朵接过去那无恒短笛,仔细的再度端详了一遍,然后讲道:“边老前辈,我就用我师姐传给王紫菀的这短笛吹奏几曲,请您老人家欣赏,希望您能够喜欢啊!”
边闲道:“好!朵姑娘吹奏什么我都喜欢听。”
那兰朵道:“沐莲,就按照你说的,我们先来一曲《少年游》吧!”
“好的舅妈!”
那兰朵道:“我来启调啊!你和池白荷唱啊!”
池白荷不仅有点兴奋地坐正了身体,双目定格在那兰朵的身上。
只见那兰朵慢慢的把无恒短笛放在了嘴边,开始了起势。
瞬间,悦耳的笛声传将开来。
金沐莲和池白荷二人对视一眼,找准节奏的板眼,就开始投入到了《少年游》的词曲当中。
长安古道马迟迟。
高柳乱蝉嘶
夕阳岛外
秋风原上
目断天垂
白云一去无踪迹
何处是前期
狎兴生疏
酒徒萧索
不似年时
词曲在金沐莲和池白荷二人的口中一遍遍的翻唱,加上那兰朵的笛音,更加的失意。
众人不仅在心中都布满了惆怅之感。
曲终。
那兰朵看向那兰花道:“姐,要不您也来一首词曲吧!让妹妹来给你伴奏。”
王紫菀率先鼓掌道:“好,那大娘,您就给我们唱一曲吧!”
池白荷道:“那大娘,给我们唱一曲吧!我们都好久没有听您唱曲了啊!”
那兰花道:“唉!我现在的心情唱不出欢快的曲子,不唱也罢!免得大家心情失落!”
王紫菀道:“刚才大小姐和池白荷唱的《少年游》也不是欢快的曲子啊!大娘,您不用唱欢快的曲子,您唱什么曲种都可以啊!”
金沐莲道:“那大娘您和我舅妈的合作曲种,定会能够传为佳话。你们就来一段吧!”
那兰花犹豫道:“那好吧,来一段——”
“姐,唱什么啊?”那兰朵问着:“您说说,看看我会不会啊!”
金沐莲笑道:“舅妈就会谦虚,难懂还有您不会的啊!”
那兰朵道:“不要恭维我,我不会的多的去了!”
那兰花道:“来一首《戚氏》吧!你开始吧!”
“《戚氏》?好的姐!”
那兰朵不仅再度吹奏起来。
那兰花的情绪瞬间就进入到了那悲切的笛声之中。
慢慢的张嘴开唱起来。
晚秋天,霎微雨酒庭轩。
槛菊萧疏,井梧零乱惹残烟。
凄然,望江关。飞云黯淡夕阳间。
当时宋玉悲感,向此临水与登山。
远道招递,行人凄楚,倦听陇水潺爱。
正蝉吟败叶,蛩响衰草,相应喧喧,孤馆度日如年。
风露渐变,悄悄至更阑。
长天净、绛河清浅,皓月婵娟。
思绵绵。夜永对景,那堪屈指,暗想从前。
未名未禄,绮陌红楼,往往经岁迁延。
帝里风光好,当年少日,暮宴朝欢。
况有狂朋怪侣,遇当歌、对酒竞留连。
别来迅景如梭,旧游似梦,烟水程何限。
念利名、憔悴长萦绊。
追往事、空惨愁颜。
漏箭移,稍觉轻寒。
渐鸣咽、画角数声残。
对闲窗畔,停灯向晓,抱影无眠。
声落,大家都沉浸在那悲伤的唱腔唱词的意境当中。
边闲赶着马车,长叹一声道:“是我惹大家不开心了啊,大家还是不要唱曲了,读坐在出来好好地歇息吧!”
“驾——”
边闲手持缰绳让马车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