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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而坐,日落还是坐,足足经过七天时间的休养,陈千雨的身体才恢复过来。迎着朝阳,陈千雨盘膝坐在老地方,周身上下,一个又一个的小气旋旋转着,“嗯?好像十四经和六百一十八个穴位不一样了”,说着陈千雨开始感悟起自己周身的经脉和穴位起来。“似乎气旋比以前更大了,经脉也比以前更宽广了”。随即陈千雨开始回想起以前刚开经脉时候自己的经脉和穴位的样子。

“好像以前刚打通经脉的时候,经脉只比线大不了多少,现在竟然有绣花针那么大了,还有穴位所造成的气旋,我记得当初刚打通的时候,似乎也只有两三公分大,现在竟然已经有核桃这么大了,难道是和这次的历练有关系,不知道力量有没有变化”。说着陈千雨便站了起来,随即走到九万斤的石碾子旁边。

九万斤石碾子,和一个大簸箕一样大,要想抱起或者举起,不仅仅是力量要够,技巧,还有手臂力量也不能少。站在石碾子旁边,陈千雨审视着面前的石碾子,随即,陈千雨蹲下了身体,双臂紧紧贴在石碾子周围,“起”,随着陈千雨大喝一声,整个石碾子被陈千雨整个平平的抬了起来,不过到达胸口位置后,陈千雨就再也举不上去了。“砰”的一声,整个石碾子被陈千雨再度放回了原位。看着石碾子,陈千雨的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喜色,“这次历练的收获,真的是太大了”。

打一套拳,放松一下全身肌肉后,陈千雨提起了放在一旁的大戟。“身体恢复了,是时候开始修炼破军八式了”。破军八式的修炼很简单,第一,举枪,第二,刺,第三——,前六式的修炼,都是跟着起手式练。什么时候枪如臂如指,就算成功了。本来陈千雨也打算修炼帝炎诀的,不过不管陈千雨怎么努力,它始终都是一块玉,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快乐的时光总是稍纵即逝的,不知不觉间,距离上一次历练,已经过去了两年,此时的陈千雨已经十一岁了,两年时间里,陈千雨每天早上跟随师傅识文断字,然后就是打坐修炼,然后便是练习破军八式。两年,破军八式被陈千雨彻底的融会贯通,十四经则是由原来的绣花针大小,变成了筷子般大小,周身的气旋,也变得如同拳头般大,原本只有三个穴位能够吸收灵气,现在也变成了十三个,而且陈千雨还发现,随着自己吸收灵气的气旋增多,陈千雨修炼的速度也变得越来越快。现在的陈千雨,也顺利的进入了锻筋境巅峰。要说没什么变化的,应该就是陈千雨的个子了,两年时间,陈千雨估摸着自己也就长了五六公分,现在的陈千雨,也就一米四左右的样子。还有一个没变,那就是帝炎诀,两年时间了,陈千雨每天都会尝试对玉片进行参悟。不过不管陈千雨怎么参悟,它始终还是一块玉片。

“嗯?怎么下雪了”,这里是哪里,陈千雨这两年也大概了解了,正如以前陈千雨估量的那样,这里离千雨城并不远,也就两百多公里而已。在陈千雨的记忆里,还真没见过几次雪。“真美”,就在陈千雨还在沉浸中时,一道俏丽的身影出现在了山顶之上。“小帅哥,在想什么呢,不会是在偷偷想师姐吧”,说着“哈哈哈”的银玲般的笑声便传了过来。

“师姐,别再开我玩笑了好嘛”,听到大师姐的话,陈千雨不由得一阵面红耳赤。出现在山顶上的身影,正是陈千雨的大师姐寒雪,两年时间,要说变化最大的,就属大师姐了。十五岁的大师姐,可谓是出落得亭亭玉立,一颦一笑之间,便能使人神魂颠倒,虽身着一身简单的灰色衣服,但是那曼妙的身姿总是引人注目。浅浅的眉毛,修长的瓜子脸,凹凸有致的身材,还有那修长的大长腿,十足的美人一个。

