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萌萌，有句话说的好，一句谎言就要用无数的谎言去圆，你的话在我们听来是多么的假，知道我们是如何找到这张照片的吗？”
牛萌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害怕。
她闭上眼睛不再去看王绍平。
王绍平弯下腰对着她道：“牛萌萌，不应该叫你林美珠对吗。”
牛萌萌浑身一颤。
王绍平站直身子继续说：“肖国栋为什么在妻子死后一直不续弦，原来你们夫妻俩玩了一招金蝉脱壳啊，林美珠，当年你到底怎么做到难产死了还能活呢？”
牛萌萌保持着沉默，既然警察能查到这里，那她再如何解释还有意义吗？
为什么能被挖出这些，他们怎么知道自己就是难产死的林美珠，是肖国栋的妻子呢？
“不说吗，我们只是想你坦白，你是如何利用死来换一个身份，不说我们也是非常清楚的。”
王绍平回到座位坐下：“当年你们夫妻俩和麟爷搭上线，开始贩毒生涯，金钱蒙蔽了你们的双眼，而你们在贩毒的期间，发现你们所赚的利润没有麟爷多，萌生了单干想法。”
他拿起桌上的文件：“但麟爷在监视你们，你们的一举一动麟爷了如指掌，所以你们想单干必须避开麟爷的视线。”
牛萌萌睁开眼睛看着王绍平。
审讯室的几人看到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的震惊，害怕和不解。
王绍平说：“所以你们就想到死，不，更贴切的是利用一人的死亡来蒙蔽麟爷，而当时的肖国栋不可能假死，那只有你去假死，你假装怀孕，做了十个月的假孕妇，你们甚至不打算在国内生，而是去了台省，因为你是台省人，你去娘家生没有人会怀疑，假死后，你去整容了，在台省重新换了个身份，你看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牛萌萌的脸色苍白，她道：“为什么？”
王绍平笑着说：“为什么我们会知道对吗？”
“其实我们也是误打误撞的，这几天我们在查阅肖国栋的信息，发现他每年都会去台省几次，而且一去就是半个月，我们调阅了他亡妻的信息，这才发现你跟肖国栋确实在金岛相识，林美珠和牛萌萌的身高和体型一样，同样是娃娃音，同样喜欢二次元。”
他拿起照片：“最主要的是这张照片，知道在哪里找到的吗？在警局的邮箱里，是一封来自境外的邮件，不止有这张照片，还有一段话，内容是让我们去查肖国栋的亡妻，我想你猜到了吧！”
牛萌萌嘴唇颤抖，她惊恐瞪大双眼。
“麟爷！”
“嗯，我们也觉得是他，我想你们知道麟爷已经发现了，我想你们着急把手中的货出了，是为了等肖国栋出狱，你们用偷渡方式离开华国，换个地方隐姓埋名，却没想到由于你们的操之过急，让我们注意到你，也让麟爷发现了你。”
牛萌萌自嘲笑了笑，现在已经无法去掩盖什么，警察已经说到这了，自己撑着有意义吗，没有。
输了，一切都结束了。
“是啊，操之过急了，但我们不能不这么做，国栋要出来了，从麟爷对我们的手段还有人脉，他都能查到，那国栋出来留在国内只会被无休止的追杀。”
王绍平问：“我想你们不止一次私吞货物吧。”
牛萌萌抬起头：“从我‘死’后，我就在私吞，以前私吞的货物不是很多，确实能瞒天过海。”
“但你们不安于现状，5年前才会吞了那么多的货物？”
牛萌萌点头：“是的，其实认识麟爷的人是我，不是国栋，跟麟爷认识比国栋早，那时候我才18岁，而国栋却全都不知道。”
“哦，你跟麟爷有过一段？还有，你说肖国栋不知情，那为什么还要跑呢。”
牛萌萌点头：“我算他在台省情人中的一个吧，虽然他女人很多，但都对她们很好，我们也没打算让他负责，为了就是能让生活质量好一点，但在我22岁的时候，我认识了来金岛游玩的国栋，他的样子，他的性格把我深深迷住，我们步入了爱河，他也不在乎我的过去。至于跑，你也看到了麟爷都能查到这些，国栋会安全吗，他进去5年了，受了5年的苦，难道出来就要被追杀过日子吗？”
她玩弄着自己的手指，过了会她继续说道：“我们来到国内，本来想说可以过上好的生活，却没想结婚没多久，麟爷就派人找到了我，他让我来打开L市和周边的市场，我本来不愿意的，我想和以前说再见的。”
她的眼眶红肿，王绍平抽出了纸巾来到她面前递给她。
“谢谢！”
她擦了擦眼泪：“可麟爷不放过我，他说如果我要是不答应，不止是我，还有国栋和他的家人别想好过，甚至还把以前我们好时的一些不雅照片发给我，我很害怕，我整天浑浑噩噩的，国栋发现了，他问我怎么了，我不敢说。”
“最后你答应了麟爷？”
牛萌萌点头：“我能不答应吗，我就背着国栋答应了他的要求，麟爷那个混蛋，知道我已经结婚了，还不放过我，他有偷偷的来国内，每次都找我，我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
王绍平一惊：“你是说麟爷来过。”
“是的，他放不下自己的母亲，有偷偷的回来看他，但他没有去相认，而是默默的注视而已，我就陪他回去过几次。”
王绍平皱起了眉头，麟爷竟然能在警察的监视下这样来去自如，这怎么可能。
“他是在哪里见他母亲的？”
“很多地方，最多的在医院，他母亲早年一个人带着他的弟弟妹妹，留下了很多病根，经常去医院检查，他都会到医院，远远看着她。”
去医院吗，那麟爷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母亲什么时候去医院？
有人告诉他的，那这个人是谁呢？
“你知道是谁告诉他，他母亲的行程吗？”
牛萌萌摇头：“他没说。”
“他回来只是为了看母亲吗？”
“不是的，有时候来这里是为了交易或者是来这里寻找销售渠道和合伙人。”
“你知道他的合伙人有谁吗，牛萌萌，现在的你必须坦白，这样才能争取宽大。”
牛萌萌笑了笑：“宽大，我都承认了，我的所作所为宽大对我有用吗，王警官，很多事情大家心知肚明。”
她盯着他的眼睛：“请让我把话说完。”
“所以我想摆脱麟爷，我想到了假死，但因为毒品的利润已经让我迷失，所以我在假死后还是经不起诱惑，利用新的身份和麟爷的手下取得联系，因为我死了，麟爷也着急在寻找可以替他卖货的人，我的出现，合作了几次后，麟爷对我也放心，我们才继续合作，但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所以我就想到了单干。”
“你再撒谎，你的讲述中一直要把肖国栋摘除，但我说过，一个谎要用无数的谎去掩盖，你现在是越说越错，牛萌萌事实就是事实，你要掩盖根本不可能。”
牛萌萌着急道：“没有，我没有。”
王绍平道：“没有吗，你的假死，肖国栋不知道吗，那张照片已经表明了假死是你们夫妻俩策划的，肖国栋会不知情，还有你说只有你跟麟爷接触，确实，按照我们对麟爷手下的审问，麟爷不知道肖国栋，但这不代表肖国栋就不知情，从始至终肖国栋才是你们组织背后的人，而你是作为他跟麟爷连接的桥梁，什么跟麟爷有过一段，我想这些都是假的，是你在为肖国栋开脱胡乱编造的，你说，我说得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