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安抚道:“这个庄家村不简单,连太子手里的人都能折在庄家村,我们派人去也不一定讨得了好,你放心,他们杀了太子这么多人,等太子那边查清楚,日后自然会处理庄家村!”
他如今更担心的是庄家村的人经历过那一遭之后,会不会四散逃跑,到时候就算想灭口都杀不干净了。
留着那么多见过他女儿样子的人,始终是个隐患。
李盛:“往后你待在太子府就少出门,免得日后有庄家村的人来京城把你给认出来了。”
李文贞面上露出一丝难堪,她一介太子妃居然还要避着一群平民百姓走。
“就算认出来又如何?无凭无据的,那群贱民莫不成还敢胡乱攀扯我?”
虽然造成的流言蜚语会引起一些麻烦,只要没有真凭实据,就动摇不了她太子妃的地位。
庄夏从镜子里看见这一幕,挑了挑眉,既然你不怕庄家村人认出你来,干嘛还要下杀手?
李盛摇摇头:“西南地动,你代表皇家去寺庙为西南百姓祈福是应该的,可在寺庙足足祈福一年,已经有些说不过去了,若到时候流言再出来…”
李文贞握紧了手边的扶手,她是宰相嫡女,等太子登基后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后,一朝国母。
明明是所有女子都羡慕的人生,如今却如同掉入泥沼,沾染了满身洗不掉污泥。
往后一辈子都得战战兢兢的守着这个秘密,李文贞只觉得心里的恨意无处发泄。
李盛看着自己以往端庄内秀的大女儿,因为这些经历变得仇恨偏执,也不知道该说出怎样安慰的话来,才能让她心里好受一点。
“贞儿你经历如此大难,还能毫发无伤的回来,已经是上天垂怜,切莫将自己困在过往。”
庄夏听了点点头,可不是老天爷都站在她这边吗?一般人被水冲这么远早就被淹死了,哪还能像李文贞这样安然无恙?
可李文贞却不怎么认为,若真是上天垂怜,又何必让她经受这一切。
“害我至此的人都还活得好好的,我如何能放下!”
宰相府四小姐李文雅如今正被关在房间里绣嫁衣。
或者说她已经被整整关了一年了,她以为父亲只要确定了嫡姐的死讯,就算再生气,也会如她的愿将她嫁给二皇子。
结果等来的消息却是父亲要将她远嫁到一个偏僻地方,说不定这辈子都回不来京城了,明明可以风光的当皇子妃,她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李文雅越想越气,开始砸东西的时候,紧闭的房门被突然推开了。
推开门的还不是什么丫鬟,而是几个没见过的家丁。
李文雅吓了一跳,呵斥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擅闯本小姐的房间!”
家丁直接进来将李文雅绑起来,然后堵了她的嘴,将人给带走了。
李文雅想反抗,拼命地踹倒了房间里的桌椅,想借此发出声响,吸引院子里的下人过来救她。
可直到她被人拖出院子,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一个下人。
李文雅被带到了李盛的书房,忍不住猜测,难道是父亲让人把她带过来的?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被人压着跪在地上,头上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一年不见,刚一回来就听说四妹妹要嫁人了,可真是让人不高兴啊!不知四妹没见到我可还欢喜?”
抬起头,见到那张熟悉的脸,李文雅忍不住发抖,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差点忘了,四妹妹现在还说不了话,”李文贞让人把李文雅嘴里堵着的布取出来。
“李文贞,你想干什么?”
“我想做什么四妹妹难道猜不到吗?看来一年不见,妹妹的规矩差了许多,居然直呼长姐名讳,掌嘴!”
边站着的家丁直接就啪啪的扇了李文雅几个巴掌,李文雅的两边脸颊顿时就红肿起来。
李文雅顿时被打怕了,想明白李文贞回来后自己会有什么下场,求饶道:“大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李文贞抬起李文雅的下巴:“大姐忘了,你都是快要嫁人了,脸上怎么能有伤呢!要伤你也得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
说完,李文贞就在李文雅的身上上下打量:“可是不打脸的话,打在哪里好呢?毕竟你做的事让大姐这么生气,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干脆就打在腿上吧,希望下次大姐遇到危险,你这双腿别再跑这么快了!”
“大姐,我求求你,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李文雅被李文贞这番话吓得声泪俱下,抱着她的腿拼命求饶。
下一刻李文雅就被家丁按在地上,一个家丁提着棍子就要往她腿肚子上打。
“啊!你们放开我,”这是父亲的书房,李文贞既然在这里对她动手,那父亲一定知道,求李文贞没用,李文雅只能希望父亲出来救她。
“爹,爹!你救救我,我知道错了,爹,难道真的要看到我被打死吗?”
李盛在书房内间叹了口气,开口道:“贞儿,够了,她毕竟是你妹妹,没必要这么折磨她。”
家丁听到李盛的话后,没等李文贞开口,就已经主动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比起李文贞他们,自然更听宰相大人的话。
李文贞冷笑:“父亲大人说的对,毕竟她也不会有下次再背叛我的时候了!”
李文雅没听出来李文贞话里的意思,只觉得自己逃过了一劫:“多谢父亲,我下次真的不敢了,大姐,妹妹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跟妹妹一般见识了!”
李文雅仿佛找到了靠山,眼睛里的害怕已经消失不见了。
李文贞:“二皇子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敢跟他一起合伙对付我。”
李文雅眼里闪过一丝心虚,磕磕巴巴的解释:“大姐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对付你,是二皇子说愿意娶我为皇子妃,以后我与大姐你都是皇家儿媳,这次西南地动,我们应该代表皇家为百姓祈福,所以我才…”