“好了,乖”,说着便走到了陈千雨身边,一米七八的身高,抬手便摸着陈千雨的头说道:“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站在大师姐身边,陈千雨真的就如同一个小孩子一般,虽然现在的陈千雨也还是一个孩子。“今天”?陈千雨瞬间满脑子的问号,“今天是什么日子啊”?“年三十啊,你个小笨蛋,走了,师傅等我们吃饭呢”。说着直接抓着陈千雨的脖子朝山下走去。“大——大师姐,我走我走,我能自己走——”。

厨房内,一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石头,照亮了整个房间,屋外已然黑漆漆的一片。“这是我们师徒五人第一次过年,也是你们上山以来,为师第一次给你们过年,过年除夕,扫除曾经的污垢和恐惧,愿你们以后越来越好”。听到师傅的话,陈千雨等人急忙说道:“谢谢师尊”,“然后呢还有两个事,第一千雨入门呢,也已经四年了,明年开春呢,就得自己下山去历练了”。“是,师尊”,四年门规,陈千雨当然记得,而且这次出去历练,正好一扫上一次的不快。“另一个事情就是,你们师兄弟上一次出门历练,虽然又特殊原因,但是却没有达到应有的效果,所以明年开春,也出发去历练吧”,“是,师尊”,对于上一次的历练,陈千雨不能释怀,他们就更没法释怀了。“对了,开春后的历练啊,你们自己走自己的,你们已经入门六七年了,还一起出门历练,就不太合适了”,“是”。

一个年夜饭,大家吃得异常兴奋,过年,对于乞丐出身的陈千雨等人来说,那都是人家的节日,后来上山修行了,师傅好像又不太在意这些,而陈千雨等人,能够吃饱饭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在乎这些东西。夜深人静,北风侵袭,陈千雨四人互相诉说着自己的这两年来苦修的成果,而师傅则是祥和的看着陈千雨等人,在众人不注意的时候,还偷偷的抹一下眼角。

大年正月初八,无名小山,半山腰上,陈千雨师兄弟四人,白衣胜雪,每个人背上都背着一个包袱。在四人前方,一身灰衣的师傅站得笔直。“你们此次下山,代表了侠隐门,当要锄强扶弱,不可作奸犯科,但同时也要注意自身安危,修行者的世界,不像普通人的世界,普通人的世界,还有律法的约束,修行者的世界,动辄生死相搏,身死道消”。“是,师傅,徒儿等谨记于心”。“好了,去吧,说着便轻轻的拍了拍每个人的后背”,随即一行人直接下山而去。

林间小道上,还是如同上一下历练一般,大师姐走在最前面,紧接着是二师兄,然后是陈千雨,最后是三师兄。“小师弟,你此行有什么打算”?突然走在最前方的大师姐回头问道。“我啊,先回一趟千雨城,我总觉得我好像忘了点什么事情,同时也回去看看曾经的小伙伴还有林爷爷他们,师兄师姐,你们呢”?“我和寒风打算先一路向北,先回到当初师傅遇到我们的地方去看看,然后再分开去历练”。“我准备去一趟溧阳城,然后在看情况而定”。不得不说,陈千雨等人不愧是师兄弟,想法基本一致,不过相对于师兄师姐,陈千雨的目的地就近多了。

千雨城,很少下雪,不过却是终年阴雨绵绵,城门外,两个士兵怀抱着两杆枪,观察着进出的人群,不过这个季节,基本上也没什么人,只有偶尔会有一两个衣衫褴褛的乞丐会出入。就在这时,只见不远处走来一白衣少年。少年白衣胜雪,背负一杆与其体型及其不相称的大戟。一头秀发,随意的绑在脑后,剩余的则是随风飘扬着。

“千雨城啊,一晃眼竟然已经过去四年了,当初如果不是遇到师傅,估计我现在白骨都已经化作污泥了吧”。看着眼前不大不小的千雨城,陈千雨不由得感慨起来。很快,陈千雨便来到了城门处,“你是”?看着陈千雨,其中的一个卫兵不由得一阵疑惑,“我是不是见过您”?“当然见过,不过你应该不记得我了”,说着陈千雨直接入门而去。四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陈千雨变了,但是城门的守卫倒是还是以前的那几个。

城中,破败的瓦房依旧,此时,几个乞丐正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这该死的冬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过去,冷兮兮的,要点吃的都要不到”,“谁说不是呢,听说——”,其话还没说完,只听门外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谁啊,这里已经有人了,想找落脚的地方,自己另寻他处”。不过其话音刚落,门已经被打开了,只见门外一白衣少年,就那样直直的看着他们。

双方互相楞了一会以后,门外的青年开口了,“敢问你们可认识这里原来住着的林老头、三毛、大狗等人”。听到白衣少年的话,这几个乞丐瞬间迷茫了,因为他们已经住在这里两年有余了,而他们来的时候,这里却是空无一人的。“这位公子,如果说您没走错地方的话,您要找的人应该已经离开这里最少两年了,老朽两年前带着这几个孩子来到这里,这里便是空空荡荡的了”。听到老者的话,陈千雨不由得楞了一下,随即又释然了。“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却不见去年人啊”。说着陈千雨直接从包袱拿出一锭银子来,随后直接抛给老者,“买点吃的吧,今年的冬天很冷”。说完,陈千雨直接关门而去,只有身后传来老者感激的声音,“多谢公子,祝公子万福齐天”。

一座客栈中,此时陈千雨盘膝坐在床上,“原本以为还能看到林爷爷他们,这样就再这里多逗留一段时间,看来这里也没有必要逗留了,物是人非,徒留此地,只会平添伤悲”,说完陈千雨直接下床朝着门外而去。“小二”,“公子,来了,请问能为您做些什么”,陈千雨刚喊出口,便有一店小二急忙跑了过来。

手一伸,陈千雨手中多了一锭银子,随后直接抛给了店小二,去给我买一匹马,剩下的钱给我准备点干粮,再有余下的,就当是你的跑腿钱了。“请问公子,马和干粮,您什么时候要”,“明天一早吧”,“好勒公子,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帖帖的”。说着店小二直接出门而去。

寒风呼啸,刮过山谷时,传来了一阵阵的呜呜呜声,一条宽广的官道上,一匹白马慢慢悠悠的前行着,左侧挂着一杆大戟,右侧挂着一个包袱,而白马之上,一白衣少年盘膝而坐,只见其周身气流涌动,可谓是悠然自得。此人正是陈千雨。对于千雨城,本来陈千雨是想去找找一些记忆的,不过认识的人都不在了,想来也找不到有用的信息了。不过千雨城只是陈千雨此行的一个小插曲,陈千雨此行真正的目的地是镇妖城,第一次历练因为没有修炼秘籍,可是在巨猫的手中吃了不少苦,这次既然再次下山历练,当然是要去找一只妖族找回场子才行。而且,上一次的历练也让陈千雨知道,想要变强,就需要不停的去战斗,而战斗最好的地方,当然就是边关要塞了。

走马观树干,大道上,陈千雨无聊的看着周围的一切,“哎呀,这如果是春夏季节,那肯定是美不胜收了,只可惜,现在只有光秃秃的树干了,真是无趣,还好,还有一点点鹭草,给这冰冷的冬天——”,陈千雨话还没说完,一道声音打断了陈千雨的思绪。“救命啊,李子木,你要干嘛,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啊,你不要碰我啊,呜呜呜”。

“额”,事情来了,说着陈千雨不由得耸了耸肩,随即陈千雨伸手一捞,大戟出现在陈千雨的手里,随即双脚一夹,“驾”的一声,白马直接朝着呼救的地方疾驰而去。

而此时,鹭草之中,一对青年男女正在纠缠着,男的二十来岁,女十七八岁的样子,此时,女的衣服已经三萝莉一地,双手不停的推开向往自己身上骑的李子木,“赵玲,你就从了我吧,从了我,我保证你要什么有什么,你母亲的病也——”。话还没说完,李子木只感觉别后一股凉意袭来,“嘿,兄弟,放开那个女孩,有事冲着我来”。听到声音,李子木瞬间回过头来,不过迎接他的,是一柄暗红色的大戟,而且戟尖已经抵在在了他的脖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